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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你是我的不可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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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哈正要拒绝,季朗拉开了门,“让他进来。”

季朗在大堂等着,地旬潸然若至,第一次以真面目示人,依旧一袭白衣。

明明心里是那样阴暗的一个人,却那般喜好白色。

季朗心中鄙夷万分,觉得他这是对白色的玷污。

能将白色衬托出尘不染的,在他心中只有一个人,其他任何人都不配。

“好久不见,小皇孙殿下。”地旬在他面前坐定。

严格意义上来说,他们不曾正式碰过面,所以不存在好久不见。

季朗也毫不给面子的反驳:“第一次而已,久仰——大名,地旬。”

他冷冷道,“你竟敢来我府中。”

“为什么不敢?”地旬表情冷淡,“我不曾怕过谁。”

“那你来是为了送死?”季朗话落,门外侍卫纷纷亮剑,“我现在已无所顾忌。”

周钲死了,他觉得自己的人生也失去了意义,只是活着而已。

地旬无视威胁,依旧淡然,他四处打量,悠然道:“原来这就是他呆过的地方啊!”

季朗沉目。

地旬深深吸了一口气,突然笑了,“确实有他的味道。”

季朗像看疯子一般的看着他。

地旬突然伸手切向季朗的脖子,季朗后撤避开。

暗卫反应极快同地旬打在了一起。

十几人对一人,他却不显疲态,恶狠狠地盯着季朗:“他见不得你受伤,只要我伤了你,他便是成了鬼也会来找我。”

地旬身上见了血,反倒让他更加的疯狂,手上的招式更加毒辣。

季朗沉声吩咐,“不用留活口。”

毁灭吧,让那些伤害过周钲的人全部下地狱!

季朗觉得自己也临近疯狂,他心中的怒火和痛正无处发泄,唯有暗煞毁灭能够稍稍慰藉他痛失的爱人。

地旬,他凭什么疯,他没资格!

没有他,夏侯衍又怎会被暗煞控制?没有他,周钲也不会死!!!

季朗恨红了眼,终于按耐不住飞身而上,隐藏了那么久的武功,终于无所忌惮的展现了出来,他在意的人都没了,他还韬光养晦什么?

地旬看到一抹身形扎进面前,双掌带风袭向他面门。

他冷笑,终于等到了机会,身形一弯一闪,抓住季朗的一只手,内力一催。

季朗只觉手腕剧痛,似有无数钢针顺着手腕扎入血脉,直冲向心脉。

即便如此,他的另一掌拐了弯击中了地旬的胸口,两人相继受力分开。

季朗捂着手腕,咽下涌到喉间的血腥气。

地旬咳了一声,也不示弱的压下了翻涌的内息。

两人眼中杀意凌现。

季朗占据优势,单打难赢,他不介意群攻。

地旬笑了:“季朗,夏侯衍活着是我暗煞的人,就算是死,他也是我地旬的鬼,你永远也别想知道他埋骨何处。”

语毕,卯带着暗煞的人奋然而至,原本尽显劣势的地旬等来了机会,几个回合下来,像是挑衅完成般带着人飘然离开。

这一场贸然的来访,就像是只为了跟季朗打一架。

地旬,失了分寸。

季朗,也丢了冷静。

木哼赶回宫已经是事发几天后了,他自认失职,一直跪于院中。

这一次再没人为他求情,季朗见了他,没有生气,只是朝他挥了挥手:“你走吧!”

失职的暗卫已经没了价值,他府中不留无用之人。

周钲没了,季朗再没笑过。原本只知吃喝玩乐的纨绔突然就开始正经了起来,无论是栖凤阁还是琼脂楼再也见不到他的影子。

唯有南巷那一处茶肆他经常光顾,想要再听听关于周钲的市井传言。

薛老板说,周钲走了,他连茶肆的生意都差了,之前也是托着他的关系,这间摇摇欲坠的茶水陋室才能在这南巷撑住。

现在,薛老板也不敢再拿他说书了,整个正阳城都知道了,原来被他们调侃嘲笑的周公子从来没有说谎,他真的是天潢贵胄。

天潢贵胄走了,似乎也带走了南巷贫民的唯一欢乐。

季朗坐在茶肆,看着人丁稀落的座椅,突然觉得几个月前的一切都像是在做一个冗长繁琐的梦。

薛老板年纪也大了,走了过来,给他斟上新鲜的茶水,缓缓道,“小殿下,明日就别来了吧!”

季朗正在走神,闻言一愣,下意识的要开口。

薛老板微微一笑:“茶肆生意不行了,准备回乡下养老了。”

季朗嘴唇动了动,终究没将最后的话说出来。

周钲走了,原本属于他的痕迹都在一点点的消失,他极力的想要抓住一切,可握在手上的就像是沙,越紧越流逝的快。

春天悄然而至,花香四溢,暖意融融。

季朗踩着春意回了宫,厉时涧在宫门口等他,见他来了,迎了上来:“季小浪,你皇叔都快斗翻天了,你一点都不急吗?”

季朗瞥了他一眼,“他们斗他们的,我有什么可着急的?”

厉时涧真是恨铁不成钢,“他们为什么斗?还不都是那个位置,皇上现在都还没有立储君……”

虽说大家似乎默认了季朗的继承权,但没有真正确立之前,一切都有变数。

季朗冷冷淡淡,越过厉时涧,“谁若能帮我灭了暗煞,杀了地旬,我就站谁当储君。”

“你……”厉时涧吓得左右看了看,生怕祸从口出,他忍了忍才开口劝道,“季小浪,夫子已经死了,你还有你的人生。”

听到死字,季朗转头凌厉的看向他,“你以为我的人生还剩什么?玩完了。”

季朗大手一挥,眼底炙热疯狂,转过头直接进了宫门。

厉时涧愣愣地站在原地,看着那个人渐渐消失,心似蒙上了蛛丝,解不开的千万结。

季朗没有失去理智,他知道厉时涧的担忧,可是那些身外物他已不在在意,如今灭暗煞成了支撑季朗坚持下去的唯一动力。

他已经挨个挨个的在拔暗煞安插在各国的棊子,以前是没有防范,现在是无所顾忌。

最意外的是渝国太子刘恒,竟会背弃地旬,暗投于他,带来了地旬的消息。

季朗欢迎所有跟地旬对立的人,即便那个人曾经是敌人。

刘恒是个棊子,却不甘于当棊子,他合作的唯一诉求是让渝国真正独立,不再受暗煞的操控。

季朗本就如此打算,应得直接。

他手段凌厉狠毒,一个一个拆掉暗煞的据点,不留一丝余地。

如今,他唯一的温柔祭献给了敬佛寺,那是唯一能让他平静的地方。

万事若了,这里或是他唯一的归处。

苻莘依旧在寺中,偶尔会跟他聊两句,说说现在的暗煞,谈谈天下的国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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