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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第 2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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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心算无心,宁天只觉脑袋像是被一柄大锤迎面砸中,不由自主往后一仰,闷哼声中,鼻下瞬间涌出了两行鲜血,大脑也变得一片空白。至于她供给队友们的速度辅助,亦随着魂力运行的断裂而蓦然消失。

“宁天!”南门允儿惊呼一声,反应倒是半点不慢,侧身便往一旁扑去,试图避开对手的攻击。但失去了七宝琉璃塔的加持、又被萧萧迟缓了速度,她再想脱离千重夜的攻击范围,就已经成了几乎不可能的事情。

而千重夜绝不会给她们一星半点翻盘的机会。

嗤啦——

漆黑的焰光倏然自剑尖熊熊窜起,并迅速蔓延至整个剑身,千重夜眼神冰冷,手腕只轻微一抖,便将剑锋转向了对方;随后,他双手持稳剑柄,凌空、一斩——

“吱——!!!”

锋利无匹的剑刃重重挥斩在打开的伞面上,发出一声让人牙酸的摩擦声响,监考老师面色微变,手中纸伞以肉眼不可见的频率一连抖动了好几下,这才化解了千重夜饱含杀意的凛冽剑气,而漆黑火焰仍如附骨之疽般附着在伞面上,顽强地燃烧着,一点一滴侵蚀着上面的魂力。

“……”监考老师深深看了千重夜一眼,魂力光芒再次强盛几分,强行扑灭了那诡异的火焰,而后方收起伞武魂,开口说道,“新生九班,南门允儿,出局。”

很显然,在监考老师的判断下,南门允儿是接不住这一剑的。

南门允儿也有些惊魂未定,在她的感知里,自己刚才仿佛是在生死线上走了一个来回,看向千重夜的目光便不由得带上了几分畏惧。

——她几乎可以肯定,在刚才那一刻,对方绝对产生了杀死她的念头。

监考老师抓着南门允儿的肩膀脱离了战场。奇怪的是,千重夜在刚才那一剑之后,竟也一时间没有继续攻击,只是垂眸盯着自己的左手腕,像是有点儿出神。

不过,他没有追击,不代表对方不会趁势动作。只听一声嘶哑的低喝蓦然响起:“七宝有名,二曰:解。”

炫丽的彩光拖曳着长尾钻入禁锢光幕,很轻易地瓦解了这个步入倒计时的控制魂技,露出了巫风的身形;那边,宁天脸色苍白,眼神却很凌厉地盯着霍雨浩不住打量。

诚然,失去了一个战斗力之后,她们再想赢下比赛,概率已经大大降低,毕竟对面也有一个修为接近魂尊、属性还刚好压制巫风的战魂师。但是,想要让她们就这样认输,那也是绝不可能的事情。

“宁天!你没事吧?”巫风身形一闪,迅速回到了队友身边,表情很难看。后者朝她轻轻摇头,目光旋即投向一班三人,冷冷地说:“继续吧,比赛还没有结束。除非你们能把我们都打倒,否则,我们是不会认输的。”

“正有此意。”霍雨浩笑着说。

萧萧双手轻轻一握,九凤来仪箫即刻消失,将武魂重新切换回三生镇魂鼎;千重夜也回过神来,手中长剑再次举起,剑身朝外,礼貌地说:“请——”

#一些旧事

奥斯卡走进房间,坐在对面的位置上,静静地等待着对方回神。

对方并没有第一时间说话,也没有看他,飘忽而又空荡的视线徘徊在窗外,像是在想什么,也像是什么都没有想。直到杯盏的磕碰声蓦然响起,她方似大梦初醒般回过头,嘴角旋即翘起一个完美的弧度,条件反射一样。

“等了很久吗?”宁荣荣笑着问,纵使话语亲昵,语调也带着一种刻意练习过的柔美与威严,“抱歉,不过你下次来的时候,可以提醒我的。又不是外人,这么拘谨干嘛?”

奥斯卡放下茶壶,摇摇头,说:“没事,反正我也是刚来的,没等多久。”一边说着,他从虚空里抓出一条玉带,放在了宁荣荣面前,“喏,给你的结婚礼物。虽然好像有点晚了,不过——新婚快乐,荣荣。”

那玉带通体呈黑色,绣有精致的暗纹,二十四颗玉石均匀镶嵌其上,是两人都很眼熟的那种款式。宁荣荣望着它出了会儿神,脸上终于不再强撑着那种虚假的笑容了,而是表情复杂地咬了咬唇,问道:“……只有你吗?”

奥斯卡顾左右而言他,“我刚去了老大那儿一趟,你也知道,他和竹清抽不开身,只能托我把礼物转交给你;胖子现在行踪不定,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不过他要是听到你结婚的消息,肯定也会赶过来给你送祝福的;还有院长他们……”

“我是问,”宁荣荣打断了他,“只有你们吗?”

“……”

奥斯卡没有说话,宁荣荣也没有再问,两人只是相对沉默着,半晌无言。又过了许久,奥斯卡才慢慢地说:“当然,也不只有我们……只是他怕你心里有疙瘩,所以让我不要告诉你。”

“然后你就拿他的二十四桥明月夜来装礼物?”宁荣荣红着眼圈瞪了他一眼,声音里也带着一点儿模糊的鼻音,“我又不是瞎子。”

奥斯卡耸耸肩,理直气壮地说:“谁说这是二十四桥明月夜了?这明明只是一个普通的魂导器,最多长得比较特别吧。咱们学院和唐门里边有好几个同款呢,不信等回头我给你掏两件来看看。”

宁荣荣没好气地啐了他一口,“鬼话连篇。”

奥斯卡哈哈直笑。

宁荣荣又沉默了一会儿,原本稍微舒缓一点的表情也重又沉寂下去,眉心处聚拢出一道深深的沟壑。好半晌,她轻轻地问:“三哥,他……还好吗?”

奥斯卡想了想,实话实说:“不是很好。那位阁下的身体越来越虚弱了,哪怕是在神界也只能勉强吊着命而已,他自己也没什么求生的欲望。所以,小三现在也很暴躁,在想办法捞人呢。”

“……啊。”宁荣荣无意义地应了一声,低着头,双手紧紧握在一起,不知道在想什么。奥斯卡不禁安抚地拍拍她的脑袋,说:“不用担心他啦,祸害遗千年,就算他哪天挂掉,估计也能比你活得长得多得多。”

他语气轻快戏谑,只希望对方能放松一些,但宁荣荣依然是那副心事重重的样子,眼神放空,喃喃着,像是在自言自语,“我只是、只是……我还欠他一句对不起。当年……我不该对他那样说话的。”

“……”奥斯卡很轻很轻地叹了口气。那只手重新落在她头顶上,温柔地摩挲着,“没关系,小三不会怪你的。他从来都没有责怪过你。”

“荣荣,你没有错。”他柔声说,“我们都知道,那本不该是你的错。”

宁荣荣闭上眼睛,眼泪无声滚落下来。

很多次——有很多次宁荣荣都在想,如果当初离家出走的是哥哥,而不是她;如果那天死掉的是她,换取爸爸、哥哥、剑爷爷和骨爷爷任何一个人活下来,结果是不是都能变得更好?

可如果永远只是如果,活下来的只有她——修炼不够勤奋,学习敷衍了事,骄纵又任性、以为永远能有人遮风挡雨的她。

支撑宗门的这些年,宁荣荣殚精竭虑、兢兢业业,几乎全身心扑在宗门上,却还是觉得惶惶不可终日。无数次午夜梦回,她坐在冰冷的祠堂里、望着他们的牌位,都会一遍又一遍地质问自己:

我的决定是正确的吗?

我的举措足够完善吗?

我能够把七宝琉璃宗维持下去、而不是将它推进更黑暗的深渊吗?

……我真的、真的能在未来某一天里,安心地去地下,去见我阔别已久的故人吗?

宁荣荣得不到答案。

——而现在,她蹲在地上,抱着伙伴与师长赠与她的所有关怀和爱意,终于忍不住嚎啕大哭。

“好了好了,别哭了,啊?”奥斯卡也蹲下来,轻拍着她的后背,温柔地说,“我们是你最坚实的后盾,我们会永远支持你的。别怕,荣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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