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说不好啊,我站那也觉得阴风阵阵的。不信你们明天自己上去看看!”
听着袁将军不知道是有心还是无意的话,孙公公和燕桥都禁了声。
那边子夜端着熬好的药进了帐子,看到沈月白和苏砚都在想着什么。
“公子药好了!”说着放了托盘把药端过去,沈月白接过却没立即喝。
“殿下呢,还在师傅那里吗?”
子夜点头应是,从怀里掏出一瓶药,递给苏砚。
“阿砚,这是我从小五你要来的药膏,对破皮流血有奇效,你赶了半天的路,腿肯定磨破皮了!”
沈月白看着半睁着眼的苏砚,有些担心。
“阿砚,你也是骑马来的?”
苏砚撑起身,露出个无比往事不堪回首的表情。
“我这辈子都没想过马能这么快,子夜哥带着我,我的命啊,就那么一直忽上忽下的悬着,我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掉下去摔死了,”
子夜却拆穿了他的谎言。
“他哪里还顾得上自己的生死,一听你似乎是没了气息,他差点把玄七的手给抓断,在路上一直催着我快点再快点,见到你躺那里毫无声息,连你的脉都摸不到,他说要给你父母烧点纸钱。”
沈月白侧目听着,眼里泳上了热意,玄一进来刚好听到,嘲笑似地说。
“子夜,你可别说阿砚了,就你那面色惨白的样子,生生把我和先生吓了一跳,在你后面叫你半天没有反应。你当时说什么,只要小舟好好的,他不吃药不吃肥肉不吃青菜都可以,他要偷懒你也让他偷懒。”
沈月白眼里有热潮涌出。
“可是你们没看到殿下的样子,殿下自从离开雪庐后,一直都是克制冷静的,就算在皇宫里几次三番遇到危险,都不曾失了方寸,应对任何事情都是冷静自持的,可是今天下午他砍下那几个人脑袋的时候,连玄九都吓到了,殿下的样子,着实是变了一个人。”
沈月白紧紧攥住了被子。
“玄九,玄九没事吧!”
“没事,这样的处罚对我们不算什么。玄机先生正在给她上药。”
玄一走上千来看着面色苍白的沈月白。
“玄机先生说你患得是离魂之症,现在外面众说纷纭,都说是你看到了什么不该看到的!”
子夜看了一眼账外,眼神询问,玄一明了子夜的意思是怕隔墙有耳。
“放心吧,这次师傅来,除了无踪,至少还带了两个暗卫,他们肯定在这附近。”
玄七闻言有些讶异,无影无踪都凑齐了?怪不得,今日气氛怪怪的。他老感觉被人盯着,他的直觉天生敏锐。
沈月白叹息了一声,“我也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当时我确实听到袁将军说,那是吊着月相国皇帝尸身的地方,我只是看了一眼,突然就很痛,窒息地痛,我想吐出一口气,可是心脏被人死死抓住的感觉。后来,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门口的帘子掀起来,萧暮进来,刚好听到这一段,仍觉往事不可回首,哪怕只是过去半天,他也不想再回忆。
“殿下!”玄一和玄七行礼。
他望着沈月白望过来的眼睛,扯开了嘴角,那是他一贯敷衍时候才用的笑容。沈月白却没像以前一样接受,语气恳切地说。
“不想笑就不要笑了!”
还是子夜懂事,这会玄九受了伤,玄一总归是女孩子,伺候萧暮沐浴不方便,其他人一贯不经手这些,而且他们三除了苏砚无所畏惧,萧暮和沈月白都比较挑人,于是子夜自告奋勇地揽了差事。
“你们都各自回去吧,我让人准备水,让殿下沐浴更衣。”
“我也想睡在这里!”
苏砚似乎是真的想赖在这,子夜却没同意。
“不行,今晚你去看着玄九,他也受着伤,你也大腿受了伤,两个人相互照应下!”
玄一和玄七自顾自地退下了。只有子夜进进出出,却发现屋内的俩人有些安静。正奇怪呢,就听萧暮缓缓地说。
“小舟,我们的事,师傅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