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沛有几分惊讶,顾墨言很少如此直白的提出反对的观点。
“好的感情可遇不可求,人错过了不会再有下一个,这样的人不值得你花些心思吗?”
“他的心思在我这里,哪里需要我去怎么样。”
“可是你拒绝他了呀,婚都离了,心在哪不都被你踢出门了。”
虽然觉得不该笑,可裴沛还是忍不住笑出了声,“那大概是感情真的淡了吧。”
“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这两年没发展新的感情?”
“确实没遇到更合适的。”
“管晨晨她家老董都介绍多少个了,你去见了没?”
裴沛终于无言以对。
“不要卡在中间不上不下的,分开的时候你应该也做好了接受新生活的准备,想好了就勇敢点,但要是觉得舍不得,也别非要揪着那口气不放,回头看一看,算是不枉我今天被你前夫瞪了半天。”
裴沛拍了顾墨言一下,心里知道这是他作为朋友的劝告。
可顾墨言不知道的是,感情是一点一点碎掉的,心也是一点一点出现裂痕的。她被瞿西洲渐渐放在其他事情之后,不是不会难过的。没有接受别人,也不意味着非要重蹈覆辙。
任倬回家跟喻绾说起吃饭的事,喻绾正在一件一件收拾任奇朵的小衣服,闻言瞪大了眼睛,“我的天,你这顿饭是怎么吃下去的?”
“有什么吃不下去的,对面坐的又不是你。”
“你还有良心没,瞿西洲可是你最好的哥们儿。”
“哥们儿才吃的下去。”
“什么意思?”
“你等着看呗。”说着找出换洗的衣服去洗澡了。
喻绾白了他一眼,每次都这样,话不说透,可关于瞿西洲,任倬很少有说不准的时候。
就像任老爷子当初推了瞿西洲一把,你说他这个人果断,公事私事瞿西洲向来想清楚便甩开膀子去做,没那么多婆婆妈妈。可你说他犹豫,事情一跟裴沛有关,他脑子里那根神经就不够清楚。
遇到顾墨言是一种既简单又直接的方式让他清楚的认识到,没人会在原地等你,再这样放不下拿不起,早晚两手空空。
每年冬天来的或早或晚,但迟早是会来的,瞿西洲或早或晚,总归是放不下裴沛的。
只怕时间不等人。
周杨走出办公楼时见公司门口立着一人,脊背笔直身材高挺,站在那特别显眼,他下意识扫过一眼接着往外走,不知为什么总觉得那人好像瞪了他一眼,莫名其妙的错觉。心里琢磨这是公司哪个姑娘的男朋友,怎么这么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