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任倬和喻绾甚至其他人都是什么时候来的,那场球打的怎么样,裴沛通通都不记得。
她只记得那个球场没有开关,都是直接在电表箱操作,墙上的开关是找不到的。还清楚的记得,那是她跟瞿西洲的第一个吻,原来瞿西洲那样脾气不好的人,接吻的时候是那个样子的,也会有小心翼翼的试探和不断探索的不知满足。
回来的路上裴沛能看出顾墨言是想打趣她的,瞿西洲的态度从哪看都不像放下了这个所谓的前妻,他不提就是要等裴沛先开口。
“想说什么说吧,憋的不难受?”
“啧,过于敏锐了啊。”
“是我敏锐还是你表现的明显,都怕我看不出来呢。”
“看着,是还没放下呢。”
“他这个人轴,跟别人跟自己都轴。”
“感情的事哪有什么轴不轴的,放不下就是放不下,前后两年多了吧,挺长情的还。”
裴沛在安全带上不停地用手指画着圈,“我以为他会跟他的总助在一起,或者至少不会到现在还单身。”
“女人的第六感?”
“这方面你应该比我熟。”
围着顾墨言打转的人确实从来没消停过。
长得不错,有经济条件,该软件有软件,该硬件有硬件,这样的人如果是单身,只能说明他想单身。顾墨言从来不是什么纯情少年,你情我愿的情况下他不介意一夜春宵,第二天太阳升起,你是你我是我,不玩暧昧也不拖泥带水。
顾墨言很年轻的时候便明白一个道理,他不是那种可以单纯被外在俘获长久的人。比起皮囊,他更倾向于能听懂自己说话的人。生活上的契合,人品上的纯粹,他哪一样都不愿意让步。
但这样的想法注定很难变成现实。
幸而他也喜欢独处。
顾墨言不排斥新的关系,也不拒绝享受单纯身体上的愉悦。所以对于身边的青睐对象,处理起来是游刃有余经验丰富。
“我当你是夸我了。”
“确实是,不否认。”
“那你…”顾墨言组织了一下措辞,“算是主动退出?”
“算。”
“真新鲜,我见过争的头破血流的,还没见过未战先降的。”
“可能是年纪大了吧。”
“我觉得你不该这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