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事她从来不会跟瞿西洲说,因为清楚瞿西洲的答案只有一个,没必要那么努力,什么事情还有他。
可也就是那个节骨眼上,裴沛开始经常性的找不到瞿西洲。
不是不知道人在哪里,是她下班了,瞿西洲还没回来,两个人的时间永远凑不到一起 。偶尔想跟他说几句话,微信回了没几条,人就不见了。电话打过去,有时候接电话的人是栗黎。
裴沛理解的,瞿西洲太忙了。
很多事等着他去办,很多决定等着他去做,他已经没有时间去跟裴沛分享生活了。所以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裴沛甚至不再会去刻意的记瞿西洲哪一天在哪座城市。
瞿西洲不是个细心的男人,但是个有原则的男人。
梦里还是那张双人床,裴沛半夜醒来,身旁是瞿西洲熟睡的脸。她细细的打量着很多天都没见到的人,发现哪怕他睡着,眉心也是皱起的,不知道是不是梦到了什么不太愉快的事情。裴沛在被窝里握住了瞿西洲的手,在他手心寻找那条熟悉的掌纹,他们似乎很久没有拥抱过了。
瞿西洲的掌心仍旧是熟悉的温度,呼吸也是热的,可这张床,盖着被子仍旧让人觉得冷。
睁开眼,脖子因为长时间一个姿势僵硬的不敢动弹,裴沛一动不动的躺了很久,脑子里重复着刚才梦里的场景,怀疑这些是一场梦还是真实发生过的事情。梦太真实了,真实到想把这几年重新走了一遍。
这么一睡,居然就睡了一夜。
最后让她起来的,是姚晚姻的电话。
“有没有时间?”
“妈,怎么了?”
“还叫妈呢?够给瞿西洲面子的。怎么 ,这么大的事是不需要跟我正式的谈一谈吗?我以为在你们眼里,多少还算是个长辈。”
挂了电话,裴沛去洗漱。在衣帽间挑了一条连衣裙,套了件针织衫就出了门。周末这个时间不算堵,裴沛拿了驾照很多年,车却没买多久。具体的时间大概是球儿需要频繁跑医院的时候,瞿西洲长时间不在,司机不能白发工资,裴沛并不想因为私事影响别人的正常工作。
现在大家对宠物的接受度很高,但打车仍旧有不喜欢的,裴沛自己无所谓,可不想别人用不友善的眼神看向身体不舒服的小金毛,球儿看的懂别人眼里的不喜欢,它的时间本来就不多了。
所以裴沛克服了不愿意开车的想法,自己去提了辆车,花钱找人陪练,现在已经不是个菜鸟了。
这些瞿西洲都不知道,他甚至不知道每次回家离自己车位不远停着的那辆是裴沛的车。
走出电梯,姚晚姻的大门没有关严,露了个缝隙,这是在给她留门。刚到门口,就听到了里面母子俩越来越大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