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推后就推后吧,反正双面镜我们不是急缺。”萨拉查想了想,又补充了句,“但是不要延后太多。”
奥尔加应了声,退下了。
这件事就这样波澜不惊地过去了,斯莱特林内堡的众人都没有过于留意此事,只把它当做一个可有可无的小插曲。毕竟,中欧大陆,离他们太过遥远了。
抄袭昆特牌的卡牌被艾瑞克软磨硬泡借走后,悄然在内堡流行起来。艾瑞克用这套牌跟他碰见的每一位巫师玩耍,每次必选巫师阵营。在萨拉查面前,他是标准的新手菜鸡,就没赢过。但跟内堡别的巫师比拼,毕竟其余巫师第一次玩,他当然是赢多输少,自然也得意开心。
于是数日之后,一个意想不到的人主动找到了萨拉查——竟然是锋哲。锋哲是位严谨又内向的中年男子,他大多数时间都是默默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除非出了自己无法决策的问题,否则不会来找家主。所以萨拉查深感意外,他在脑中思虑一番,突然想到了此前奥尔加来报告的情报问题,莫非此事有了新的进展?
于是他一脸严肃地询问来者何事。
未曾想到,锋哲却说:“家主,您此前制作给艾瑞克的卡牌,我能看出用了大量变形术,但其中有几个魔法我分辨不出,能否告知我——”他拿出一张攻城车牌,以魔力催动,只见绑在攻城车上的石块猛地弹出,冲破牌面,砸向远方,消散在虚无的空气之中,“这样活灵活现而且立体的攻击是如何制作出来的?”
锋哲来问这个问题,倒是大出萨拉查意料,他不由好奇道:“锋哲,你也对变形术感兴趣了?”要知道,锋哲可是个标准的保守派黑巫师,虽然跟已逝的母亲同姓瓦勒乌斯,在堡内生活数年,也成了标准的斯莱特林了,他怎么会问变形术的问题?
“那到不是。”锋哲立刻摇头,“只是很喜欢家主您制作的卡牌,想复刻一套自己私下里玩玩,结果没想到,这里头竟然还蕴藏着自己不知的魔法。哎,是我学识不足了。”
萨拉查听毕,面上不显,内心却震惊了。万万没想到,锋哲竟然迷恋上了卡牌游戏,原型不愧是昆特牌,被自己一通瞎改,竟然仍有如此巨大的魅力。看来家破人亡都要打昆特牌不是说着玩的。
但问题是,这套卡牌仅仅是他一星期赶工赶出来的草稿啊!问题可多着呢,别的不说,就说这游戏平衡性的问题——当初制作的时候有考虑过平衡性吗?
阵营也才堪堪两个,要知道萨拉查原本打算是出巫师、精灵、妖精、其他魔法生物总共四个阵营。
还有非英雄人物形象粗糙和重复使用,人物特效千篇一律,攻击特效简单粗劣,说实话萨拉查自己玩着都觉得惨不忍睹,结果这帮人一个两个还玩上瘾了?
就离谱。
十世纪的人就那么无聊吗……他不由腹诽。
没错,就是这么无聊。
萨拉查不由笑了笑,锋哲显然已经习惯家主偶尔阴郁的笑容了,所以没有被惊到。萨拉查说道:“锋哲你的请求,我怎敢不答应呢?其实就是藏书室里一本变形学笔记讲的东西罢了,它就放在柜子的第三层,左边位置,你自己去找一下就行了。”
“不过,”他忍不住好奇问道,“这套卡牌真的有那么好玩吗?”
“我觉得很有意思。”锋哲显然来了兴趣,开始滔滔不绝地讲述,“虽然刚接触时感觉规则十分复杂,但真正熟练之后,却比其他娱乐活动都要有趣。不过话说回来,冬天户外去不了,除了喝酒聊天和魔法比斗,本来也没啥好的娱乐,这套卡牌倒是填补了这一遗憾,以后冬日也有很好的消遣活动了……”
“不过,”在洋洋洒洒说了一大串之后,锋哲突然想到一个问题:“说起来,我都不知道这套卡牌叫什么名字呢?家主可有给它取名?”
“诶?”已经神游天外的萨拉查随口说道,“昆特牌?”
“昆特牌?”锋哲呆住了,他顿时迷惑不解,“为什么叫昆特牌?”这名字是什么意思?
这……萨拉查也顿住了:这问题你去问波兰蠢驴啊,他们才是开发商,我怎么知道?于是萨拉查哑口无言,默不作声。
“昆特……”锋哲自然不可能得知真相,他胡乱猜想着,“莫非是取自古精灵语‘昆多’?但昆多好像是怀孕的意思吧……”
这下萨拉查也绷不住了,他想了想,几个阵营都取自魔法世界,第一个阵营又是巫师阵营,于是连忙说:“要不还是叫巫师牌吧。”
“巫师牌?这倒不错。”锋哲赞赏地点点头,显然也认同了这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