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会回应她们。我会用我的威权,将她们的彷徨,无助,击个粉碎。”
温迪不理解,阿蒙这股发自内心的傲慢从何而来。
他有点苦恼的挠挠脸,好半响后,才诶嘿诶嘿笑两声,把自己头上的花冠拿了下来。
递给阿蒙。
“送给你吧,作为王的时候,会很少受到礼物吗?”
毕竟谁有资格给王送礼物?
温迪看过无数次,凡人对迭卡拉庇安的贡品,但他从未见过,迭卡拉庇安收到过礼物。
阿蒙接过来看看,回他。
“我的挚友们为我献上智慧和欢乐,我新朋友的你,也乐意为我带来自由。虽然没有这种形式上的礼物,但我从未觉得,自己会有王的孤独。”
阿蒙拿着花冠。俯视他,傲慢的说。
“我是威权之王。不是可怜的迭卡拉庇安。他是孤独的神,但我,有两位共治的王。”
“还有你,我新的朋友。自由又欢快的风之主。送给你了,这是我对你的礼物。”
在温迪眨个眼睛的时间,就看到阿蒙手上的花冠被全部替换成了艳红色的悼灵花。
而后,这个红的都有点吓人和不详的花冠就这样被强势的戴在了温迪的头上。
阿蒙说。
“这是悼灵花,是威权之国前几年献给我的贡品。我现在将它作为礼物送给你了。”
“我要对你说这样一句话。悼灵花里,是无数的思念和未能完善的愿望。它们甚至不能回归地脉,走上循环。只能永恒又永恒的被囚禁在这小小的花卉中。”
悼灵花本来这个时代应该是看不到的,但是前些年和阿佩普的战争后,那片因花神深渊力量肆虐的大地上,就绽放出了这不详的花。
不多,甚至就零零散散的几株。
后来,被沙漠的子民以珍奇之物的名义,献给了阿蒙。
因为是熟悉的东西,也是这个时代看不到的东西。
所以阿蒙就留到了现在,还随身带着。至于那悼灵花上不详的深渊气息,根本就对神明无法造成任何影响。
阿蒙没有净化悼灵花里深渊的气息,就这样直接送给了温迪。
那股气息刺的温迪下意识的打了个颤,他瞪着眼睛,有点不知所措的看着阿蒙。
他有点不确定和迟疑,但心里又好像明白了什么。
尽管还是第一次受到这种根本不应该算礼物的礼物,但温迪还是接受了。
他甚至还调整了一下位置,让自己更好看一点。
他扭头对阿蒙笑。
“诶嘿,真的新奇的礼物呢,这也算是风之花的一种了吧。阿蒙,我很喜欢你的礼物。”
阿蒙也在笑。
“这是威权的礼物,我将从这里,一点点,一点点的,为你揭露威权的世界。”
温迪也拍拍胸脯,笑的很甜:“那要多请我喝几杯酒!我也会请你喝的!蒙德的蒲公英酒真的特别好喝!我就从请你喝酒,带你理解自由的国度吧!”
爱喝酒。
阿蒙愣了下,温迪问他。
“怎么了?阿蒙?”
阿蒙沉默了一下,摇摇头,也在笑。
“石门要过了,马上就要到你的国度了。我很期待,风与自由之国的酒。更期待,你的礼物。”
温迪……还是一如既往的酒鬼啊。
真好。
温迪扭头看了下,确实,石门要过了,他甚至已经通过风,看到了果酒湖中的蒙德城里的,那一所小的可笑的高塔。
温迪的好心情差了些。
他对阿蒙说。
“嗯,我会带你好好理解自由的国度的,刚好,布耶尔就准备让我用这件事来带你看到,我的爱人。”
风云簇拥着阿蒙和温迪飞过石门,正式踏入了风的国土。
这里永远的吹着轻轻的微风,永远的恰到好处。
不会冷,也不会热。
甚至风中,永远的带着一股若有若无的清香,那是花的香味,果的香味,自然和自由的香味。
阿蒙立刻就喜欢上了这里。
这比游戏里的蒙德还要新手村啊!简直就是梦寐以求的养老地。
注意到阿蒙明显柔和的脸色,温迪背着光对他笑了起来。
“怎么样,这蒙德的风,比你沙漠的风,要让你舒适的多吧!”
“这无人称王的国度!”
温迪肉眼可见的骄傲了起来,就差快把求夸写在脸上了。
阿蒙听到温迪话语中无比明显的骄傲,哈哈的笑了起来。
“轻柔的风是威权所追寻的物,因为威权所求的,正是顺应威权的事。你不是好奇,我大地四方子民那炙热的愿望吗?”
阿蒙的眼中带着明显的笑意和柔和。
他说。
“正因为威权的统辖,沙漠干燥炎热的风,将逐渐的,变成绿洲里清凉的风;然后成为蒙德甜美的风,最后,超越蒙德的风。”
“无所畏惧,勇往直前,不断突破。超越一切的一切,你所想的,所信的。”
“这就是威权的国度。威权,不会屈服于任何东西,恰恰相反,威权。”
“他应是统辖一切之物,超越一切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