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毫没被安慰道,白吱吱紧紧抱着他哭得稀里哗啦。
许鹤眠无奈又纵容地将头倒向他修长的颈窝,深吸口气,认命地开口:“别哭了吱宝...我快饿死了。”
........
早已饿得不行,许鹤眠飞快吃完了他包里所有的食物,脸色这才好些。
“你到底是哪受伤了?怎么会这么多血?”白吱吱抿着嘴,伸手就要去脱他衣服。
赶紧握住他乱来的手,许鹤眠柔声道:“我真的没事,都是皮外伤..腿应该是骨折了...害你找了这么久,抱歉。”
听他这样说,白吱吱这才放下心来,后知后觉发现耳边已经没有了丧尸的吼叫,取而代之的是从大礼堂传来的歌声。
“初めてあなたを見た
(初次遇见你的那天,
あの日動き出した歯車
(齿轮开始转动,
この世の終わりでも
(就算这个世界走向终结,
年をとっても
(就算年龄渐长,
忘れられない人
(你也是我无法忘记的人,
Oh oh oh oh oh…
忘れられない人
(无法忘记的人,
Oh oh oh oh oh…
I love you more than you'll ever know,
Oh oh oh oh oh…。
I love you more than you'll ever know。”
........
一听就知道,一定是宋晚寒那个中二病的歌单。
不远处,逐渐被歌声吸引的丧尸纷纷不管不顾地从天台往下跳,一个接着一个。
头顶,最后一片乌云从天边划过,新生的太阳渐渐冒出头来,破晓时分。
耳边传来许鹤眠低沉好听的声音:“谢谢你来救我,我的大英雄。”
下一秒,他们默契靠近,影子交叠在一起。
天空被染得通红,近处是爱人急促的呼吸,远处是大礼堂悠扬的歌声。
“燃えるようなキスをしよう
(来一个火热的吻吧,
忘れたくても
(火热到即使想忘,
忘れられないほど
(也难以忘怀,
Oh oh oh oh oh…,
I love you more than you'll ever know,
Oh oh oh oh oh…,
I love you more than you'll ever know。
(可以给我一个吻吗,就现在?”
..................
“咳...”
秦艳不知道看了多久,刚要说话,白吱吱猛地一推,没反应过来的许鹤眠被他一把推倒在地,挑挑眉无奈地看着一脸歉意上前扶他的白吱吱。
只听白吱吱机械地开口:“哥!总算找到你了!阿宋很担心你!..刚没撞到你吧!”
看着他拙劣的演技,许鹤眠但笑不语。
“哎行了别演了,姐不恐同..赶紧打算下一步吧,楼下还关着丧尸呢。”秦艳语气自然,一点也不惊讶,在鱼乐圈这么多年她什么没见过。
许鹤眠被白吱吱搀扶着,一瘸一拐地走到秦艳面前,礼貌开口:“你好,我是许鹤眠,感谢你照顾吱吱....我母亲很喜欢你,是你的忠实粉丝。”
秦艳挑眉,想到之前白吱吱的话,此时也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宋晚寒当时会是那副表情,一语双关道:“你好,久仰大名。”
“艳姐..你的头发..”白吱吱走近才发现秦艳原本卷曲及腰的长发已经不到肩膀,参差不齐,很显然是被什么割断的,一想也知道刚刚楼下的局面有多激烈。
秦艳却不在意的摸摸头发,酷酷道:“呼..不好意思了,姐这短发一留,可就没你们几个帅哥什么事了。”
许鹤眠瞥见她脖颈间的血痕,触目惊心,他紧张开口:“你脖子的伤没接触到它们的唾液或是血液吧?”
秦艳想到当时的情况,心里庆幸,摇摇头:“没有,应该是头发挡住了,只是普通抓伤。”
白吱吱朝她眨巴眨巴星星眼,接着就要吹一波彩虹屁,远处的歌声戛然而止,变成了宋晚寒有些欠扁的声音:“喂喂喂..宿舍楼的朋友们能听见吗?..咳那个我简单汇报一下这边的情况,卧擦!老鼠!...%^%$&*”接着就是一阵乒乒乓乓。
没过多久,耳边换成了柳瑭星好听的声音,他的声音像早晨清澈的泉水,仿佛有让人内心平静的能力。
“不好意思各位听众,刚刚的演播厅里发生了一些突发状况,宋主播已下线,接下来由我给大家说明一下情况...”一边说着,不时还能听见混杂在背景里有宋晚寒的惨叫声,那叫声比丧尸叫得还凄惨。
等柳瑭星说完,耳边又切换成了音乐。
听见两人还有心情开玩笑,天台的几人也都放下心来,没有什么比知道同伴也平安无事更振奋人心的了,连先前的疲惫也一扫而空。
“阿宋还是这么没用。”白吱吱觉得作为他的好友脸都被丢尽了。
许鹤眠摸摸他的卷发,笑着开口:“他从小最怕老鼠,你又不是不知道..”
秦艳也撇撇嘴:“确实很没用..他应该有一米八五左右吧?这么大个子居然会怕老鼠…噗..”说完没忍住嘲笑出声。
“哎你还记不记得他小时候...有一次他睡觉没关窗,老鼠半夜从院子里爬到了他床上..结果被他一个翻身给捂死了。第二天早上他醒来,看见倒在旁边的老鼠,当场就吓晕了!你奶奶去叫他怎么也叫不醒,吓得不行,赶紧叫了救护车..那场面..后来大家都知道老宋家的儿子被老鼠吓晕了..哈哈哈从那以后他每回睡觉都要把窗户和房门关死,他爸妈还特意给他买了个超夸张的床帘..…”白吱吱一边说一边自然的抱住许鹤眠劲瘦的腰,许鹤眠下意识抬手环抱住他。
他说着又转头看向秦艳:”阿艳你是没见过他卧室有多夸张,阿宋家就他一个儿子,一家人都宠得不行,他又从小长得金发碧眼的,真的很像童话里的王子,周围人见了他都得叫声王子哈哈哈。”白吱吱没心没肺地哈哈大笑。
许鹤眠故意逗他:“行了行了,以后少说他那些糗事..他现在都这么大了,在朋友面前也是要面子的,你是他嫂子,要帮他。”说完自然地捏了捏白吱吱漂亮得不行的小脸。
话音刚落,一旁的秦艳就发出夸张的怪声,视线贼兮兮地在两人之间来回打转,虽然已经猜到了两人的关系,但是听到当事人这么说,还是没忍住感叹。
白吱吱笑声戛然而止,一张脸涨得通红。
没想到原本天不怕地不怕的白吱吱也有被人一句话呛得说不出话的时候。
秦艳心想:果然是一物降一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