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说是后院,其实就是土屋、猪圈与泥墙间隔出来的一小块地方。
进去时,张老爷子背对着他们,正给晾晒在木架上的药材翻面。
胡建军走到张老爷子旁边,耳语道:“小辰来了,说是为了昨天的事。”
闻言,老爷子眉毛微挑,他虽然对这场谈话早有预料,却没想到来人会是姜辰:“怎么是你过来,谢诤的情绪不太好吗?”
呃,这要怎么说?
难道要说谢诤着急去报仇,一时半会可能顾不上这边,而他担心口径不一引发意外,所以自告奋勇地过来了?
哎,大佬为何总是如此敏锐,常让他这不想动脑的咸鱼无限头秃!
姜辰卡壳两秒,决定还是实话实说:“他好像报仇去了,说要离开一段时间,等忙完再找我们致谢。”
张老爷子与胡建军对视一秒,心下了然:可不是,若有足够能力,谁会在受了这般欺辱后,不想着立马报复回去?
顿了顿,姜辰又继续说道:“他希望事情到此为止,不要再传到第五个人耳里。”
老爷子点头道:“行,正好昨天回来,我们没提过这事,以后要是有人问起,就统一说他高烧昏迷便好。”
胡建军也随之应承:“可以,落在林子里的包裹,我也都给捡回来了,等他忙完了,让他直接过来拿。”
姜辰见事情谈妥,便准备告辞:“嗯,那我就先回去了,该去给爸妈他们送凉茶了。”
老爷子拉住姜辰:“急什么,先号个脉再走,花不了你多少时间。”
从小到大,姜辰失望过太多次,早就对年复一年的问诊心生倦怠,于是推辞道:“不用了吧,我上个月才在医院做过全身检查,身体真的没事。”
“就是没事,才要让我号脉看看。”
老爷子没想到姜辰这么迟钝,忍不住吐槽道:“也不想想,就你昨天那个活动量,现在还能好好站在这儿,本身就说明了问题!”
胡建军听着也是一愣,赶忙上前捏了捏姜辰的肩膀:“咦,好像真的胖了一点。”
姜辰像一个被宣判了无期徒刑的囚徒,突然获知未来还有可能被刑满释放,整个人都轰的一声呆住了。
他直愣愣地被胡建军按到椅子上,任张老爷子随意摆弄揉搓。
老爷子捏住姜辰的手腕,按着脉搏号了半晌,眼里染上笑意:“不错,确实有了起色,身体终于能够自我修复,不会再像过去一样,无论用什么药都没法吸收了。”
真的吗?
仅一个月而已,身体就有了质的变化?
难道上月昏迷的一周,是金手指在为自己修补身体,也因此造成了能量缺失,所以才令它迟迟无法完全载入?
好消息来得太过突然,一时间让姜辰有些不知所措,脑袋里四处乱串的思绪,犹如狂奔的野马,完全无法止步停歇。
“哈哈,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