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云青猛地抬起头,只见天宇间一条龙形长舟停住了。
“段家主强娶我宗景长老,是为何意?”
秦天戟立于船头,声音中带着着天下第一大宗门的威严。
段沧旭松开抓着景云青的手,负手而立,抬头望向苍穹,虽身在低处,却丝毫不见弱势。
“好久不见,秦掌门。”
“我与贵派景长老乃是两情相悦,何来强娶之说?”
……
两人一番唇枪舌战下来,谁也没占什么好处。
最后秦天戟噤了声,他今天可不是来和段沧旭理论的。
下一秒他飞身下去,与其缠斗起来。
“阿朝!动手!”秦天戟传音道。
人群中,秦朝娥与眼前人无声对峙着,几息之后,她道:“段宗明,你敢拦我?”
回答她的是段宗明紧紧的的拥抱,他似乎要将她蹂躏身体里,抱地秦朝娥几乎喘不过气来。
荣湘覃对闻诏使了个眼色,他们掠过拥抱的两人,一同朝着正在往角落处躲藏的景云青冲了过去。
“放开。”秦朝娥无视内心深处的震颤,冷声道。
段宗明却抱她抱地更紧了,他垂下头疯狂嗅着她的气味。“对不起。”
三个字如同巨石一般,砸在秦朝娥心上,将她冰封多年的心一下子撞出了裂痕。
多年的委屈与愤恨都在这一刻化作一滴滚烫的热泪,顺着她脸颊滑落,砸在段宗明脖颈上。
“你……你怎么哭了?我……我不拦着你了,我帮你们救出景师弟!阿朝你别哭了,我心疼!”
段宗明手足无措地擦着秦朝娥脸上的泪水。
秦朝娥抹了一把脸,瞪了他一眼,“不用你擦!快随我去救人!”
眼见气氛不对,来观礼的宾客都慌乱逃窜,现场混乱起来。
段沧旭与秦天戟对着招,不好分心去管景云青,便吩咐手下看住他。
景云青缩在角落,看着身边的段家护卫围得跟铜墙铁壁似的,心又凉了凉。
玉引在他身边,被他用红绸捆了双手。
景云青呼出一口气,好在自己眼疾手快将这家伙抓住了,可不能让他死了。
“喂,你还能活多久?”景云青问。
引皱着眉头看他,“你管我。”
“哎呀,别这么凶嘛,你看现在你达成了你的心愿,和他结了婚契,你就不想活久一点?”
听完最后一句话,玉引的眼神微微闪动。
景云青眼见有戏,继续道:“若是你为我解了这囚神术,我便将玉疆的传承给你,这传承中有玉疆留下的一道神力,定能保你不死。”
“你怎么证明你说的是真的?”玉引虚弱地问道。
若是有法子让飞蛾扑火不用丢去性命,那这只飞蛾想必还是会选择活着。
已经尝到了一点甜头的人,是不愿意轻易放手的。
景云青摊开了手,一卷有些泛黄的羊皮卷出现在玉引眼前。
玉引只觉得他的全部心神都被那羊皮卷所吸引住,周身的血液都活络了起来,心脏仿佛要蹦出体内。
竟然真的是玉疆的传承之物,这样强大的血脉共鸣,只有它能做到了吧。
玉引此时已然垂死,却在羊皮卷出现的一刹那,迸发出极强的求生欲望。
他紧紧盯着羊皮卷,生怕它下一秒就消失。
“东西给我,这交易我同意。”
他眼眶有些红,看着那羊皮卷仿佛是在看一个极其美丽的梦幻泡影。
对啊,他才成为那人的“新娘”,即使这身份是自己抢来的,即使那人结契后的第一反应是杀了自己,但如果有那么一丝生的机会,他也舍不得放手。
景云青一拍手掌,将羊皮卷收了起来,“这就对了嘛,先解开我身上的囚神术吧。”
玉引点了点头,额头金光一闪,飞到景云青身上。
囚神术解开了,再一次感受到力量充盈全身,随时可以开干的感觉,景云青满意的点了点头。
“接着。”
玉引接住景云青抛过来的羊皮卷,迫不及待地将那条龙筋解开。
随后他便被一阵白光淹没,最后只留下羊皮卷孤零零躺在地上。
想必是进了传承空间,景云青将羊皮卷收好,开始突破重围。
囚神术解开,他手指微动,只是一个灵爆,便将这铁桶炸的四分五裂。
“景师弟!”
景云青抬眼看去,竟然是许久未曾见到过的秦朝娥。
“秦师姐!”他笑着招手。
三日后
荒废了许久的华阳宗,重新有了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