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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章 邪宠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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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信抱着猫,一瘸一拐地循着水声过去,他在水边坐下,放下猫,先趴在水边喝了两口水,小猫也跟着爬过去,舔舐着水面。

喝了水,小猫终于化作了人形,便是花容的样子。

两人都喝了个饱,又面面相觑。

花信道:“我的腿受伤了,怎么抓鱼啊?”

花容道:“我好累……我不想动。”

……

两人就这样背靠背在水边坐着,互相推诿了好一会,在一旁观看的花机忍不住了。

花机道:“你们这样岂不是早要饿死了?”

花容想起那时,道:“死一次很耗力气的,我当时真的很累啊。”

花机又道:“那我母亲什么时候出来啊?”

花容激动道:“快了快了!你不知道,美人真的好美的!”

她踩到水面上往上游看,其他人便也跟着她上前,只见日落西山之际,水波荡漾,碧水浮金,金光尽头,有一条小竹船拨开垂落的杨柳枝,从上游缓缓飘下。

竹船上站着一个身穿绿罗裙的女子,女子约莫二十来岁,面容与花机有七八分相似,眉心也有一点红痣,肤如凝脂,洁白如雪。

女子微微弓着身子,手中拿着一根竹竿,偶而调节一番竹船方向,她仰头看前方,水面的金光层层反射在她的身上、脸上,让她几乎与这碧水融为一体。

花容抱着脸,神情激动,满脸花痴,道:“看到了吗?是不是和小美人很像?”

没人回答她,花机看呆了神色,白云鹤也看呆了,两人定定地仿佛入了神。韩渊打量着那张和花机无比相似的脸,又看看花机,心想花机这么凶,他的母亲倒是温柔地如这一湾春水。

岸边的花信与花容注意到了河面上下来的人,急急忙忙躲到草丛之中,花机母亲在河边停下,熟练地绑好船,背起船上的背篓,背篓里是一些草药,背篓边上还挂着两条草鱼。

这两条草鱼随着花机母亲走路晃来晃去,看得草丛里躲着的两人直流口水。

花容小声道:“鱼!鱼!”

花信道:“我看到了,可是、可是她是人啊。”

花容道:“人?哎呀!那我们怎么办?”

花信咬了咬牙,道:“他们凡人说,相由心生,长得这么好看的人,肯定不能凶,不管了,我们跟上去,打不过她,我们偷啊。”

花容道:“偷东西是不是不道德?”

花信道:“你还知道道德?道德都是人说的,我们是妖,才跟他们人不一样,我们不讲道德。”

两人一路跟着花机母亲的背影,花机母亲察觉不对,回头看了好几回,两人便立马躲好,她没见着人,心下有些害怕,加快了脚步,到了一间竹屋。

这是在一片竹林里,一间避世而居的竹屋,竹屋外围了一圈篱笆,有一扇小门。

她栓紧小门,进了屋内,竹屋有两间房,她在两间屋子里进进出出,不一会儿,屋中传来饭菜香,躲在篱笆外的两人更饿了。

花容扒着门缝往里看,直流口水,道:“人在吃什么?”

花信道:“别看,被发现了,等着,等夜深了,我们再进去。”

两人好等赖等,终于等到太阳完全落了山,屋中的烛火也熄了,此时,屋外两人已饿出了原型,打起了瞌睡,花信瞌睡时不慎撞到了花容的头,两人才复醒,回头一看,夜深人静,正是偷鸡摸狗时。

小小的篱笆对他们来说不是什么大问题,轻轻一跃便跳了过去,两妖悄悄猫到白日里见过鱼的竹筐边上,找了一圈也没找见鱼,花容又跳进竹筐中翻了半晌,急道:“怎么全是草啊?我的鱼呢?”

花信道:“外面也没有。”

两人还在翻找,丝毫没有注意到房门已经悄悄裂开了一道缝,屋内的女子往外瞥了一眼,突然将门一踹,砰地一响,花信与花容都跳了起来,女子提着剑站出来,喝道:“谁!”

两妖连头也不敢回,翻过篱笆跑没影了。

花机没好气道:“这是真的吗?怎么和我父亲讲得不一样?他不是说是他英雄救美的吗?你俩怎么这么窝囊呀?”

花容蹙起眉头,撅起嘴,哼道:“你信他?他当然把自己吹得很厉害啦。”

韩渊道:“看起来你们好像一点也不了解人啊。”

花容道:“那时候我们一直在山上修炼,没见过多少人,要不是被神族占去了山头,我们都不想下山的。”

花机母亲见到被翻得一塌糊涂的竹筐,又见到两个飞奔离去的黑影,松了一口气,道:“原来是两只野猫。”

两只妖此刻正躲在远处的树后观看,见花机母亲又回了房,也松了口气。

花容道:“她怎么醒了?”

花信道:“一定是你说话声音太大!”

两人又躲了一会,觉得花机母亲一定睡熟了,再次翻了进去,这会两人不敢说话了,终于从旁边的灶房翻出一点剩饭剩菜,剩菜是一条吃了一半的鱼,两妖大喜,一人一半正吃得开心,没有想到,花机母亲已又站到了灶房门口。

花机母亲提着剑,道:“原来真是两只猫啊。”

此声一出,花信和花容又是一惊,往门口看去。

只见月光从门外照进来,打在人身上,他们看不清花机母亲的模样,只能看到一个漆黑高大的人影,提着一把亮寒光的剑,怎么瞧也不像好人。

两妖下意识便想跑,奈何灶房门被人堵住了,窗户也被死死封紧,两妖无处可躲,只好紧紧地抱到一起。

抱了一会儿,许是觉得这样实在太窝囊,两人分开,开始虚张声势,对着花机母亲张牙咧嘴,喉间发出阵阵低吼。

花机母亲却不怕,只是盯着花信,须臾,问道:“你受伤了?”

她声音轻轻柔柔地,非常好听,又道:“别害怕,我不会伤害你们的。”

她招招手,示意花信靠近她,花信心想,人最狡诈可恶,眼前女子一定别有心思,低吼两声,拒不过去。

花机母亲看到了他们嘴边的鱼骨头,又见剩菜盘中已空,便问道:“你们饿了?要吃鱼吗?”

说着,转身打开了灶房门口的水缸盖,从里面抱出那条还没来得及吃的草鱼,放到地下,拿剑一斩,一分为二,一半丢给花容,一半放在眼前,对花信道:“想吃吗?过来。”

花容得了一半鱼已经不管花信了,自顾自吃得极香,花信看着花容旁若无人的吃相,恨地在花容头上狠狠敲了一下,花容反向他怒吼一声,叼着鱼往旁边靠了靠,继续吃。

花信肚子饿地咕咕叫,心想就是死也该做个饱死鬼,一点一点地往花机母亲走去。花机母亲摸上花信的头,花信一开始很抗拒,但见到花机母亲放下了剑,人又笑魇如花,被摸了几下,不仅不觉得哪里不对,反而轻轻柔柔地非常舒服,又想,凡人果然最懂凡人,好看的人就长了一个好心嘛。

他在花机母亲面前坐下,花机母亲摸了他一会,觉得花信不再害怕,这才转身去拿了些药来。

她蹲在花信面前,道:“看,这个是药,你的腿受伤了,我把这个撒在你的伤口,再给你包扎一下,你就会好得很快啦。”

花信想了想,将受伤的腿伸了出去,花机母亲给他包扎完,又分别摸了下他们俩的头,道:“好了,没事了。”

说完,回去睡了。

花信这才敢开口说话,道:“这是个好人。”

花容道:“我不想走了。”

花信想了想,道:“她不打我们,那我们就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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