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灵调处办公室的落地窗,洒在了整洁的办公桌上。金色的光线在桌面上跳跃,活泼地在众人脸上传递,如同蹴鞠般来回滚动。
童怀和房冥一前一后走进了办公室。房冥懒洋洋地倒在沙发上,像一只晒太阳的猫,找了个最舒服的姿势瘫着。他身姿放松,白色长发随意地披散在沙发上,嘴角挂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放浪。
齐雨一看到童怀,眼睛就亮了起来,他凑了过来,一脸八卦地问:“老大,你这几天没来,是不是去哄房冥了?怎么样,哄好了吗?有没有一起去约会什么的?”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眼神中闪烁着好奇的光芒。
童怀瞪了齐雨一眼,没好气地说:“你想什么呢?约什么会?我这几天在家休息。”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但更多的是对齐雨这种无厘头猜测的哭笑不得。
乌庸则是坐在电脑前,眼睛紧盯着屏幕,手指在键盘上飞快地操作着,显然是在忙着打游戏,一个名副其实的网瘾老人。
即使手上速度忙到飞起,他还是抽出空来,转过头问童怀:“老大,约会怎么样?有没有发生什么浪漫的事情?”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戏谑,但眼神中却透露出一丝认真。
童怀被问得有些炸毛,他走到乌庸身后,对着他的脑袋就是一个爆栗:“你们两个这么八卦,我看你们是闲的。有空就快把麦杰那件事的报告给写了,别整天想着这些有的没的。”
他的动作带着一丝玩笑,但眼神中却透露出一丝严肃,眉间全是警告,怎么一个两个的都要问一下。他不就上次悄悄的问了一句朋友生气了该怎么哄好,哪个大嘴巴把消息传成这幅样子的?
乌庸揉了揉脑袋,嘟囔着:“别这么暴力嘛,我们这也是关心你。”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委屈,但眼神中却透露出一丝笑意。他可知道童怀并不是真的生气,他们之间的这种互动更像是一种玩闹。
房冥躺在沙发上,看着童怀有些无奈又有些生气的样子,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他的声音懒洋洋的,带着一丝调侃:“阿怀,他们也是关心我们,别这么凶。”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宠溺,仿佛在看一个顽皮的孩子。他到是自然而然接受了这调侃,气得童怀白了他一眼。
童怀转过头,看着房冥那副悠闲自得的样子,心中的烦躁稍微平息了一些。他走到房冥身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你还好意思说,这几天你都在干什么?除了睡觉就是发呆。”
房冥坐起身,伸手拉了拉童怀的衣角,眼神中带着一丝无辜:“我这不是在养精蓄锐,想想固魂的新方法吗?”
自从上次房冥和他提出来这个建议,他心总是静不下来,但房冥对他的要求也一一遵守,他没有理由让人放弃去尝试能够活下来的新方法。就算他愿意一辈子以血液养着房冥,他身体不允许也不能支撑这么长时间。如果新方法真的有效,总比两人一起等死强。
童怀看着房冥那副轻松的样子,心中的烦躁又升了起来,他皱着眉头问:“那你想到什么新方法了吗?”
房冥乐呵呵地回答:“还没有。”
看着童怀冷下脸准备生气的样子,房冥连忙拉着他的手,摇了摇,声音柔和地说:“别生气,阿怀,我这不是正在想嘛,你不要担心。”
齐雨在一旁非常犯贱地学着房冥的语气,重复了一遍:“你不要担心。”他的表情可谓是非常做作,一只手还夸张地在空中挥舞,仿佛在模仿房冥的动作。
童怀被齐雨这突如其来的模仿秀弄得一愣,随即又好气又好笑,他指着齐雨说:“你小子,是不是皮痒了?”
齐雨嘿嘿一笑,连忙摆手:“老大,我错了,我这不是活跃一下气氛嘛。”
童怀看着眼前这群半吊子,真怀疑自己是不是命不好,怎么就遇上了这些脑残,无奈地摇了摇头,他清了清嗓子,用一种严肃的语气说:“别闹了,抖一抖你们脑子里的肥皂水,别一天天就知道打听我的事。看看满白,人家端端正正坐在办公桌前,你们也学着点。”
他指向了满白,只见满白正襟危坐,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脑屏幕,一动不动,仿佛完全沉浸在了工作之中。
乌庸非常不识趣地凉凉开口,打破了这表象:“满白?那是因为李仁被他哥哥带走后没人陪他玩手拍手的幼稚游戏,无聊到发呆而已。”
童怀心中叹了口气,李仁离开是因为封印的事情,这件事让他愁得头发一把一把地掉。关于四大法器这件事,他没办法做出选择。不说看在权青面子上,他也算看着李仁长大的,虽然这个成长过程快到只有两年,但他也没办法选择。
童怀被乌庸的拆台弄得有些尴尬,他清了清嗓子,尴尬地转移话题,问:“风姬去哪里了?之前鬼节说是要去祭奠死去的男朋友后,就只有一次在画廊召集全员时出现过一次,我都有多久没见过她了,翘班了?”
齐雨在一旁搭话:“不可能,风姬出了名的爱上班,她不在书阁,那就只有可能是回亡灵域了。”
童怀接过话茬:“这时间既不是大过年的,也不是鬼节,她不会回亡灵域,别是被发现又被枉死城里的鬼怪追杀了。”
风姬不仅仅是鬼族人,她还是鬼族罪人。身为鬼母擅自逃离,风姬可谓是鬼族头号通缉犯。其实童怀也不太清楚鬼母这在鬼族是个什么意思?但想想离岗都能被追杀,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突然,一阵地动山摇,办公室内的一切物品都发出了杂乱的响动声,吊灯摇晃着,文件从架子上散落,仿佛地震来临前的预告。
房冥迅速站起身跑到童怀身后护住人,其他人也从座位上跳了起来,面面相觑。
“怎么回事?”乌庸紧紧抓住桌子的边缘,以防自己摔倒。
“地下有东西。”齐雨的声音也不太稳定。
地底的响动越来越频繁,声音也越来越大,轰隆轰隆的声响刺激着耳膜鼓动,仿佛有无数的亡魂在地下举行着一场盛大的亡灵聚会。脚步声听听堂堂从地下传来,宛如动作整齐划一的仪仗队通过,沉重的步伐撼动大地颤抖回应。
童怀的眉头紧锁,他反问:“阴兵过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