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怀第二天醒来时,脑子昏昏沉沉,仿佛被一层厚重的雾气笼罩。他揉了揉太阳穴,心中暗自思忖,这应该是昨天抽血抽得太猛了,导致有些贫血。他摇摇晃晃地爬起来,给自己冲了一杯红糖水,希望能缓解一下身体的不适。
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在了房间的地板上,形成了一道道斑驳的光影。童怀坐在沙发边一个人玩着五子棋,小口啜饮着红糖水,感受着那股温热的甜味在口腔中蔓延,渐渐驱散了身体的寒意。
他的目光落在了床头柜上的临时血液保存器和那袋红色的液体上,那是他昨晚的“杰作”。他对房冥的新方法持怀疑态度,自己如果出了事,新方法无效,那么现在多存些血包对房冥总是有益的。
童怀坐在沙发边,手中把玩着五子棋的黑白棋子,阳光洒在了他略显苍白的脸上,他的思绪有些飘忽,昨晚那个模糊的黑影在他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他不是一个容易幻想的人,多年的灵师生涯让他的警惕性堪比猎豹,不可能有人悄无声息地进入他的房间而不被察觉。他摇了摇头,将这些杂乱的念头甩出脑海,或许真的只是贫血导致的幻觉吧。
他的目光无意识落在房冥的房门,发呆之际,房门“咔嚓”一声轻响,房冥走了出来,眼圈下带着淡淡的阴影,显然昨晚并没有睡好。他走到童怀身边,懒洋洋地靠在童怀的肩膀上,一股清新的薄荷香气随之弥漫开来。
童怀看着人眼底铁青色,暗道鬼还会累,需要睡觉?
房冥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他伸手抢过童怀手里的杯子,仰头喝了一口,甜到发腻的味道冲击着他的味蕾,惊颤着面部肌肉皱成一团:“好甜。你身体不舒服?怎么喝起红糖水了?”
房冥突然停顿,眼神不怀好意的上下扫视童怀全身:“还是我把你性别搞错了,其实你是女孩子,来生理期了?”
童怀听着房冥的胡言乱语,气得脸都红了。他狠狠地瞪了房冥一眼,没好气地说:“滚一边去,要喝自己煮去。”他伸手想要抢回红糖水,却被房冥灵活地躲开了。
房冥脸上挂着贱兮兮的笑容,继续逗弄着童怀:“阿怀~”
童怀被房冥的调戏弄得有些无奈,他骂道:“你觉得甜为什么还喝?不喝就别抢我的杯子。”
房冥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戏谑,他凑近童怀耳边,低声说:“我不乐意喝甜的,但是乐意喝你喝过的。”说着做出一副娇羞样子。
童怀对房冥的调戏和亲密话语已经习以为常,他白了房冥一眼,不再理会他,转身跑到他们养的小白的笼子前,开始喂仓鼠。小白看到童怀过来,兴奋地在笼子里跑来跑去。
他打开笼子,把一些食物倒进小碗里,看着小白欢快地吃着,脸上露出了一丝温柔的笑容。他轻声对小白说:“小白,要好好吃饭,长得胖胖的。”
房冥看着童怀和小白互动,眼中闪过一丝宠溺。他走到童怀身边,把手里的空杯子递给他:“喝完了,记得把杯子洗了。”
童怀又把杯子还了回去,气得牙痒,恨恨骂道:“自己洗!”
房冥不情愿地靠着童怀肩膀,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不满:“阿怀,你总是这么冷淡。”
童怀推开了房冥靠过来的毛茸茸的头,那头白色长发弄得他很痒。他无奈地说:“你正常一点,就不会觉得我冷了。”
房冥却像是没听见一样,继续缠着童怀闹了半天,直到童怀实在受不了,才提出要喂小白别打扰他。房冥这才放过他,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
“对了,阿怀,我今天要带你去一个地方。”房冥突然说道,语气里带着一丝神秘。
童怀抬头,有些疑惑:“去哪里?”
房冥笑了笑,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兴奋:“就是昨天你答应我要陪我去一个地方,今天就去,谁知道后面哪天又有案子了。”
童怀想想也是,他们已经休几天假,还真说不准什么时候又会忙起来,他点了点头。
房冥带着童怀穿过几条街,来到了一家看起来颇有年代感的西服定制所。店面并不大,但装潢精致,每一处细节都透露出一种古典的韵味。店里的灯光柔和,映照在那些手工缝制的西装上,更显得每一件都是艺术品。
老板是一个年过八旬的老人,头发花白,但精神矍铄,气质典雅。他看到房冥,脸上露出了和蔼的笑容。
“房冥,这位就是童先生吧。”老人的目光转向童怀。
童怀对老人似乎认识他感到疑惑,他搜索记忆,很明确的知道自己并没有见过这人。他皱了皱眉,问出了心中的疑惑:“您认识我?”
老人笑了笑,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慈祥:“叫我老杜就行。房冥每次来我这里,都要提一句你,说你是他很重要的人。他能带来的人恐怕也只会有童先生你了。他一直念叨着想要我给你们俩订制一套西服来着。”
很重要的人吗?
童怀有些惊讶地看向房冥,房冥却只是笑着,没有说话。老杜转身从后面的架子上取下了一套已经裁剪好的西服,递给了童怀。
那套西装呈现在眼前,深蓝色的面料在柔和的灯光下泛着微微的光泽,仿佛夜空中最深邃的一角。西装的剪裁非常合体,每一个线条都显得流畅而自然,透露出一种不言而喻的优雅。
西装的领口采用了青果领设计,线条简洁而不失力量感,给人一种庄重的感觉。胸前的口袋上,用同色系的线细致地缝制了一个小巧的口袋巾,虽然不起眼,但增添了一丝细节上的精致。
袖口处的设计同样考究,采用了双扣的设计,扣子是精选的珍珠母贝材质,与深蓝色的面料相得益彰,既不会过于抢眼,又能在不经意间展现出品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