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鸣又等了片刻,沈言这才出现,手中除了药材外还提了一只野鸡。
“你让我一个人等这么久感情打野味去了?”金鸣看着沈言手中的野鸡,嘴角抽了抽。
“刚看到了就顺手打了一只。”沈言淡声道。
“也是,丁姑娘身子虚,确实得好好补补,沈御医可真是细心啊。”金鸣最后一句语气拉的又长又重。
沈言见状淡淡的摇了摇头,嘴角带着一丝微笑:“这不是给丁姑娘的。”
金鸣挥了挥手,一副了然于心的样子:“不用解释了,我懂,那丁姑娘虽然没有花柳阁里的女子好看,但也是个美人,沈御医你若是喜欢可要好好把握啊。”
沈言知道花柳阁是什么地方——永安第一青楼,但他想起金鸣上次在柳州城也提过花柳阁不由眉头微皱:“你常去那种地方?”
金鸣一边数一边回道:“也不是常去,就一个月去那么个一二三四五……”
沈言脸色一沉:“你找的哪个姑娘?”
金鸣回的不假思索:“萋萋、卿卿、婉婉、袅袅……”
沈言闻言将手中的野鸡往金鸣怀中一扔,便要离开:“行了,我们早些回去吧。”
金鸣伸手接过野鸡,跟在沈言身后喊道:“你给我干嘛?”
沈言头也没回:“给你提着。”
金鸣看着沈言越走越远的背影,嘴角带着一抹得逞的笑意:“你这么大反应干什么?是你让我说的,你不会是吃醋了吧。”
沈言停下脚步看向金鸣:“你轻薄、浪荡、风流成性关我什么事,我为何要生气?”
金鸣跟上前开口解释:“我只是去那里喝茶罢了,我哪里轻薄、浪荡了,我又不像那个三皇子,府里的美人满的都塞不下了。”
沈言没有回头,只是淡淡的往前走,两人出了林子便看见容稷在马车旁等着。
“殿下,找到了。”沈言将手中的药材放落。
“辛苦你们了。”容稷小脸带笑。
“我先去煎药。”沈言说完转身离去。
容稷点了点头转身看向金鸣:“金大哥,你的伤势恢复的怎么样了?”
“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金鸣笑道。
“那就好。”容稷闻言放心下来。
“这要多谢沈御医了。”金鸣说着看向沈言的背影,眼中变得明亮。
永安城,三殿下府中,容宴正在房内和新养的男宠嬉戏,突然,容宴的侍卫无风急匆匆的敲响了房门:“殿下。”
没过多久房门被打开,容宴披了件外袍,里衣半露,胸前的抓痕还泛着绯红,眼神里带着慵懒与风流:“何事?”
无风低着头,有些慌张:“殿下,是关于六殿下的。”
“去书房。”容宴说着转身走向了书房。
来到书房后无风慌张的更厉害了:“冷清风被金鸣杀了。”
容宴听后眯着眼睛看向自己的侍卫:“所以呢?”
无风立马跪倒在地:“是属下办事不利。”
容宴嘴角勾起一丝冷笑:“你说我该怎么处罚你?”
“殿下请再给我一次机会,这次我已经派好人了,一定万无一失。”无风头重重磕在地上,额头瞬间红了一大块。
“二殿下那边有动静吗?”容宴并未回答侍卫的话,而是取了一块檀香,放入了香炉中,没过多久香炉中便升起了一阵香雾,接着一股温和平顺的清香味随着香雾散开,直至弥漫了整个书房。
无风见容宴这是打算饶过自己,松了一口气,连忙回道:“二殿下这几天都在处理政务,没什么动作。”
“把这个消息放给他。”容宴转过眸,眼中带着深意:“做得自然点,不要让他察觉到是我们故意放出的消息。”
“殿下,我不明白,为什么我们要把消息告诉二殿下,二殿下并不是我们的人。”无风不明白自己主子葫芦里买的什么药,如果容合收到消息告发那不就危险了。
容宴脸色变沉:“你的问题太多了。”
无风可不想小命不保,立马识趣:“我这就去办。”
无风走后,容宴并没有离开,檀香的气味仍然在空气中弥漫,但这并不能平复容宴疯狂的心,他很想看看容合如果知道自己派了刺客杀容稷,容合会不会像对容海和容城一样帮自己隐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