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皇宫的另一角,一个身穿华服,面容艳丽的女人正在案板上抄写经书,神态从容的很。
“皇贵妃,许贵妃和其它娘娘都去看望陛下了,我们是不是也该去?”一个宫女将刚打探来的消息告诉了正在抄写经书的女人。
“眼下宫里热闹的很,我们还是不要掺和的好。”抄书的正是容稷的母妃也是当今的皇贵妃——柳烟来。
“是。”宫女闻言退了出去。
第二天一早,几人醒后便又继续赶路,走了一两个时辰,终于看见前方有人,但那群人背着沉重的行李,拖家带口,衣衫褴褛,模样非常憔悴,似乎已经很长时间没有休息和吃东西了。
看到这群人,金鸣不由让大家放慢了速度。
“金护卫,怎么了?”坐在车内的容稷见马车速度变慢了,便出声问道。
金鸣回道:“殿下,前方有一群流民挡住了去路。”
容稷掀起车帘看了一眼前方的情况,清俊的小脸上有些微动:“那便慢些走吧。”
“是!”金鸣应了一声,继续放慢速度。
一行人跟在身后行了一段时间,前方便传来了哭喊声。
“小婉,你醒醒,你不能睡,再坚持一下就到了。”流民中一个年轻男子悲切的声音传来。
和男子同行的老者见了忍不住劝一旁的小伙:“小伙子,你妹妹病的这么严重,我看是没希望了,你就把她放在这吧,不然会连累你的。”
老者的声音虽低,但却足够让金鸣他们听见。
容稷闻声再次掀开车帘,只见前方路上一名男子抱着一个奄奄一息的女子瘫坐在地上痛哭。
“老伯,我妹妹只是感染了风寒,只要到了青州城我就可以带她去看大夫了。”男子的声音带着急切。
“那你留在这里陪你妹妹,我们便先走了。”老者叹了口气,随即和其他人离开了原地。
容稷听完后便开口道:“停车。”
“是。”金鸣应了一声,勒住了缰绳,缓缓将马车停在了男子的面前。
容稷从马车上下来,转身对一旁的沈言说道:“沈大哥你帮他看看吧。”
“嗯。”沈言走上前,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女子,对方呼吸急促,脸色苍白,浑身冒着冷汗,像是一脚要踏入棺材里。
沈言给对方搭了个脉,片刻后起身朝男子说道:“令妹伤寒入肺,加上你们这些时日奔波劳累,所以高热昏厥,我找一些草药熬成汤药,令妹喝下后便能好转。”
男子闻言感激涕零的看向众人:“太好了,谢谢各位,谢谢。”
“你先起来吧。”容稷说完对着身后的两名护卫吩咐道:“你们两个帮忙把人扶上马车。”
“那公子你呢?”贺宵知道两人上马后马车便没有了空位。
“没事,我骑马便是。”容稷摆了摆手。
“是!”贺宵和另外一名护卫应了一声,立刻将地上的女子扶起带上了车。
“殿下,现下杀手随时有可能出现,我们带着他们怕是不妥。”沈言见对方走远了这才将自己的担忧说了出来。
“我知道,但这荒郊野外,他妹妹又有伤寒,如果我们不带着他们,怕是他们到不了青州,谢然哥哥还有你们都常说民重君轻,那我身为皇子又怎么能对自己的百姓见死不救?”容稷知道沈言的担忧不无道理,但现下并没有两全之法。
“这样吧,我和沈御医去采草药,丁姑娘喝完药等过个一两天身子好转后,我们再把剩下的药给他,再加上一些盘缠和口粮,让他们自行前往青州。”金鸣提议道。
“好,那便按照金护卫你说的办吧。”容稷点了点头,这法子确实不错。
“我们会快去快回,如果有什么事,你让贺宵他们发信号,我们马上回来。”金鸣交代完这才和沈言进了林子。
春日的风还是带着冷意,两人走在林间,树上的叶子在不断的凋零却也在不断长出新的嫩芽,新旧交替,生生不息。
“采药这种事我一个人就行,你跟来做什么?”沈言突然出声问道。
“两个人能快点。”金鸣双手抱着剑,同沈言走在一处。
沈言瞥了对方一眼,问道:“你认识药吗?”
“切,你觉得我体内的毒是白中的?这几年我吃的药可比你开的药都多。”金鸣不以为然的笑了笑。
沈言见金鸣把受的苦说的这么轻飘飘眸光有些微沉,随后说道:“五味子、甘草、桔梗你找这三味药材,剩下的我来找,找到后在这里集合。”
“嗯。”金鸣应了一声开始分头行动。
半个时辰后,金鸣拿着药材回到了集合的位置,但却没有看到沈言。
“沈言?”金鸣喊了几声见没有回应不由嘟囔起来:“怎么比我还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