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延庆听出金鸣的玄外之音,一脸的狗腿:“金护卫哪里的话,在下岂非贪生怕死之人,只是我乃一介文官,怕拖累了金护卫你,所以只好远离战场,以便金护卫你专心与那些刺客打斗。”
“原来是这样,看来是我误会张太守你了。”贪生怕死人性如此,金鸣也不想再多说什么。
“不打紧,都是为了殿下。”张延庆笑道。
金鸣看了一眼容稷手臂的伤口,淡声道:“公子,我和沈言先送你回去吧。”
容稷见刺客已被捉拿,放心下来:“好。”
众人一回到宅内,沈言便立刻让随从打来了清水,然后便开始给容稷消毒:“殿下,为了以防感染,你的伤口需要消毒,消毒的时候的时候有点疼,忍着点。”
“嗯。”容稷点了点头脸上并没有一点娇气。
沈言见状打开早已经准备好的烈酒倒在了容稷的伤口处。
烈酒就像一把刀子带着剜人心骨的痛,容稷虽疼的眼泪在眼眶打转但也只是刚开始闷哼了一声,随后便死死咬住牙齿不再说话。
一旁的金鸣没想到容稷小小年纪还挺能忍的不由有些感叹,自己像容稷这般大时可没有对方这么能忍。
经过一番简易的包扎,容稷手臂上的伤算是没什么大碍了。
“殿下你的伤口已经包扎好了,之后按时换药便可。”容稷起身开始收拾药箱。
“多谢沈太医。”容稷眼底还残留着尚未风干的泪水,稚嫩的脸上仍旧带着倔强。
“沈太医你这包扎的手法还真熟练,不愧是你们太医院这一届的翘楚。”金鸣抬眸说道。
“那些都是基本操作而已。”沈言瞥了一眼金鸣说道。
“沈太医你看你又谦虚了不是。”金鸣打趣道。
“金护卫如此看得起我,那让我为你把把脉如何?”沈言还未见有人手脚能如此冰凉,凉的和死人无异,但明明前面的人活蹦乱跳的很。
“多谢沈太医关心,我的身体我自己知道,我没有受伤,不需要把脉。”金鸣知道沈言是想知道自己手脚冰凉的原因。
“行。”沈言见金鸣刻意回避便知道金鸣不愿意提起自己的病症。
金鸣开始转移话题:“不过沈太医我看你这不仅医术厉害,刚才面临那么多刺客还能临危不乱,真是让人佩服啊。”
沈言知道金鸣这是在试探自己,便说道:“医者在任何情况下都不能慌,这也是学医的基本。”
“原来如此。”金鸣见试探不出来什么只好作罢。
这时,将刺客押往牢房的许直急匆匆的走了进来。
容稷见状,立马起身问道:“有没有问出什么线索?”
许直朝容稷行了个礼这才回道:“那几名刺客嘴硬的很,到现在一句话都没说。”
容稷闻言,一张清稚的脸上染起了重重的忧愁。
金鸣见状随即上前:“殿下,我亲自去一趟吧。”
“好,那就有劳金护卫了。”容稷点了点头,忧愁减轻了许多。
“张太守、沈言,殿下就交给你们了。”金鸣对着张延庆拱了拱手,随后看了旁边的沈言一眼。
“金护卫你放心,我一定竭尽全力保护殿下的安全。”张延庆连忙抱拳答道。
金鸣听后放心下来跟许直跃上马奔向了大牢。
金鸣离开后,张延庆和沈言便从容稷房间退了出来。
“沈太医,忙了一天了,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我已经在府中加派了人手,别说刺客了,就是一只苍蝇也别想飞进来,不会出事的。”门外张延庆看着沈言说道。
“那就有麻烦张太守了!”沈言点了点头,应了一声,便转身离开了。
沈言走出院门,一拐角便与一名丫鬟撞了个正着。
“沈太医,你没事吧,都是奴婢的错。”那名丫鬟见状立马低下头不敢看沈言。
“我没事,你不必如此惊慌。”沈言看着被溅出来的茶水,摆了摆手。
“谢沈太医宽宏大量。”丫鬟听后松了口气,向沈言拂了个礼。
“你这茶是要送给张太守?”沈言随口问道。
“是的。”丫鬟点了点头。
“天晚了,送完茶你也早点歇息吧!”沈言没再问下去。
“是。”丫鬟应了一声,这才离开。
沈言看着丫鬟离开的方向,眼眸一沉,立马转身朝另一边的厢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