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宵正要吹灯入睡沈言便推门走了进来。
“沈太医,怎么了?”贺宵知道沈言一向客气分寸绝不会向现在这般没有礼数,肯定是有什么急事。
沈言将来龙去脉说了一遍后贺宵明白了现在所处的困境一时间困意全消:“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那些刺客是有意支开金护卫的,所以他们一定要在金护卫赶回来之前完成刺杀,时间不多了,你去告诉其它兄弟这件事,然后我们来个将计就计,另外,你去找些稻草来,绑成人的形状放到马车上。”沈言有条不乱的安排道。
“沈太医要稻草是有何意?”贺宵前部分算是听懂了,可后部分却想不明白。
“到时候自有用处。”沈言回道。
“那殿下那边谁来保护?”贺宵问出了关键问题。
“殿下那边交给我即可。”沈言淡声道。
“沈太医,对方是刺客,来势汹汹,殿下那边还我自己去守着吧。”贺宵知道沈言有头脑,能够出谋划策,但从武力方面来说他确实不放心让沈言一个让人保护殿下。
“贺护卫,你放心,我不会让殿下受伤的。”沈言承诺道。
贺宵见沈言如此信誓旦旦,不由得让人想要相信对方:“好,那我就信你一次。”
容稷房间。
“咚咚咚……”
“谁啊?”容稷刚要入睡便听到门外传来一阵紧凑的敲门声。
“殿下,我是沈言。”站在门外的沈言回道。
容稷听出对方语中带着着急,立马开了门:“沈太医,怎么了?”
沈言将容稷推回房间确认四下无人后立马关上了房门:“殿下,张太守和刺客是一伙的,这里已经不安全了,我们必须马上走。”
“那金护卫呢?”容稷有些担忧。
“我们必须先保证你的安全,金护卫他武功高强会有办法脱身的,到时候我们再找机会和他汇合。”沈言拍了拍容稷的肩膀解释道。
“好。”容稷没有反对,他知道眼下只能这么办。
“咚咚咚……”又是一阵敲门声。
“谁?”沈言望着门外模糊的人影瞬间警觉起来。
“小的是这里的衙役,是金大人派我来的,他说他审出线索了,让我向你们禀报。”门外的男子回道。
“金护卫为何不自己来?”沈言并不相信对方的话,虽说衙门到这的距离并不远可金鸣去了还不到半个时辰,怎么可能这么快审出结果。
“金大人还有些事没处理完,他让我先一步向你禀报。”门外的男人再次回道。
“那你进来吧。”沈言走到一旁,一把扯下门帘上的一串细珠,悄然握在手中。
“是。”男人推开门正准备进来,沈言突然将手中的珠子抛向门前,男人试图收回脚步,但已来不及,一个不经意间,男人摔倒在地。
沈言见对方跌倒,立刻从袖中拿出匕首,毫不犹豫地刺向对方的心脏。
男人想要躲避,但身体早就因为疼痛麻痹了,无法动弹半分,只能瞪大双眼看着沈言的匕首没入自己胸口。
“噗呲!”鲜血如同泉涌般喷洒而出染红了裘毯。
沈言看也未看对方,直接起身,再次关闭房门,这一刻,屋内只剩下死寂和血腥的气息。
一旁的容稷呆愣住了,他觉得眼前的沈言很陌生,心里不免产生了一丝惧怕和警惕,沈言是太医院新进的太医,在宫中才数月,因此他对沈言的了解并不多,只听闻对方医术精湛,是新进一批中的翘楚,但也像其他太医一样不会武功。如果不是这会亲眼所见他绝不会相信一个文弱的太医可以一脸淡定的杀人,淡定到似乎刚才只是在做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情。
“殿下,我来之前已经让贺宵去通知其它护卫了,我们得趁那些刺客还没察觉前离开这里。”沈言收起匕首说道。
“咚咚咚…”
这时,又是一阵敲门声传来。
“谁?”沈言说完示意容稷藏好。
“是我贺宵。”门外传来熟悉的声音。
沈言听后稍微松了口气,带着容稷出了房门。
“殿下,沈太医你们怎么样?”贺宵见房内倒地的刺客皱眉道。
“我和殿下都没事,大家怎么样?都到齐了吗?”沈言看了一眼人数。
“我们没事,还好沈太医你早一步察觉出了异样,那些刺客都被我们解决了,除了头儿和许直剩下的十八人都在这儿了。”贺宵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