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嘉瑞听不太懂她说了什么，只知道女人在问自己，他扶着墙有些费力的站起了身，那女人看着他手上的血迹，有些害怕的往后退了退，紧接着又叽里呱啦极其激动的说了一大堆，张嘉瑞有些疑惑的皱了皱眉，女人见他听不懂，翻了个白眼，不耐烦的用别扭的普通话说道

“你让你那个父母小点声，晓得不？天天吵架，别人怎么睡觉？大晚上的，你个死娃儿跟你父母一样”

女人紧接着又开始说起了四川话，张嘉瑞这才反应过来他被骂了，他又把头垂了下去，晃晃悠悠的迈上台阶，女人见他不说话，又骂了一句，“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张嘉瑞机械的迈着步子走上了五楼，他推开门，屋里比他走的时候更乱了，他母亲无力的滑倒在地上，他父亲拿着一个酒瓶，浑浑噩噩的倒在沙发上，终于，费力的抬起一个眼皮，看了张嘉瑞一眼，

“妈的，你死哪去了？”

张嘉瑞静静的看着他，没有说话

男人突然激动的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举起手里的酒瓶，

“啪！”

张嘉瑞一偏头，酒瓶正中他后面的白墙，张嘉瑞愣了一下，抬起自己的右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有血丝渗了出来，他怔了怔，突然就笑了，嘴里挤出一句话

“爸，真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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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突然就静了，楼下的女人拉开窗户，从窗帘间探出头来“哎”了一声，突然想起张嘉瑞刚才那副样子，嘟囔一句

“不吵喽？……一家人有病”

她抹了抹自己脸上的面膜，哼着曲子关上了窗户。

又起风，夜已深，人未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