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有可能没意识到,但是就是会无形中伤害到她!”观讳认真道。
林南燕摇摇头,“有没有可能是你保护欲太强了,观讳…”
观讳恶狠狠看她一眼,低头不说话。
她也是有病,才这样!
最初见到桐卿时,感觉她是一副老谋深算,运筹帷幄的样子,好像所有的是非对错,恩怨情仇,她都能一一分清,并且处理好。
现在看来,她就是个笨蛋,无论是别人话里明里暗里针对她,还是拿她当挡箭牌,她都全盘接受。
戚梦风从后面走过来拍拍她的后脑勺,看一眼观小鬼,“很可爱啊!”
观小鬼不屑一哼,“蠢货!”
戚梦风冷哼一声,瞥她一眼,没有继续搭理。
观讳心思被吸引回来,“你到底把她抓出来做什么?干脆直接杀了吧!”
一边说着,一边松手,纸笼子往下坠,桐卿手疾眼快捞起来。
观讳抓狂!
“到底想干什么?”
桐卿无声动动唇,什么话都没有说出来。
观讳看她这样,耐心也渐渐回来了,长长吐口气,软下声音。
“说吧,我考虑考虑能不能留她。”
桐卿看一眼手上的观小鬼,“她很有意思,你迟早会离开寂语,她可以来陪我。”
观讳听完,伸手将笼子弹飞,桐卿始料未及,纸笼子一落在地上就散了架,里面的观小鬼一出来便消失不见了。
桐卿眼神留恋,叹口气道,“她很坏的,会到处为非作歹。”
观讳不闻不顾拉过她的手腕,开始仔细观察墓室,几个人在她们身后偷笑,特别是林南燕,抓着苏妲妲八卦个不停。
苏妲妲拍开她的手,一脸平静,高深莫测摇摇头,“不可能,老大是不会喜欢她的,你家观讳单相思去吧。”
林南燕不乐意了,“此言差矣,谁说得准?”
苏妲妲懒得理,挥挥手打发她。
墓室彻底变了样子,不仅仅是满地金子变成了尸骨,青绿的藤蔓也变得焦枯,顶上金灿灿的果子变得灰败,散发着一股腐烂的恶臭味。
褪去迷惑的假象,内地里早就腐败不堪。
“有出口吗?”观讳问道。
林南燕摇摇头,“没看到啊!”
“入口也不见了。”戚梦风从后方走过来。
“桐卿,这里和你之前看得有什么区别吗?”
“有。先前我能看见两个你们,一个能听见我说话,一个不能。”
观讳突然想到了什么,“那我感觉有人摸我,是你吗?”
桐卿点点头,“我只是在叫你理我。”
“那你…”观讳一咬牙忍住接下来的话,这个人真的太没有边界感了!
“那我们?”苏妲妲和林南燕异口同声道,说完相视一眼,确实很像她们自己能干出来的事。
“总不能说那个难听的笑声是我吧?这鬼和人差别还挺大。”观讳有理有据的样子。
桐卿摇摇头,准备开口,观讳手疾眼快一把捂住她的嘴。
桐卿微微退开,看着她的手直皱眉,“很脏。”
观讳将手背在身后,眼里闪过愧疚和尴尬。
不行,她想逃跑了。
桐卿却没给她机会,拉过她的手,变魔法一般拿出一张绣花手帕,看起来土土的。这手帕观讳是见过的,刚刚桐小鬼就是拿这个擦手,没想到她真有。
只不过现在是在擦她的手,粗糙的触感轻轻揉搓着她细腻的皮肤,桐卿擦完后就将手帕折好收起来。
观讳冷哼,心里吐槽,不就是个手帕吗,她有很多更好看的。
下一秒便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桐卿捧起她的手,覆上柔软的嘴唇,漆黑的眼睛直勾勾盯着她。
如果说以前桐卿是端庄雅致的猫,现在则像一只不谙世事的小白兔,又乖又纯。
观讳被掌心温热的温度烫了一下,手慌忙收回来,整个人陷入了震惊中,甚至细细品味出了一点点兴奋,对于这份兴奋,她羞耻极了,匆忙摇摇头赶走自己脑子里的想法。
桐卿莫名,看着她微微皱眉。
“你…你怎么这样?不…不是,我是说我不舒服…我先走了。”观讳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混乱言语一通,灰溜溜逃走。
找个暗处不安地拍打自己的脸颊,林南燕突然走过来,将她吓了一跳。
“你…你干嘛!”观讳顺顺气,瞥她一眼。
林南燕嬉皮笑脸在她旁边坐下来,夸张的煽动鼻翼,“你有没有闻道一股桃花香?”
观讳瞬间紧张起来,严肃地环顾四周,一片荒芜,哪里有桃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