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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山崖畔幽魂终诉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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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雨未干,坊间哗然,皆言:这便是那缠绕于华莺苑的歌女诅咒——”

说书人声音高亢,显然正到兴头上,却被更高的声音打断了:“老板娘都死了,怎么还在讲歌女诅咒,这不已经过时了吗?”是茶客不满的声音。

话音未落,茶摊另一边也有客人高声叫道:“喂,说书的,别家昨个都换新故事了,你怎么还在讲别人说剩下的老词儿?”

此话一出,更是一片响应之声。

茶摊老板忙站出来打圆场道:“众位客官稍安勿躁,咱们已经去请了最好的说书先生,包大家满意!”

风青顿时来了兴致:“咱们也听听吧!”

陌以新没有反对,三人便向茶摊而去。

茶摊看起来被围的里三层外三层,可终究是站着听书的人多,坐下喝茶的人少。

风青挤在最前,带着两人一路挤到最里面,找了空位坐下。

不多时,小二还真带着一位说书先生来了。

林安一看便乐了,这还是她头一回看到说书人,与从前想象中的形象还真差不多——他右手背在身后,左手中一把醒木,身形瘦瘦弱弱,像个文弱书生,却留着一小把山羊胡,增添了几分老成与市侩。

林安好奇打量着,便见这说书先生正起了架势,一拍醒木:“今日,咱们便说一说绣花鞋的死亡诅咒——厄运降临!”

整个茶摊当即爆发出一阵叫好声,又吸引了街面上更多人的视线。

看来,这位说书人作为被茶摊争相邀请的“名嘴”,果真是有两把刷子的。

“两个月前,那荒无人烟的城郊悬崖下,悄然出现一具支离破碎的尸首。小小歌女,意外坠崖,并未引人注意,然而,一个疯狂的诅咒,从此已悄然开启!

歌女玉娘,身既死而魂未灭。因她一朝横死,死无全尸,故而怨气冲天,徘徊不散,最终化作恶灵,灌注于她唯一的遗物——一只绣花鞋,成为诅咒的序幕,厄运的号角!

歌女秋娘,便因收走这只绣花鞋,招致恶灵,继而横死家中,鲜血淋漓。秋娘的绣花鞋,又被鸟儿叼着,一路飞到华莺苑。于是,华莺苑老板娘随之惨死,悬尸梧桐。而她的尸身上,又少了一只绣花鞋!

没错,绣花鞋传递着死亡的厄运,前一个死者的绣花鞋走向谁,谁就会成为下一个横死之人!

鞋到之处,命绝之时。前人未尽之怨,后人灭顶之灾!

那么,接下来的一个,又会是谁呢?”

说书先生的故事在意味深长的问句中结束,带着余韵悠远的悬疑与恐怖,让茶客们都入了神,良久才响起一片掌声和叫好声。

说书人微微笑着,一手仍旧背在身后,颇显老成,另一手放下醒木,端起身前案几上的茶盏,抿了一口。

林安也不得不佩服,要不怎么说高手在民间,景都这些说书先生,不但紧跟时事,脑洞更是一流。

风青皱眉道:“大人,要不要将这些说书先生带回去训话,禁止他们再传播此等危言耸听的流言。这样下去,恐怕景都都要人心惶惶了。”

陌以新笑了笑,环顾茶摊众人:“你看这些人,哪有半点人心惶惶的样子?”

是啊,绝大多数人根本不认识玉娘和谭秋,与华莺苑也没有半点关系,自然不会觉得这死亡诅咒会降临在自己头上。故事说得再玄乎其玄,也不过是茶余饭后的一点热闹罢了。

从茶摊出发,三人继续一路向南,从热闹到冷清,从南城门出了城。

出城后人烟更加稀少,起初周围还有农舍,行出不久,道路两边便只剩树林了。三人沿路前行,面前出现了一条小岔路。

陌以新略一思索,抬步走上岔路。踩着这条小路上的碎石沙砾,又走了百十步,悬崖已在眼前。

林安打量一番,发现此处并不是自己原先想象中那种白云缭绕的万丈深渊。严格来说,应该是一处很陡的陡坡,向下望去依稀看得到底,若是不慎一脚踩空,确实很容易滚将下去,一摔到底,倘若不是身体强壮或运气绝佳,便难免命丧于此了。

两个月前,玉娘便是在这里坠崖的,只是,这么多时日过去,案发时的痕迹早已不复存在,就算玉娘之死当真并非意外,此时再要调查,可就太难了。

“我翻阅过案宗记录,玉娘的家乡在南边,从南门出城,是她回乡的路。”陌以新忽而缓缓开口,“当时这条小道上,散落着几片破布,看似曾是个包袱,只是早已破破烂烂,里面的东西也都不知所踪。”

林安一怔,脑子里好似闪过几个零散的念头,却隐在云雾之中,看不分明。

正当此时,空中飞来一道人影,只一闪便稳稳立在地上,正是风楼。他这疾风般的身法再次令林安眼前一亮。

“你怎么跟来了?”风青纳闷,“府里出事了?”

风楼脸色并不好看,这几日先是查谭秋的衣裙,又是查萧濯云的玉佩,不分昼夜地走访,他已许久不曾睡过一个好觉。还在长身体的少年,方才好不容易寻着机会补觉,却又被扰了清梦。

风楼抬手按了按眼角,无奈道:“泊阳侯带着儿子卢骏年登门拜访,一定要见到大人才肯走。”

“泊阳侯?”风青讶异,“先前我们去过一趟侯府,泊阳侯对儿子恨铁不成钢,对这件案子应当是避之不及才对,怎么会主动凑上来?”

林安的瞳孔却是一缩,目光紧锁在风楼按压眼角的手上。

眼前这一幕,和她记忆深处某个挥之不去的画面,在林安的脑海中猛然碰撞,激起一阵火花。

风楼和那个人,同样面对着她,同样抬起一只手放在面上,两个动作近乎重合在一起,却有着一个明显的分别。

手……

难道,是他?

林安面色风云变幻,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直觉。

“我知道了……”林安喃喃自语。

几乎就在同一瞬间,陌以新也正启唇轻叹:“我知道了。”

“什么?”风青更吃惊了,“你们都知道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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