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难说,你看她俩平时一愣一愣的,长公主一天到晚不是放空就是发懵,性格跟只猫似的,虽说也可爱,但高傲且懒散,不笑不说话时就跟个冰块儿似的,小云儿更是一脸单纯样,看起来温柔娴静、平易近人,一跟她讲感情她就总是散发出生人勿近的凉薄气息。”
“你说她俩会不会还不知人事?”羁鸟好奇地猜测。
“王室女儿初红便有教养嬷嬷,十五岁便配有近身,你当长公主身边的燕草姐姐和秦桑姐姐是摆件吗?要说从小无依无靠的小云儿还未开窍,那我倒是相信。”
话及至此,流风眼轱辘一转,想出了个馊主意。
“来人,把小云儿姑娘带到上房安歇,去把初春找来,让她好生伺候小云儿姑娘。”流风吩咐道。
“初春?她不是唱曲儿的那姑娘吗?”
“是啊,老八可喜欢听她唱曲了。”
“小云儿已经醉成这样了,哪还有心思听曲。”
“你懂什么,这初春不是给老八唱曲儿去的。”
“那是?”
“这老八什么也不懂,我得让初春好好教教她,免得有朝一日,她亏待了咱长公主殿下。”
羁鸟与流风对视一眼,默契地邪魅坏笑起来。
待人把云破月扶至上房,俩人又坐下来开怀畅饮,没过多久,两人脑袋被人摁着撞到了一起,疼痛来袭,流风气恼着撸起袖子站起来,想看是何人如此心黑,趁其不备搞偷袭,敢在她的地盘闹事,她定亲自把人丢出去,哪知定睛一看,站在她眼前的正是扁舟子,袭击她的便是花弄影,流风赶紧拉了拉还在揉脑袋的羁鸟,让她也赶紧站起来,羁鸟这才清醒了些,正要向花弄影行礼,却被扁舟子阻止了,俩人都穿戴了带宽帽的斗篷,想来是偷偷出来的,不便声张。
“小云儿呢?”
花弄影这么黑着脸一问,语气冰到极点,流风看了看一旁扁舟子的神情,便知道初春一事被她算到了,并告诉了花弄影,顿时心虚无比,赶紧带着花弄影去寻云破月。
刚到房间,眼前的景况差点让花弄影当场宰了易褚流风,房间内布满了鲜花,点满了蜡烛,中间是张大圆榻,只见云破月已被剥去了衣裳,单单地躺在榻上,身上仅盖了一层薄薄的凉被,旁边放在一盆水和一块巾帕,房间内另一名女子,正准备脱衣,流风看到花弄影跳动的太阳穴,知她盛怒,索性拉了初春、拖着扁舟子、脚踢羁鸟,迅速离开房间,然后把门关上,从外面锁了起来。
“你哪里变出来的锁?”羁鸟好奇地问道。
“别问了,现在这是重点吗?”
花弄影猝不及防被反锁在了房间,这回更加怒火中烧,用力的踢门咒骂,那架势吓得周围房间的人都出来凑热闹,好一会儿,只听门外传来流风发抖的声音。
“殿下啊,你别生气,我问了初春,她不曾动过老八,只是老八喝多了吐了一身,所以初春才脱了她衣裳,又加上她出了一身汗,所以初春才打水给她擦擦,其余什么都没有发生,老八还一直叫着你名字呢,你既然来了,就有劳你亲自照顾老八啦!”
花弄影还想骂几句,但怕事情闹大,便忍了下来,待之后再找羁鸟和流风算账。
花弄影走至云破月身边,发现她的确在冒汗,摸了摸她的脸火辣辣地烫,便投湿了帕子坐在床缘边给她擦汗,过程温柔且细致,偶尔间她的手触碰到她身上的肌肤,却惹来云破月低声闷哼,娇柔无比,听得花弄影瞬间心乱如麻,擦至云破月腿部时,她突然在意起刚刚那个被流风唤作初春的姑娘是否真的没碰云破月,她盯着盖在云破月□□的纱被,越是命令自己不要去想越是猫挠一般难受,于是她终于忍不住用手缓缓掀起凉被,想要一探虚实,谁知凉被还没揭起,云破月却突然醒了过来,一把抓住云破月挑着纱被的手,花弄影被吓了一跳,顿时愣住了,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云破月便起身一翻将她压在了身下,用力将她的双手摁在了头顶的花枕上,此时云破月衣衫不整,一双鹿眼黢黑幽亮地看着她,花弄影只觉心跳加速,额角冒汗,身体却僵硬得一动也不敢动。
“你要择婚了?”
“你会参加吗?”
“你想要我参加吗?”
“如果我说想,你会来吗?”
云破月没有回答,将脸深深埋进了花弄影的脖间,花弄影不敢反抗,似乎也不愿反抗,只是紧紧地闭着眼睛,感觉云破月的呼吸热乎乎地吹在脸上,半天云破月没有反应,花弄影才睁开眼睛查看,发现云破月已经沉沉睡去。
第二天,云破月宿醉未醒,羁鸟和流风蹲在床边,仔细端详着云破月身上不合体的小衣,不管是袖管还是裤腿都短了一节,心下明白,这小衣想是花弄影从身上脱下来给她的,而花弄影,是空穿着外衫走的,她俩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花弄影走时虽然一句话没说,很也显然已经不怪罪昨夜的事了,但是,她俩昨晚到底怎么样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