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辈子活得辛苦,没少被人算计罢了。”
沈青上辈子由于缺钱而跟网红公司签了约,当时那个老板就是用了这招,只不过他那时扮演的是“关英”的角色。
沈青还在回忆,却忽听对方煞有其事道,
“你天资聪慧,以后跟我学就好,再不要吃那些苦了。”
沈青刚“啊?”了声,便被只温热的大手一牵,拉着回家了。
按照沈青先前的设想,关跃和尹月娘果然很快便来找他们谈,谈判的过程也很顺利,于是关跃便被沈国师封为了“四征将军”,而尹月娘则被封为了“四安将军”。
这一系列响亮的封号犹如一串鞭炮般炸响在了土匪窝,叫一众匪兵跃跃欲试,各个都想讨个了不得的封号光宗耀祖,一时如无良狗仔般地围堵起了沈“顶流”,若不是有萧锐锋的亲卫日夜护着,出师未捷的沈国师就得先喜提一大批“私生饭”了。
不过沈青在用人方面就是古希腊掌管画大饼的神,对一帮没见过什么世面的土匪轻而易举地实施了降维打击,成功调动起了众人的积极性。
与此同时,村里也因为得知皇帝驾到的喜讯而炸开了锅。
这一极其炸裂的消息也很快就伴随着各种八卦蔓延到了临近的村镇,一时也令沈青也成为了当地响当当的响当当。
原因无他,只是沈青这个从“逃妃”变“国师”的戏码太有料可编,于是八卦沈国师与帝王的种种艳事也迅速成为了许多百姓们茶余饭后喜闻乐见的一种娱乐形式。
这几日,由于沈青忙着搭建夺回皇位的“草台班子”,整日呆在搭建好的大帐内紧锣密鼓地“面试”各路豪杰,根本没工夫听关于自己的那些香艳段子。
于是,善解人意的萧锐锋便很贴心地主动帮沈青排忧解难,将那些散步谣言的刁民都挨个抓了过来,总算是把那些胡编瞎扯的段子都津津有味地听完了,遇到讲得精彩的还给赏钱,一下子就拉进了与平民百姓之间的距离,树立了亲民的帝王形象。
然而,这几日的高憧明却加班加得差点过劳死。
由于萧锐锋光听段子不过瘾,便要高憧明给记下来待他稍后品读,害得高憧明整日心力憔悴□□。
有次他去给沈青送茶水,沈青见高公公手抖得厉害以为这叔得了帕金森,细问才知是写字太多所致。
“公公都记了什么?”
沈青好奇问,然而高憧明面对“顶流”却不敢直言,只小心道,
“都是民间的……民情。”
沈青一听,打心里为萧锐锋认真听取民间疾苦而感到高兴,欣慰一笑道,
“陛下的爱民之心想必已经远近皆知了。”
“据老奴所知,国师更受百姓喜爱,话里话外都离不开。”
高憧明又犯起了职业病,赶快接了句,却听沈青好奇问“为何?”
他突然被噎了下,尬了半天才道,
“大、大概因为沈国师这一路走来非同寻常的传奇之处吧?”
沈青耸了耸肩,无奈道,
“关于我的事皆不重要,无需记的,公公记好民情就行。”
“老奴不敢……阿,是老奴觉得都很重要,必须都要好好记。”
高憧明脸上堆笑,心中叫苦,见沈青很同情地看着自己道,
“公公有心了。可我怕公公实在累着,不如这样,你将我这几天挑出的那些识文断字的挨个分派下去采集民意,之后再由你稍加整理,上呈陛下可好?”
此言一出,高憧明可谓是醍醐灌顶,赶快谢过沈青,只觉自己这次送茶真是值,里外里算是捡了条命。
……
此时的闲宁殿内炉烟袅袅,韩成一身蟒袍红衣,跪在地上正恭恭敬敬地给萧锐彦奏报着昨日发生的一起骚乱。
昨夜天牢走水,烧死了大多数囚犯,其中也包括大部分赵明隆的家眷。
“启禀陛下,昨日我们蹲守在天牢外,果见许多七狗的暗卫纷纷现身营救赵家人。于是我们守株待兔,击杀了暗卫数十人。”
萧锐彦听完冷笑一声,
“可你们还是叫古天带着赵明隆和赵家的几个娃娃逃了,可惜了那人放的一把火,布这么一个局。”
“陛下无需担心,赵明隆年事已高又残了双腿,定是经不起一路颠簸,活不到西境。古天也身负重伤,带着一老几小寸步难行。我已派人下去,必将几人截杀途中。”
待韩成躬身退出了闲宁殿,便迅速朝一处少人的偏宅走去。
宅子空了许久,外观看着有些失修,内里采光不佳,显得有些阴森。
韩成熟门熟路地提灯摸到了一间小屋前,轻轻扣了五下窗框,便听里面一个清冷的男音道,
“进来吧,韩成。”
韩成推门进屋,将食盒放在了桌上,凑到榻前对着靠在榻上读书的清瘦男人道,
“弥贞,该换药了。张伯没想到你这次左臂竟烧伤得这般厉害,嘱咐需得勤换药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