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害的女人叫大竹美知子,今年23岁,根据初步报告与现场来看应该是死于氰hua物中毒”
暮木警官蹲在尸体旁边翻着手中的报告说道,柯南也在他身侧伸着头努力去看。
“让小孩子进入现场真的好吗?血迹都还没有干透”夏油杰看着在尸体边跑来跑去的柯南诧异的问道。
虽然平常遇见被咒灵袭击的受害者,往往比这要惨烈得多。但夏油杰也还没有麻木到面对一个上一秒还在尽情嬉闹,这一刻却永远沉眠于冰冷瓷砖的生命,能够毫无波澜。
无论这颗承载着信仰的心脏,近来被多少利刃划破撕裂,但它依旧如此顽强而有力的在胸膛中跳动着。夏油杰依旧为人们所经历的苦难与痛苦,而深深怜悯着。
“他刚才进门的时候说小五郎叔叔,大概就是楼上那个大名鼎鼎的毛利小五郎吧,侦探家的孩子可能胆子大些”
春树悠胡乱敷衍的说了些应付的话,他的心思现在已经完全飘向在前厅的安室透身上了,比起深究某个大胆的小孩子,显然他更在意积分能否到手。
此刻安室透正在帮一位警员给那桌的几人做调查报告。
[任务说帮助的话,应该是没那么简单的意思。这家伙该不会是个只会胡乱推理的草包吧?]
春树悠有些苦恼,他虽然有些小聪明。但与可爱的长相相反,比起费劲的用脑子,他实际上更喜欢用暴力解决问题。
[一半一半吧,“沉睡的小五郎”最近关于他的报道,可以说铺天盖地吧。虽然这个噱头有些诡异,但他确实真的解决了不少案件。作为他的弟子,安室透的报道虽然很少,但是还是有几篇的]
村上泉一脸的正经的敲着键盘,丝毫没有正大光明摸鱼的心虚。
[啧,但愿吧,可惜杰在旁边,没法威胁什么的啦,出门的话任务会被判定失败吧]春树悠把通过拷打嫌疑人来找到犯人这一项,默默从自己的计划中划掉。
[毕竟是第一次副本,可能降低难度了也说不定。对了,想着注意那几个人的负面情绪]
村上泉随口提醒后,又继续苦大仇深的写那该s的报告。
本来以为只是自带背景,随便敷衍一下,摸摸鱼就行了。哪想到还有自主完善巩固背景这一套,弄得村上泉又不得不端起一张臭脸认真工作起来。
这和没穿有什么区别?在甲方第n次驳回方案之后,村上泉不禁在心中发笑的自问道。
再次印证了人在极端无语的时候,是真的会笑。
哦,对。多了几个成天惹事,还吐槽自己唠叨叫大叔的叛逆青少年马甲。和一个只知道每天狂炫甜点,吐不出一点有用东西的智障系统。
“呵”村上泉发出一声轻笑,看着在一旁大吃大喝的毛球,感觉拳头有点痒。
不管那边村上泉的幽怨,这边某位叛逆青少年正坏心眼的眯着眼盯着安室透,显然肚子里正咕噜咕噜冒着坏水呢。
“?”安室透敏锐的察觉到了这目光,回头看去,正好撞入少年茶色的眼瞳中。
正巧夏油杰也牵着终于被目暮警官察觉出不妥而赶出来,欧尼桑,欧尼桑的叫着想要套夏油杰话的的柯南走出来。
大侦探看着安室透投来的目光,有些尴尬的移开头。
显然对某个实际上已经十七岁的高中生来说,被大哥哥牵着手还撒娇什么的,还是有些羞耻的。
这都是为了调查而已!柯南在心里自我催眠,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他将目光转移到做笔录的几人身上,大概是因为那个矮个子男人情绪还是那么激动。调查的过程并不是很顺利,但好在在安室透的配合下,也大致稳住了局面。
圆脸的女人叫作野口彤子,此刻她的双手正无意识的交叠在一起,手指间相互摩擦,透露出内心的紧张与不安。
她显然还未从刚才的冲击中缓过神来,对于警员的询问,她总是回答的断断续续,声音也细若蚊鸣。全然没了之前嚣张刻薄的模样。
整个人仿佛置身于另一个世界,每一个字都能听见,却又难以理解其中的含义。
她一定是被吓坏了……
可柯南却总感觉哪里不太对,“到底是什么?”心底的疑虑如迷雾般愈发浓厚。
安室透轻轻皱了下眉,悄无声息的移动到柯南身后。好像要安抚一个孩子似的,双手搭上柯南的肩膀。
压低声音在他的耳边小声说道“她太恐慌了”
磁性的声音在柯南的耳畔回响,这简短的一句话如同一把钥匙,猛的打开满是违和感的画面。
柯南睁大双眼,对呀,她表现的太过害怕了,这远远超出了常理的范畴。人在失去朋友之后,固然会被心疼与恐惧所冲击。
但野口彤子的反应与其说是对朋友凄惨的遭遇与尸体感到害怕,倒不如说更像是在担忧自己。
她不停的在搓手,这是一种无法轻易压制的习惯性动作。不仅是紧张的表现,更透露出她内心深处,对某个未知的恐惧与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