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和那探子说你是朕的娈宠,嗯?”祁景霄在他耳边低笑,但声音中却带着显而易见的怒意和报复般的快意,
“既是娈宠,那便该有娈宠的样子。”
他抚过谢清安的腰侧,伸手探向他的腰封,
“这衣裳是宁国今晨那探子伺候你穿的吧?你说,他有没有想过朕今夜会来?说起来他也是可笑,对着你这么一个……”
“祁景霄!”但是一声怒喝却打断了他的话。
谢清安手上突然一个发力,猛地将祁景霄推出一丈远,
“若我不愿,你永远也碰不了我。”
祁景霄踉跄几下才站稳。
他先是微愣,但随即眸中的暗色却越来越深,
“若朕偏要呢?”他看着表情冷静,但胸膛却不断起伏的谢清安,却是不慌不忙,
“武安侯既是朕的娈宠,自然该被朕锁在宫室中日日承欢,还要跪下以谢君恩,不是么?”
祁景霄一步一步朝着谢清安缓缓走去,步伐很慢,却带着十足的压迫感。
而身着夜行衣的身影不知何时出现在谢清安身边,手中兵刃在月色下泛着寒光,正抵着谢清安的咽喉。
哪怕谢清安武艺高强,但终究是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他如今手无寸铁,又怎能敌得过皇家精心培养出的爪牙寒衣司呢。
“谢清安,朕再给你一次机会。”祁景霄在谢清安面前停下,伸出手,有些轻佻地捏住他的下巴缓缓抬起,
“是当朕的皇后,还是……”他勾起一个古怪的笑容,
“当朕的娈宠?”
他的声音冰冷,带着十足的讥诮和嘲弄。
谢清安想侧头,却被祁景霄强行将头掰了回来与他对视。
他不言,祁景霄也不语,只是盯着他看,眼中翻涌着越来越深的偏执之色。
于是他突然叹了口气,
“祁景霄,你是非要闹得这么难看吗?”
“到底是谁在把事情闹得难看?朕明明说了朕会宠你爱你,你……”
祁景霄暴怒的声音戛然而止。
因为谢清安突然夺过了寒衣司的匕首,直直地朝着自己的脖颈间刺去。
祁景霄面色一下子变了。
“安……”他下意识伸手去护谢清安的脖颈。
但就在那一瞬间,谢清安手中的匕首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转了个向,一下子出现在了他的颈侧。
空气一下子变得落针可闻
“祁景霄,你不如猜猜……”谢清安突然叹了口气,
“是你先驾崩天下缟素,还是我先丧命血溅当场?”他歪了歪脑袋,露出一个堪称俏皮的微笑。
“谢清安,你……”祁景霄险些没反应过来。
“你,你……”他好不容易明白发生了什么,气得发抖,
“你好得很!”
他示意寒衣司退下,谢清安抵在他脖子边的匕首这才缓缓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