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连明煕赜也傻了,贵妃对他竟如此痴情?
沈嫣然的脸皮在抽,她手下的人到底下的什么药,这么厉害。
“陛下息怒,陛下息怒啊!”
魏忠的叫喊声传来,沈嫣然和晋王转过头,如坠冰窟,两人甚至连呼吸都忘了。
明吟渊并未多看两人一眼,连抱着别的男人大腿哭嚎的贵妃也没看,眼里的刀刃扫过四周后,启开唇:“去把周围有眼睛的都清了。”
魏忠使了个眼色,一众御龙卫立刻散开来。
躲在竹林丛中的胭脂顾不得周身扎得有多疼,捂住嘴拼命挤进了一丛荆棘中藏好。奚汐离宫后,她一直心神不宁,处理完凤栖宫的杂事后便想去长明宫外等着,谁成想在这儿遇到了名利场。
沈嫣然踉跄跪倒,她还是来晚了:“陛下,臣女……”天子杀气腾腾,尽管畏惧,她还是豁出去了,挣起身来拽住了皇帝的衣摆,“贵妃她是无辜的,陛下明鉴!今日之事定有蹊跷,请陛下查清之后再论罪!”
明吟渊不禁一愣,从未想过她会为贵妃求情。心中带着疑惑越过她,上前去将那已哭到昏厥的女子抱了起来,回头看了她一眼:“想好说辞,朕给你机会解释。”
沈嫣然哆嗦了一下,张着嘴说不出一个字。上一世如此,这一次还是晚了吗……
明煕赜跪在地上,唯有一句:“臣罪该万死。”
明吟渊冷笑:“皇兄多虑了,人死一回足矣。”
“陛下!”明煕赜挣起身来,望着他怀中那仍在抽搐的女子:“或许是哪里有不对,溪溪她并非这样的人。”
明吟渊瞥了他一眼:“贵妃,毓歆贵妃。”
明煕赜苦笑,这是大昭朝第一个拥有二字封号的贵妃。礼部曾暗示二字封号恐不吉利,多一字像多了一个谥字,可皇帝陛下一意孤行,非要此二字不可。
毓歆,钟灵毓秀,歆心如意,意指得此毓秀之女,心愿志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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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像一株爬山虎紧紧附在明吟渊的胸膛上,羞怯不已,可从未尝过的亲密又让她恋恋不舍。对上他饱含欲.色的眼眸,她羞得直锤小拳头:“人家不来了嘛……”
嗲到要命的娇嗔声,把她恶心地睁开了眼。睡意快速散去后,她望着头顶的牡丹花合拢双手在心中默念几遍色即是空。
做春.梦就算了,还这么露骨,吃错药了吧!
“胭脂……”翌日醒来,贵妃还没身首异处,睡的还是她在凤栖宫的床,只不过一双眼睛肿得像核桃,嗓子也哑得几乎说不出话。
怎么会这样?奚汐按住快要裂开的头,想不通。没错,除了醒来前的春梦,她还做了一个长长的梦,在梦里是哭得很惨,因为她梦见她哥也穿进了书,也到了这个世界。可是梦而已,也能哭成这种熊样?
“梦见?”胭脂看她一脸真诚的模样,实在不像在说谎:“你哥叫什么?总不会叫煕赜吧?”
奚汐睁大核桃眼不断点头:“我说梦话了?叫了他的名字?”
“真叫煕赜?”胭脂感觉不妙了:“两个字怎么写?”
“我的姓,惠泽四方的泽。”
卧槽,胭脂做了个口型,随之叫道:“那你叫哥就好了,干嘛叫名字!”
奚汐觉得她在无理取闹:“这也有问题?”她穿尿不湿学说话的时候是她堂姐带着她玩儿,她堂姐叫奚泽她也叫奚泽啊,这也有错?再说这么大了谁还叫哥,肉不肉麻。
胭脂又问:“你和你哥感情很好?”
奚汐一脸崇拜:“他是我的神。”
胭脂气得:“你现在要变成他的鬼!”
听胭脂气急败坏地描述完她昨晚干的事,奚汐觉得她的确离变鬼不远了。
“那也不能怪我!谁叫他给我下药,我中了春药随便抓个男人……”奚汐越说越小说:“也不是我的错。”
“随便?”胭脂快要心梗了:“你昨夜抓着晋王,一声声叫着他的名字,整个翠竹园全是你的喊叫声。”
奚汐茫然道:“怎么可能,我都不认识他。”
胭脂快步去了屏风外,回来时手里拿了一张宣纸,纸上写了两个笔画很多但不怎么好看的字:“认识吗?”
奚汐盯着那两个字,不懂她想说什么,但还是回答:“煕……这个字,读‘责’?”
胭脂重重点头:“晋王明煕赜,先帝的第五子,生母惠贵太妃,当今天子的五皇兄。”
奚泽,煕赜,同音不同字。
奚汐拍着脑门原地转了几圈,猛地冲上去抓过胭脂手里的宣纸撕个稀烂:“我去泥玛XXX——!”
剧本大神这样玩儿她,她觉得皇帝把她送给太监,指日可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