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的娃娃亲怎么可能算数,就算算数,韩叔叔他根本不会同意。
想到自己变成beta的那天,韩叔叔和温灼讲的话,被他不小心听见。
从那以后,韩叔叔对他就像是中间隔了一道无法跨越的障碍,他那个时候只觉得心里难过。
阮一舟用尽全身力气推温灼,把人推倒在沙发另一侧,他慌乱站起身朝外跑,根本不知道温灼把自己脖子糟蹋成什么样子。
铁门发出刺耳的声音,温灼还保持刚才的姿势,他捂住双眼,长出一口气。
本来只是想占个便宜,没想到居然控制不住自己,还好阮一舟及时推开他。
以后上班再见到怎么办?
一想到阮一舟的脾气,温灼还是爬起来给他发了条道歉消息,估计他短时间不会理自己了。
那不如直接说了,温灼冲到楼上拿起车钥匙,一脚油门追到半路上走着的阮一舟。
温灼降下车窗冲外面喊道:“上车!我有话跟你说。”
阮一舟停下脚步,怒视温灼,脖子上的红痕异常明显。
看得温灼心头直痒,但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对不起,小舟,我真的有事要说,你给个面子,行吗?”
阮一舟冷哼一声,他刚才就真的该给温灼来一下,让他脑袋开瓢!
阮一舟没上副驾,转而去了后座。
温灼不敢有任何反对,他安静开车,把人送到楼下。
阮一舟见他一直不说话,正要拉车门下车,温灼直接锁了。
任凭阮一舟怎么拉都拉不动,他挪动在温灼背后,扒拉前座的座椅,探出脑袋,狠狠说:“温灼,你想死吗?”
“我不想,我只是想跟你说几句掏心窝子的话!”
温灼根本不回头,死死盯着手中的方向盘,心里的怕涌上心头,他太怕阮一舟的回答。
“想说什么就说!”阮一舟重新坐了回去。
温灼深吸一口气,开始讲述自己那积累已久的感情。
声音宛如平静的湖面,但在其之下拥有波涛汹涌的爱意,那些东西在今天要冲出来,冲击到阮一舟的心里。
“阮一舟,我真的很喜欢你,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的眼里就只能看见你了。我没有开玩笑,我希望你可以给我一个机会。”
“温灼,韩叔叔他们会同意吗?”
前座的温灼眼神亮了一下,他笑着说:“你父母同意了,我父母也早同意了,所以只剩下你的点头了。”
阮一舟握紧拳头,冷冷说:“温灼,你都计划好了,我是非要点这个头吗?”
温灼立马摇头否认,“没有,我是怕你为难,你不点头也可以,我会一直作为朋友,看着你走向幸福。”
“是吗?看梧桐树那天柳原为什么来不了?还有你偷偷调查柳原,你有什么解释?”
阮一舟靠在后座上,静静听温灼讲理由。
发现这些是他去温灼办公室拷贝资料,在电脑上看到聊天记录,本来打算直接质问,但想到他还在易感期,打来的电话说得那么可怜。
阮一舟就先隐忍不发了。
本来他都决定把事情忘了,现在正好给了他一个理由。
温灼一时语塞,“我……我只是觉得对方人品要过得去。”
“过得去,温灼,你到底把我当什么了?我是你控制的物品吗?”
阮一舟一声轻笑,彻底扯下一直盖在他们中间的遮羞布,“温灼,你的爱意都是占有欲,你让我如何爱你呢?”
“阮一舟,你可以一直不爱我,我只求你不要离开我,我真的很爱你,比你想象中还要爱!”
温灼的声音已经不再平和,他说最后一句的时候,整个嗓子都在嘶吼。
阮一舟知道他在流眼泪,自己又好到哪里去,他极力平稳住自己颤抖的声音,“温灼,我真的不想被你控制,我现在很混乱。”
“我会改,你要时间,我也会给你,但你真的不要不理我。”
“我知道了。”说完阮一舟要下车,温灼放他下去,自己并没下车,想必阮一舟肯定不想看见他。
阮一舟透过车窗看了里面一眼,扭头上楼,原来那时柳原的意思是这个,或许在不知不觉中温灼早就在他心里占了位置。
这个位置,给了他,就再也不能给别人了。
易感期的痛苦,温灼一个人扛过来,现在的他要扛不过阮一舟陌生疏离的眼神。
所有的事都偏离了他的计划,一种无力感深深包围了他,一点点侵蚀他的内心,他二十多年的人生里,第一次尝到挫败的滋味。
回到家他躺在沙发上,一动不动没有了往日的神采。
手机突然响了一下,温灼随手拿出来,看到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忘记的字。
阮一舟愿意了,不过他是试用的,只有一个月。
温灼抱着手机傻乐,他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
床上躺着的阮一舟,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发这一条消息,也算是给他一个机会,给自己一个交代。
或许他真的很早就喜欢上了温灼,只是不知道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