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灼可算理解阮一舟当时的心情,这一周过得比过年还难受,他每天上班前给人问候,下班后给人打电话。
就这样阮一舟还看心情有时回一条,有时接个电话。
这一周眼瞅就过去了,温灼着急又打了电话。
这次阮一舟可算很快就接了,冷冷说:“不是看我心情吗?”
温灼十分谦卑,“是,这不一周了吗?你总得来看看我这个病号吧。”
忽然话头一转,开始卖惨,“好歹我们还是那么多年朋友,你不来看我,我就给叔叔阿姨打电话。”
卖惨不成直接改为威胁,阮一舟表示自己不吃他这套。
“呵,温灼,看不出来,你还是个无赖啊!留学两年都学了啥?越来越厚脸皮。”
“哪能啊,我学可多了。所以你什么时候来看看我,我真的除了办公,都不知道该干什么,家里的跑步机都被我跑坏了。”
温灼还怕阮一舟不信,死活要让阮一舟跟自己开视频。
“想得美,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朋友那么多,还缺我一个?再不济你把安南喊去,他不是你上高中时的死党吗?我听说他还在梧城,让他陪你。”
“不行,他虽然是个alpha,但我的信息素太多会影响他的,所以还是你最合适。”
拉扯到最后,阮一舟以一种不肯落下风的方式妥协了,“行吧,你等下周,我这边正忙。”
“好好,你别忘了……”
温灼还没啰嗦完,阮一舟利索地挂断电话。
温灼听着嘟嘟声,喃喃道:“真是脾气越来越大。”
等到下周六,温灼早早完成工作,站在二楼落地窗前,一直看着门口,盼望那个熟悉的人出现。
阮一舟没有让他失望,真出现在他家门口。
人刚摁了一声门铃,砰的一声门就毫无征兆的开了,随后传来温灼的声音。
“欢迎你来。”
阮一舟抬眼,温灼站在他面前,身穿着一件灰色羊绒针织衫,里面是一件白色内搭。
他整个人浑身散发一种慵懒的气质,眼神里又带着随意。
这或许是他们上完大学后,阮一舟第一次这么认真观察他。
温灼察觉到眼前人的不对,手在他脸前挥挥,“怎么了?”
阮一舟一把拍掉他的手,态度冷淡,“先说好,我就是来拿游戏机,至于原不原谅你,还要两说。”
“好好,那请进吧。”
温灼做了个请的手势,阮一舟大大方方进了他家门。
在沙发上等温灼拿来饮品,杯子放下后阮一舟看着他在自己身边坐下。
一道炽热的视线一直停留在温灼身上,他想忽略都不行,“怎么你今天老是盯着我?”
阮一舟换了严肃的语气,郑重开口:“我有事问你。”
“什么事?”
“你为什么会惊恐的那么厉害?”
提到惊恐一事,温灼整个人像是过电了一样,他沉默一会儿,还是打算说了原由。
温灼一种漫不经心的态度,讲述自己的痛苦。
“我这个人很要强,你是知道的,在留学那两年,我发现自己不太能控制信息素,那时候我开始慌张,一遍又一遍要求我自己,但信息素它不听我的,久而久之,我落下惊恐的毛病。只要控制不住信息素,我就开始发作,一发作就开始吃药。”
温灼翘起二郎腿,端起茶水饮了一口,接着说:“也就是你知道的那样,药越吃越多,信息素越压越多。”
阮一舟静静听他讲完,心里不是滋味,果然如他说的一样,越亲近的人越会心疼。
“温灼,我相信你,你会好起来的。”
温灼看着他的眼神闪烁光芒,自己不由被吸引进去,犹如跌入漩涡之中,无法自拔。
“会好的,我还要早点回去上班呢。”
一提到上班,阮一舟都被他逗笑了,不愧是工作狂,“是,上班,对了游戏机呢?”
“在这里,完好无损,我可是完璧归赵了。”温灼从抽屉里拿出蓝色的游戏包,递到阮一舟手里。
阮一舟接过游戏包,“行。”
拿到游戏包想说走的那刻,他又犹豫不决起来,当初带过来不正是要陪温灼玩,现在又拿走算什么事。
他当着温灼的面把游戏包打开,拿出游戏主机,递出去一个游戏手柄。
温灼眼前一亮,他笑着接过手柄,“要玩哪个游戏?”
“就你买的那几张都试试。”
“好。”
阮一舟陪温灼打游戏,一直打到中午,还是听见阮一舟肚子咕噜声,温灼才就此作罢。
他放下游戏机硬生生把阮一舟扯去厨房,不顾人强烈挣扎,
阮一舟拿着手柄,着急喊:“哎,这把还没打完呢!”
温灼不顾人意愿从人手里抽出手柄,态度坚决到不容拒绝,“不行,不能再打了,跟我打个下手,做个饭放松一下眼睛。”
手柄都被抽走,阮一舟看在温灼是病号的份上,跟着他走了,“行。”
温灼淘米,阮一舟洗菜,两个人有条不紊准备这顿中饭。
阮一舟洗完青椒,甩甩水拿在案板上,用刀熟练切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