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她会跟一个陌生女人睡在一起吗?!
崔璨捂住心口,沉痛:“可是每次我去只有沙发的待遇。”
对此,赵持筠温和地解释:“卿乃庶民。”
甘浔鹦鹉学舌:“卿乃庶民。”
崔璨拔出心口的“箭”,唱着:“我很坚强,我能淋雨,淋雨一直走……”
“收声。”甘浔要求。
她正常起来:“没事,郡主放心,我能处理好。谈过的多了,又不是第一次分手了,有经验哈哈哈。”
笑得甘浔头疼,要不要假装无所谓,刚刚谁哭成那样。
赵持筠惊讶:“许姑娘不是你第一个恋人?”
“她配吗?我都26了,初恋初中就没了。”
甘浔补充:“她不知道初中。”
“就是十四五岁。”
赵持筠压低声音问:“也是与女子?”
有服务生路过,崔璨停了一下。
然后才说:“对啊,我只喜欢过女人。”
甘浔补充:“就是女同。”
在甘翻译官的帮助下,赵持筠了解到不少新知识,虽然回镜国就无用了。
崔璨也跟赵持筠迅速拉进了关系,她问得更直接,角度独特,甘浔旁听到更多内情。
比如齐王家里,一共两女一儿,赵持筠排行最小,姐与哥都结婚有孩子了。
所以赵持筠过了二十以后就在被催。
再比如,她那未婚夫是个武将世家的小将军,身份尊贵,长得也是一表人才,只不过赵持筠不喜欢。
“感觉喜欢运动的男的听着就有味。”
崔璨说。
赵持筠脸色微变,点点头,“我也是这么说,可我阿姐说,男人就是如此。男人若与女人一样,那就乱套了。”
崔璨叹气,“你阿姐真传统,跟我妈似的。”
甘浔问:“你阿姐比你大几岁?”
“五岁。”
没差多少,以为15岁呢。
“你不喜欢那个威风的小将军,那你喜欢谁?”
崔璨问她。
直接堵了后路,“别说没有啊,除非你在古代入了什么门派,修的是无情道。”
二十多了,说没有喜欢的人,谁信啊。
赵持筠轻笑,想了一想,没回这话,也没否认。
只是低头呷了一口茶。
仅能漱口的茶叶被她喝出贡品的感觉,神情如遮,仿若高贵的牡丹浸在一层看不见的薄雾中。
甘浔站在雾外头。
但她看懂了,赵持筠的心里藏着一个人。
在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年代,她这种皇亲贵族,搞不好还是皇帝指婚,她一定没办法拒绝。
甘浔对别人的私事没有很浓厚的兴趣,但很想知道,赵持筠这样的性格会喜欢上怎样的人。
她没办法得到心中的那个人,还要嫁给另一个人,是怎么开解自己的。
她们的关系没到可以问这些的时候。
甘浔忽然莫名的低落,她不知道原因。
才认识一晚上加大半天的古人跟她不熟,按理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她也低头喝茶。
嗯,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