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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任性泼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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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云澜认得说话的那人便是皇长姐宫里的玉嬷嬷。这嫣华郡主从小就深得他父皇喜欢,故而常入宫与皇长姐相伴,两人也算是如同亲姐妹一般。

不过赵云澜也知道,延平长公主是个控制欲极强人,如果她是个男儿,一定会有夺嫡之心。她从小就不甘平庸,喜欢在父皇面前表露自已远大的志向,曾说过要远嫁东瞿太子,将来也做一位能在后宫呼风唤雨、叱咤风云的皇后。

如今延平长公主要把自已选的人塞给沈巍,绝不是一件目的单纯的事。

赵云澜绝不能让沈巍答应这门亲事。

趁着沈巍在前厅应付玉嬷嬷,赵云澜迅速回到后厢给自已重新抹上了脂膏,而后匆匆赶在丫头若棉上茶之前拦下了她。

“姐姐,茶水让小海替你送吧!”

若棉面露不安的神色:“是宁姨让我来前厅侍奉的,这怕不合规矩吧?”

赵云澜道:“是侯爷嘱咐我来的,宁姨怪罪不到姐姐头上。”

“这……”若棉还是有些担忧。

赵云澜干脆接过若棉手中的托盘并保证道:“姐姐放心,若是宁姨问起来,小海自会承担。”

“哎……”若棉还来不及拒绝,赵云澜便直接把放着茶水的托盘拿走了。

赵云澜反应极快,脚步更快,转瞬就进了前厅。他举着托盘低着头走近玉嬷嬷,端起一杯茶放在她手边的桌上。

那茶水是刚沏的,九分烫,通常饮茶者都会等晾到六、七分烫时才初饮一口,不过赵云澜没有给玉嬷嬷等候的时间,放下茶杯后端着托盘假装不慎地一扫……

那杯茶水便毫不留情地泼在了玉嬷嬷手上,瞬间皮肤通红。

玉嬷嬷不愧是宫里伺候惯了的老人,一声惊呼被她硬生生憋住了,好半天才从紧咬的牙关里松出来一口气,而后强装镇定地整了整自已的衣衫。

赵云澜一边故作紧张地给玉嬷嬷鞠躬,一边大声道歉,任何人看到他的样子大概都不忍心责备了。

沈巍全程目睹了这整个过程,慧眼如他自然是看出赵云澜是故意的,不过沈巍没说话,还刻意掩饰了嘴角的笑意。

玉嬷嬷敢怒不敢言。她是延平长公主府的人,平时也是在主子的庇佑下作威作福惯了,哪里受过这等委屈?不过玉嬷嬷也不傻,她知道沈侯爷不是普通人,当今圣上都要忌惮他几分,他自然是不会把长公主放在眼里。

沈巍看了赵云澜一眼,故意皱眉道:“来府里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怎么上个茶都毛毛噪噪的,玉嬷嬷是客人,怎能如此怠慢?”

沈巍此番话虽有责备之意,但赵云澜听得出来是故意说给玉嬷嬷听的,沈巍的语气里并没有要责备他的意思。

赵云澜忙向沈巍跪下道:“奴才知错了,请侯爷责罚!”

沈巍:“要责罚也是等客人走了之后,先下去吧!”

赵云澜二话不说,拿起盘子赶紧溜了。

“侯爷,老身是奉长公主之命而来。侯爷若是同意这门亲事,也算是成了西陵的一段佳话,还望侯爷认真考虑。”

玉嬷嬷把烫红的手藏进了袖子里,神色镇定地提醒了沈巍一句。

“有劳长公主挂心,本侯心领了。嫣华郡主正值花样年华,多的是世家公子求娶,本侯的年纪都能做她爹了,若是应下这门亲事实在不妥,还望嬷嬷回去转告长公主,还是为郡主另择佳婿吧!”

虽然答应了母亲谁来说亲都不拒绝,但沈巍还是不想随意应下一门亲事。嫣华郡主的年纪太小,确实是个可以推脱的理由,沈巍更介意的是,说亲的人是延平长公主。

沈巍虽然在北疆待的年月多于辰京,但对于辰京的人和事还是多少清楚,这延平长公主是什么人他早有耳闻。此番她派人来,只怕也是借说亲来探探沈巍的虚实,若是他应下了这门亲事,就说明沈巍有意与长公主交好。长公主虽是女儿身,可野心不小,有了与定北侯的私交,她将来还不知有何不可告人的事要密谋。

这种人必须敬而远之。

听完沈巍的话,玉嬷嬷脸上一阵难看。虽然她是有备而来,之前也听闻过这沈侯爷是块难啃的骨头,但今日之辱还是令她委屈不已。

先前那小厮敢向她泼茶一定是受了沈巍的指使,若无主子授意,一个小厮哪敢如此待客?

玉嬷嬷心里明白,泼茶是个警示,她不过是长公主府的一个下人而已,定北侯肯亲自接见已是给足了面子。所以亲事也不必说了,沈巍是不可能答应的。

朝沈巍行了个礼后,玉嬷嬷也不敢再自讨没趣,忙告辞了。

等人走后,沈巍才慢条厮理地喝了口茶,开口道:“进来吧!”

须臾,在门外廊间躲着偷听的赵云澜乖乖走了进来。“侯爷,您叫小海?”

沈巍故意看着他问:“是谁给你的胆子,向长公主身边的嬷嬷泼茶?”

赵云澜揉了揉鼻子,狡辩道:“侯爷,我不是故意的。”

沈巍鼻子里轻哼一声道:“本侯不瞎。”

知道自已瞒不过,赵云澜也不再挣扎了,直言道:“我不喜欢那个嬷嬷。”

“为何?”沈巍挑眉看他。

为何?她是来给你说亲的,我当然不喜欢她了!以后只要是敢来给你说亲的人,我都敢泼她,来多少泼多少!

斟酌之后,赵云澜道:“侯爷的亲事当由自已做主,一个外人凭什么跑来侯府说三道四?即使是受了长公主之命而来,但她毕竟只是一个下人,对侯爷也太不恭敬了!”

沈巍有些好笑地看着赵云澜:“说得有道理。不过来者是客,你没有本侯的授意也敢怠慢,可见最近也越来越猖狂了。”

赵云澜不以为然道:“我若不是为了侯爷,才懒得泼她!”

“你还有理了?”沈巍把脸一沉。

赵云澜不敢在沈巍面前太放肆,故而露出乖乖的表情:“小海知错,下次不敢了。”

沈巍本来也没打算怪他,今日他给玉嬷嬷泼了那一盏茶,也是替自已表达了定北侯府的态度,相信有了这次的事,以后想上门来说亲的也好,想借机与沈巍结党的也罢,都要三思而后行了。

“你把要给本侯说亲的人赶走了,玉嬷嬷若是传了出去,只怕以后就没人敢登侯府的门了。你要本侯孤独终老吗?”沈巍喝着茶,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

赵云澜无聊地拨着桌上的盆景,自然而然地接话道:“不登就不登,她们只怕说亲是假,想跟侯爷结党是真。”

沈巍闻言一震,他没想到,这孩子竟然能想到这一层。这也印证了沈巍的猜测,他从种种迹像可以判断出,赵云澜的真实身份很有可能是朝中官宦人家的孩子。

赵云澜没有注意到沈巍的表情,他还在自顾自说着:“侯爷不会孤独终老的,小海会一直陪在侯爷身边。”

说完后,赵云澜自觉不太好,忙又补上一句:“我知道楚渊和镇远也会永远陪着侯爷的。”

沈巍没再说话,赵云澜那清澈的声音却落在了他的耳朵里,他那低垂的眼眸里,在赵云澜看不到的地方,闪动着一丝异样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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