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亮才刚刚醒来,就不顾同伴的阻扰寻找着丰水。
一路走来,他听到不少言论,可不是亲眼所见,莫亮根本不信。
可看到这一幕之后,整个人都失去了力气,感觉不可思议,他神色震惊。
但毫无办法。
他坐在那里,看着丰水离开的背影,莫名像是回到了差点死亡的那天。
浑身瘫倒在地,所有的力量都在快速流逝,满腔的爱意都化作了恨。
他以为自己只想复仇,那时便想着,如果能再次醒来,一定要报复丰水,一定要让对方后悔!
可此刻,他突然不明白了。
他的手掌死死按住胸膛,隔着衣服都能清晰感受到心脏的震颤,翻涌而上的不只是浓烈的恨意,还有酸涩的嫉妒与苦涩的羡慕。
如同打翻的调味罐,在心底搅成一团。
他踉跄着往前迈了一步,拐杖在合金地面上划出刺耳的声音。
可吞咽时喉咙传来的剧痛却提醒了他,现在的自己,什么也做不到。
视线里,丰水背影逐渐模糊成一个黑点,可他却只能死死攥住支撑身体的拐杖,指节因用力过度而泛白。
深深地将这一幕刻进脑海,他快速回到修复舱继续疗伤。
莫亮调快了修复舱的强度,冰冷的舱门关闭,他闭上眼,希望能以最快的速度出现在丰水面前。
可加速修复的同时,疼痛也随之加剧,伤口快速生长的感觉像是有蚂蚁在血肉里爬动。
身体每一处都传来撕裂般的痛苦,如同在刀山中打滚,他几乎要把牙齿咬碎,神色扭曲。
但他想,为了快点见到丰水,这一切都值得。
两天后。
黑皮阿信搂着丰水的腰,将他抵在走廊墙壁上肆意亲吻。
丰水不仅没有抗拒,甚至还揽住对方的脖颈,方便对方更加深入。
虽然这里人来人往,但他依旧没有拒绝,因为他已经接受了自己的"身份"。
不管是谁,不管在什么地点,只要对方提出亲密接触的要求,他都不会拒绝。
走廊的监控红灯一闪而过。
秦悬坐在监控室内,分析着这两天的情况,他长舒一口气,不得不承认,丰水是真的失忆了。
因为现在的丰水和失忆前的状态完全不同。
失忆前的丰水抗拒一切亲密行为,动不动就会挑衅他人,甚至主动攻击,而现在的丰水却变得温和,眼神不再冷漠,反而带着柔和。
遇到任何人需要帮忙,他都会顺手相助,哪怕对方上一秒还在吃他的豆腐。
也许是因为所有海盗对他的态度都一致,丰水反而将亲密行为当成了理所当然,他从不抗拒,甚至能在接吻后若无其事地继续吃饭。
秦悬深深叹气,但转念一想,这或许是件好事,毕竟对方不再反抗,发情期的问题更好解决了。
而监控中。
丰水有些吃力地喘息,他竭力想要跟上对方的步骤,却还是被吞吃的只能呜咽一声。
他的手掌轻轻拍了拍阿信的后背,让对方先放开。
阿信舔了一口他的上颚,故意感受到丰水的震颤后才松开他,笑着问:"怎么亲了这么多次还是不习惯?明明其他事学得很快,接吻怎么就是学不会?"
"也许是你太厉害了。"丰水轻声道。
阿信还想再说什么,却猛地被人一把推开!
他的身体重重撞上走廊墙壁,发出"咚"的一声闷响,脊背的骨头似乎都因此发出脆响。
"靠!谁——"阿信嘶了一声,抬头看到莫亮后皱起眉头,"哟,伤好了?还没找你算账呢。"他没明说,但指的自然是丰水当初逃跑的事。
莫亮毫不畏惧:"我已经跟悬哥说过了,自然会去领罚,现在丰水现在归我。"他冷冷道,"倒是你,没看到丰水很难受吗?"
阿信哼笑一声:"这是我们之间的事,跟你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莫亮盯着他,"你亲那么久,也该轮到别人了吧?"
莫亮抬手甚至想要再给阿信一拳,阿信看上去也不服输,摆出攻击姿态。
两人争执的源头——丰水,却在这时伸手拉住莫亮:"别打架。"
“你稍等一下好吗?”
莫亮被安抚后,情绪稍稍平复。
他看到丰水走到阿信面前,在对方耳边低声说了什么。阿信撇撇嘴,最终臭着脸离开了。
丰水走回莫亮面前,轻声问:"你想跟我做什么?"
莫亮一言不发,拽着他进了自己的房间。
这是他第一次带人进自己的房间,这里只有三样家具,床、柜子、桌子,桌子上空空如也。
他是个没什么爱好的人,平时不是在训练室对打,就是在修复舱疗伤。
门关上后,莫亮将丰水困在自己和门板之间,咬牙问:"你刚才跟他说了什么?"
丰水别开脸:"这是我和阿信之间的话。"
房间没开灯,莫亮的身影笼罩着丰水,如同粘稠的黑影裹挟着漂亮的人偶。
黛色的脉络向上攀爬,逐渐隐藏,洁白如玉的脖颈紧绷着,线条流畅,在黑发的映衬下,散发出一股柔和的光。
"如果对我有什么要求,我可以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