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忆清没客气,狠狠甩了她一巴掌:“混账!蠢货!!本妃是怎么吩咐你的?你连这点儿事都做不好!!??”春华的右边脸颊,眨眼就浮现出了五个红红的指头印。
“主子,奴婢不敢违背您的意思。奴婢是把您的话,原原本本传达给吴夫人的。”春华眼眶儿红红,泪珠差点儿就要溢出来。
“那是怎么一回事?”萧忆清眼瞅到吴兰玉刚才喝的茶,气得一把把茶杯摔到地上,冷笑一声,“懂了!本妃懂了!!
然后又轻柔把跪在地上,垂着眼帘的春华扶起来。
“本妃错怪你了!!”
春华不争气地哭了出来。
萧忆清却是坦然笑道:“别哭了,本妃会好好补偿你!!然后噙着明了的笑,慢慢走到了她的摇椅边,缓缓坐了下去。
“吴兰玉!你给我等着!!倘若我有事,你也完蛋了!!”阴险地扯动了嘴角。
上官泽玉陪着吴兰玉回了兰花宇。
在回去的路上,吴兰玉告诉上官泽玉,说不管她的事。是萧忆清逼她的。
说萧忆清说了,她是王妃,是王府的女主人。要是她不听她的,她就让她不好过,还说会让她的丞相父亲给她的侍郎父亲好看。
吴兰玉说她担心自己的父亲遭遇不测,昧着良心答应了。
还说萧忆清仗着她王妃身份,仗着她父亲是丞相,一直逼着她和王芊芊做坏事。
说上官泽玉要是不相信她,可以去问王芊芊。还说她说的每个字她都可以对天发誓。
上官泽玉只是一味笑着,告诉她,他会找到真相,恶人一个都不会放过。
从兰花宇出来,上官泽玉绕去了梨花居。
芙蕖在院中西南角熬药,两个小厮在打扫卫生。
看到上官泽玉突然出现,慌张之下朝他行了礼。
张勤道:“王爷,崔管家新找的厨师今日来安顿。”
上官泽玉像是没有听到一样,站在院中,环顾了圈儿四周,不满道:“地方太小了!”
“王爷,梨花居是王府最小的院落,一直如此。”
上官泽玉若有所思,叹了口气,然后掀开下衣摆,上了中堂。
王御医在给姜言针灸。
姜言满脑门插的都是银针,就像个刺猬一样。
“王御医,怎么样了?”
王御医忙得没顾上其他,闻声,才急忙站起来,向他行礼。
“王爷您来了。。。。。。柳侧妃刚服用了解毒之药,效果还未显现。”
“如意她到底中了什么毒?还有之前您说的旧毒,那是什么毒?”上官泽玉虽然有所压抑他的情绪,但还是让人看出了他深厚的焦急和担心。
王御医叹了口气:“在下汗颜,一直未能找出柳侧妃之前所中之毒。在下与同僚研究过,但也不曾有所发现。至于柳侧妃新中之毒,名为‘化骨散’,长期服用,会让骨头失去硬度,让人软如面条,无法行动。此毒是烟花之地常用来训诫艺妓的混药。”
上官泽玉越听脸越黑,到最后,已然是冷如冰霜,气愤难耐。
“张勤,随后去查药的出处!!敢在端王府用这等下三滥手段,定然是不想活了!!!”
“是,王爷。”
王御医又道:“柳侧妃所中旧毒,看中毒的程度,少说也有十来年了。身边人下毒的概率最大!!”
上官泽玉下意识就看向站在一边,端着半盆水的黄莺。
黄莺后知后觉,怯怯看了他一眼,见他高深莫测在打量她,吓得连忙放下水盆,跪在地上。
“王,王爷,不是奴婢,奴婢万万不敢伤害主子。”额头都紧紧贴在了地面上。
上官泽玉脸色稍微和缓了些,又看向了王御医。
“平日养护可还要注意些什么?”
王御医把他手里扎在姜言左胳膊腕的银针扎好,道。
“柳侧妃心胸抑郁,愁苦加身,肝气郁结。身子骨异常脆弱,再不可像近日这般,否则。。。。。。”
上官泽玉懂了,心当下就抑制不住漏跳了一拍。
“可有良药修复身体?”
王御医叹了口气:“王爷,在下不说妄语。柳侧妃的身子是长久如此,已伤及根本,就如树木之根伤了,难以修复。只得是好生养着,莫要再遭罪,看天意。”
上官泽玉突然觉得心口很难受,像是有口气堵在心口,上不上,下不下。他连长叹了两口气都没有化解。
张勤担忧地看向了他。
他神情落寞,好像是失意,又像是不甘,久久地站在原地,目不转睛望着昏迷不醒的姜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