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拜天地,一鞠躬。”
思康默面向天地,一鞠躬。
“二鞠躬。”
思康默面向天地,二鞠躬。
“三鞠躬。”
思康默面向天地,三鞠躬。
“二拜高堂,一鞠躬。”
思康默面向方宗杰江润婉,一鞠躬。
“二鞠躬。”
思康默面向方宗杰江润婉,二鞠躬。
“三鞠躬。”
思康默面向方宗杰江润婉,三鞠躬。
“夫妻对拜,一鞠躬。”
思康跟默面向彼此,刚要鞠躬,宅大门口一阵嘶鸣马叫声。
“去你的!谁的马敢挡我的路!”
有人在屋外叫嚷,几名小兵出门一看,不过几个街头混混闹事。
“诶诶诶,今日方少卿大婚,不得吵吵!”
混混当街嘲讽起。
“我当是谁,原来是方家那书生娶亲,听说方思康只会躲在女子身后,让女子保护他,不怕被人笑话。”
“方思康就是懦夫!”
“你嘴给我放干净点!”小兵说罢要动手,却是混混又耍起无赖。
“来人啊,当官的耍威风不让人说实话,要抓人了!”
“闭嘴!你再给我说一句!”
眼瞅着小兵跟混混便要动手,崔粮脸色一沉往屋外走去,青阳见状也跟过去站在大门旁。
崔粮一现身,小兵即刻息声不再跟混混叫嚷,崔粮审视了一番混混,阴沉吩咐小兵。
“当街闹事,扰乱治安,捂上嘴抓去兵部。”
“是!”小兵听令,这便上前要抓混混。
“你们敢!”
混混们不过表面吓人,挣扎两下后皆被训练有素的小兵堵住嘴抓了起来。
屋外作乱霎时被崔粮平息,青阳由心佩服崔粮霸气威武。
林婆见安静下来,继续着大婚仪式。
“一鞠躬。”
思康默面向彼此,一鞠躬。
“二鞠躬。”
思康默面向彼此,二鞠躬。
“三鞠躬。”
思康默面向彼此,三鞠躬。
“送入洞房。”林婆扬声话音未落,到场宾客纷纷起哄。
思康拱手谢过一众欢声笑语,牵起默手去到内院。
默被思康带去内屋,思康扶默坐在床边,放下默手中团扇,默浓淡相宜妆容,配上默故作柔和对思康一笑,衬托出默柔美气质。
思康一时看的出神,门外传来宾客笑声。
“方少卿可别藏在夫人这里躲酒啊!”
听到宾客打趣一句,思康才反应过来,讪讪看着默:“你若饿了,便先吃些桌上点心垫垫肚子,等我回来。”
默随和点了点头,瞧着思康离开后关上门,默这才不装了,一把扔了团扇丢在床上。
好不容易等都跟思康大婚,无明情劫进度快到末尾,默不曾想大婚仪式这般累狐,捏了捏脖颈放松一些。
大婚席间,一众宾客跟思康嬉笑喝酒,思康举杯刚跟人碰酒,听到熟悉声音。
“思康。”王傅成渝含笑看着思康。
思康见王傅成渝来了,有些意外:“成渝,你身子好些了?”
“好多了,你即日大婚我怎么能不来。”王傅成渝碰了一下思康手中酒杯。“祝你们百年好合。”
不等思康说话,王傅成渝将自己手里的酒一饮而尽,思康缓缓也跟着喝完。
王傅成渝忽地被酒呛到,思康连忙拍了拍王傅成渝后背。
“这段时日你身子一直不好,喝不得酒。”
“没事。”王傅成渝摆了摆手毫不介意。
一旁宾客闹哄哄要拉走思康。
“走走走少卿,我们接着喝。”
思康被人们拥挤着带走,不放心回头看了看王傅成渝有些落寞的身影。
直至喝到入夜时分宴席不曾停下。
内屋里默坐在桌前,以手托腮拄着桌面无趣吃着桌上点心,就她一只幽狐孤零零呆在屋里,乏味得很。
窗外轻轻响起敲窗声,青阳低声喊默:“头儿你在吗?我看方少卿还跟他们喝呢,头儿你饿不饿,我拿了些吃食过来。”
青阳见窗户从里被默打开,默站屋里倚靠在窗边,随意吃了一口点心后问青阳。
“拿了什么?”
青阳拆开油纸,欣喜着给默展示:“鸡腿。”
透过窗户缝,青阳把鸡腿塞给默,啃上一口鸡腿肉后,默才觉得独自呆在屋里倒也不是特别枯燥。
默忽地想起一人后好奇问青阳:“崔粮怎么来了?”
“头儿不知道?严尚书给六部发了请帖,他们都来参加头儿大婚。”
“严尚书到有心。”默后知后觉,严尚书真是把她当成亲妹妹照顾了,又问起青阳。
“他们还在?”
“崔都统带着兵,还有四司郎中他们走了,剩下一些官员留下吃席。”
青阳站在屋外也靠在窗边,抱着胳膊跟默絮叨:“头儿,你说那些混混哪儿来的?平日里不听说街上有混混闹事,怎即日头儿大婚,突然冒出来作乱。”
“也许有人指使。”默闲散一句,青阳记上心了。
“谁呀!谁敢害头儿,我第一个饶不了他!”
默笑道:“你先练练身手。”
青阳窘色挠了挠头,小心翼翼问默:“头儿明日回六扇门司吗?”
“有事。”默瞥了青阳一眼,青阳笑嘻嘻提醒。
“屋里那些案子还没看完。”
默直言:“明日午后我回去。”
“知道了!”青阳见到有人影过来,霎时站直匆匆告知默。“好像有人来了,头儿我先走一步。”
青阳转身连忙跑开。
默透过窗户缝瞧见人影逐渐靠近屋门,瞧清楚有两人过来。
王傅成渝扶着弥漫一身酒气的思康。
思康还在关心王傅成渝:“你一直在屋里休养不出门,我找你你也不见我,总觉得你我疏远许多。”
“思康你喝多了。”王傅成渝避而不谈,思康自以为明白。
“我还清醒。你是不是想王伯父了,父亲说王伯父去游历,想必再过段时日王伯父会回来。”思康自顾自说着,王傅成渝却有心事般霎时打断思康的话。
“思康,其实我。”
“咳咳。”
窗边猝不及防响起默敞亮咳声,王傅成渝顿时冷了脸不语,思康也低语嘘了一声。
“别吵到兰娘。”
王傅成渝见快到了内屋门口便松开思康,思康撑着酒后困意努力清醒一些后才走到门前推开门。
“兰娘。”思康称呼着默。
王傅成渝悄声后退离开了。
内屋里,思康见床边桌前没有默身影,目光落到窗户边看见了默。
“兰娘站窗前做什么?”思康慢步走向默,走了没两步,酒气上头脚下虚晃,默上前扶着即刻要摔倒的思康坐好在桌前。
默放下鸡腿,倒上一杯茶递给思康:“你喝多了。”
思康饮了两口茶水,又清醒一些,含笑看着默:“就喝了一些,兰娘站窗前做什么?”
默听思康又问一遍,笑了笑思康明明喝多了记不住自己已经问过。
“在赏月。”
思康听着默话,也抬头望向月亮方向,笑颜自语:“确实月色极美。”
“不如人美。”思康怔怔看着默,不由自主抚上默脸颊。
默会心一笑缓缓向思康贴上去,感觉到思康唇边温热飘到默嘴边,砰的一下思康脑袋磕在桌上,撑不住酒气睡着了。
瞧着思康还跟在曹国时一样,喝不了多少还要硬喝,最终没撑住酒气被撂倒了,默深感好笑的很,无奈摇头。
“凡人啊。”默扶起思康躺在床上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