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康。”
“成渝,你先带他们回家中安顿好,我同庾捕头押送完劫匪便回去。”
王傅成渝本想劝劝思康一起离开,却被思康先开了口,王傅成渝警惕看了一眼默,提醒思康。
“小心。”
思康点头应了。
默忽又差遣青阳:“你跟去帮忙。”
这是捕头只要少卿,不要自己了?青阳懵懵看着默。
默故作体贴,柔笑道:“路途遥远,还要照顾老人,多一人多份力。”
听着在理,可青阳担心默。
“捕头当心,劫匪狠着呢。”
默笑挥手:“去吧去吧。”
老幺背着阿娘,王傅成渝与青阳护在两旁先一步离开。
屋内思康站默一旁。
“如何带他们离开?”
“拿绳子捆吧捆吧绑走。”
思康左右寻着绳子,默提醒一句。
“方郎君莫急,眼下还有一事重要。”
“何事?”
面对思康一问,默顽笑着脚下对准劫匪腰间狠狠一踢。
劫匪惊声惨叫,霎时清醒。
思康震惊默下手狠辣。
默死劲儿踩着劫匪腰上刀伤,劫匪无力反抗,只好痛的呲牙咧嘴。
劫匪被默如此折磨下去,思□□怕劫匪死在了默手上,劝上几句。
“庾捕头,他虽作恶,但好歹是条人命。”
默瞥了思康一眼,不屑道:“可死在他手上的不止一人。”
默脚下松开了一点,俯视质问:“何人命令你们烧府库绑人!”
终是让劫匪喘上口气,缓了缓痛感,狰狞看着默,嘴上死犟。
“有种杀了我!”
默瞧着思康,无奈耸了耸肩。
“他不想活。”
思康刚要开口,只见默又死狠踩着劫匪伤口,劫匪惨叫连连。
思康无奈摇头。
默俯下身,顽笑瞧着劫匪:“放心,没那么快死。”
话止,默捡起地上残剑,瞧了瞧锋利剑刃,甚是满意。
“还是用剑好割肉。”
割肉?劫匪瞪大双眼,割谁肉!
默避开要命位置,一下下划在劫匪小腿手臂胸前,缓缓割开皮肉。
劫匪哀嚎的沙哑,痛得钻骨般发抖,身上衣衫已成血衣,也止不住默停手。
思康不忍直视,别过脸。
终是默将肉剜烂糊了,隐约露出白骨,劫匪疼得死去活来脑子发白,才求饶。
“说......我说......”
霎时默住手,劫匪还残留着一口气如实说来。
“他让我们劫持老幺老娘,我从来没见过他。”
同老幺说的一样,对于他,两人都不熟。
默与思康互看一眼,思康问去。
“他是何模样?”
“总是笑着,穿的阔气,出手大方,给了一百两,”
默猜测道:“公子哥?”
“不,没有他们豪门贵族自以为的清高,找我们来,卑微得很。”劫匪嘲讽大笑,一时不小心咳出了血。
“咳咳咳......像个有钱人家身边小侍。”
若是小侍,应是奉了主家命令找来劫匪,思康如此想着便问:“可还说了什么?”
“没了,就是绑个老娘,罪不至死吧捕头。”劫匪赖笑看着默。
默顽笑着用剑抵在劫匪脖颈:“你们烧了府库,死不得?”
劫匪大惊失色,连连否决:“我们只是绑了人,没烧府库。”
“你们是亡命徒,敢做不敢当了?”默鄙夷笑看。
劫匪囧道:“我们是大胆,但不至于自寻死路。”
思康细细想来,想不出何人大费周章害他。
默瞧着思康沉思着,随意道:“方郎君莫愁,待押回他们,我再细细审来,定有结果。”
思康客气道:“有劳庾捕头了。”
默随手捡起地上麻绳扔给劫匪,厉声轰人。
“去,把其他人绑了。”
劫匪紧捂着伤口,欲哭无泪,无力反抗道:“捕头,我浑身是伤......”
默歹笑把玩手中残剑,劫匪一个激灵麻利起身。
“我来我来!”
默瞧着劫匪将其他人一个个绑住双手,思康忽小声同默低语。
“庾捕头。”
默瞥头瞧着思康。
“多谢一路相助,还对老幺网开一面。”
默随意道:“他终归不是真凶,抓他也无用,何况方郎君没丢什么东西。”
思康浅笑:“那是。”
“府库一事,或许不像表面瞧着简单。”默提醒一二。“暗里,方郎君要小心了。”
“庾捕头话在理,我记着了。”思康看了一眼正绑人的劫匪。“绑人胁迫,烧府库,如此大费周章陷害我,往后不知他们还有多少阴谋,我同庾捕头在明,他们在暗,庾捕头帮我,一定小心。”
“方郎君话在理。”默含笑相看思康。“我也记着了。”
那笑的含情脉脉,思康被默看得稍稍羞涩,瞥过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