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问实属默的故意。
无明明了默为何意。
“无妨,天马疾病好便为好事。”
紫砂药炉飘出淡淡甘甜味,余药神曲被无明放入炉内续煎。
默见无明好一会不语了,猜测莫不是无明因自己那番话而生气?
默安抚道:“好了,无明君瞧不见,我替无明君瞧啊,我是无明君的双目,往后无明君诊病,我瞧病者七情六欲,为无明君左右护法,此生此世扶持无明君,追随无明君,护无明君平安。”
“不用默劳烦。”
淡薄一句客气人言,无明拿出衣袖里药瓶,将药炉内药装入瓶中,又一挥衣袖,紫砂药炉消失。
默仰望着突然站起的无明。难不成她又说错话惹无明生气了?
默轻轻拽了拽白綖,故作可怜模样柔弱道:“无明君。”
白綖上任何波动无明尽收手中,无明听着默娇柔声音,运起掌风递给默药瓶,平淡道:“走吧,把药给了仙友,不知天马和齐动相处得可好?”
“好。”默欣喜应道,握好药瓶收好箱笼跟无明离开。
默刚回去,就见齐动在前,天马在后,两者跑的欢实。
“霄雲快来!我马上到终点了!”
霄雲猛地加速挥动双翼飞起,在齐动到达马房口一刹那,霄雲瞬时超过了齐动率先到了马房。
霄雲仰头嘶鸣一声,表示自己胜利的喜悦。
齐动喜悦的捋霄雲黝黑鬃发。
“好样的霄雲!”
男仙一旁惊呼道:“齐动你太厉害了,天马一见你病症全好了!”
齐动不满道:“仙友别老叫天马天马的,它有名,霄雲,我为它取的。”
男仙尴尬道:“对不住,唤习惯了,不过齐动你格外对霄雲好,可是有何缘由?”
默一听,此问甚是关键,小眼放光期待齐动的回答。
霄雲也一样,痴痴望着齐动。
齐动笑道:“这有何缘由,霄雲生得这般俊美灵动,我喜欢霄雲,自然对霄雲好。”
霄雲听懂齐动的话拱了拱齐动,回应齐动它也喜欢他。
男仙惊讶于齐动的回答,不知该说什么好。
默笑着走来,为齐动话解释道:“霄雲能有齐动这般挚友真是眼瞧着羡慕。”
男仙一听,原来是挚友,喜笑道:“齐动好福气能同霄雲成为挚友。”
齐动欲要开口在讲话,默拦了。
“这是无明君给天马的药。”默将药瓶给了男仙。
无明一旁讲解道:“加去天马膳食内,早午晚三次,食三日,方可痊愈。”
男仙赶忙谢过。
“多谢长神援助,小仙这就去为天马备膳食。”
默见男仙走了,看向霄雲,霄雲惧怕默,下意识靠近齐动。
齐动察觉霄雲身子颤抖关心道:“霄雲你冷了吗?怎身子直发抖?”
默为霄雲解释道:“许是霄雲见到我有些羞涩,不妨让我跟霄雲相识一下,交流交流情愫。”
霄雲听懂默人言,更是往齐动身后躲。
齐动以为霄雲真是羞涩,安抚霄雲,笑道:“无妨霄雲,你能多个好友是好事。”
默转身面向身后五尺之距外的无明。
“无明君,可让我跟霄雲相处一会儿?”
无明收走白綖。
“莫要太迟,还有別事要做。”
“好。”
无白綖限制,默牵走了恋恋不舍得离开齐动的霄雲,离马房距离远了些便停下,两者直面,默抚手搭霄雲头顶,发出同霄雲一样的嘶鸣声。
“这里无旁人,你有何心思,可以同我讲。”
霄雲一惊,嘶鸣一声。
“你能跟我讲一样的话?”
默笑道:“自然,我乃西海妖王,天地间未化人形的飞禽走兽之语,我皆能明了。”
霄雲没见过默,不敢相信道:“你就是西海妖王!怪不得刚你的妖气如此震慑。”
“行了,我且问你,你是不是想同齐动结情缘?”
霄雲警惕道:“妖王看出来了!”
“你思念之情如此深,除非我目不明,不然明眼人一眼便瞧出了。”
霄雲悲伤道:“妖王都瞧出了,怕是过不了几日上家定能瞧出,可我欲要同齐动结情缘又能如何?我生为上家生马,死为上家死马,动情为天庭大忌,我不能因自己一己私欲连累了齐动,我只能忍着思情,不见齐动。”
默不屑道:“由不得你连累,齐动七情六欲太重,过不了多久他迟早被他上家剥去仙骨。”
霄雲担忧道:“不行!我不能让齐动故世!”
默坏笑道:“你不是忍思情不见齐动,怎现在反悔,又为齐动心动了。”
霄雲被默的话堵得忧心忡忡。
默微有些不耐烦道:“好了好了,别伤情了,你跟齐动的事我可以帮你。”
霄雲疑惑道:“妖王为何帮我?”
默回头望向无明,齐动跟无明之间五尺开外正聊着什么。
默柔和笑了笑,同霄雲说道:“生死为大。”
霄雲懵懂道:“妖王何意?就算妖王帮我,我现如今身为天马,齐动是人形,我难与他在一起。”
“简单得很,你化成人形不就行了。”
霄雲为难道:“这,妖王不知,天马到死只能为天马,化不成人形。”
默一愣,俨然没想到竟有此等惊喜。
默左思右想,想不出法子,作罢道:“算了算了,你且当我没讲过,忘了吧。”
默欲收回手却被霄雲死死拉住。
霄雲恳求道:“我无法化成人形,可有一事妖王帮的了我。”
“何事?”
“助我生恶欲,沦为冥马,到时我可借助恶欲生地气化人形。”
默惊道:“你从何处知晓此逆天法子!”
霄雲苦笑道:“前不久我因忧郁染了身边天马,令天马早早故世,我心生不安梦见冥界冥王,冥王告知我沾了血命活不了几日,说妖王可助我一力,让我借助我这浑浊身子生恶欲化凡形。”
默随口问道:“你口中冥王是否经常以鄙人自称?”
“是。”霄雲不假思索回答。
默抱怨了几句:“猜一次便中,像他多管闲事的作风,管闲事还拉着我。”
霄雲求道:“恳求妖王帮帮我。”
默苦恼道:“恶欲不是说生就能生的了得,你自己讲了,沾了血命才浑浊不堪,若生恶欲需再沾血命,你可受得了?”
霄雲犹豫许久。
默安抚道:“行了,许是你同齐动有缘无分,今生就罢了,来世再续缘吧。”
“我!”霄雲些许恐惧。“我愿意,为齐动,沾万条血命我不怕!”
默不为所动,淡然道:“哪怕是万匹无辜天马,一众不知情仙仆,摸不准哪天齐动也沦为你身上冤魂,你不怕?”
霄雲颤抖的身子,目光却毫不动摇。
“不怕!”
默变出一枯色椭状肉茧。
霄雲瞧着肉茧内有异物蠕动。
“这是?”
默用妖气催化了肉茧,异物一只,左右扭动,扁腹的透明身子趴在默掌心上,异物欲要撕咬默掌心肉,被默手中滋滋红电缠绕升至半空。
霄雲想细看挣扎的异物,刚凑上前,异物嗅到霄雲身上仙气,满嘴尖牙咬断了霄雲一根睫毛,霄雲惊吓般伸回头。
默道:“你最好离它远点,若被它咬到,必死无疑。”
霄雲生了冷汗。
“这是何物?”
“无情无欲,无灵智,唯有寄生才可活,吸食宿主炁跟鲜血为食,何种炁它都喜欢,不挑食的很,被它尖牙吸住者,它会寄生产肉卵,直至耗尽宿主寿命,可无宿主的炁跟鲜血它也会死。”
默漠然道:“你生恶欲,自然少不了它,你食了它,它以你为宿主,透过你嘴吸食其余天马仙炁鲜血,不出半月,你就能恶欲缠身沦为冥马,到时只需另一人用炁或鲜血引诱它出身,你方可专心化人形。”
霄雲不相信道:“这便是妖王的助力?”
默笑道:“怎,你害怕了?无妨,若你不幸败了,沦为一缕马魂,你可入我西海祖籍,正好我缺个坐骑。”
“不怕!”霄雲果断一口吞进异物,腹部胀痛片刻后无事了。
默忽然想起一事说道:“忘了同你讲,这只寄生的尚是年幼,初入体,些会沉睡几天,你可先吸个天马,或咬一咬齐动也可,早早唤它醒来,你能早早如愿。”
霄雲微微不满,怎不早同它讲。
“无妨,不如此刻先让我试着骑骑你。”默满满坏笑逼近霄雲。
霄雲嘶鸣一声表示拒绝,害怕跑回齐动身边。
齐动捋着霄雲鬃发。
“霄雲乖,同默娘子处的如何?可为好友了?”
霄雲见默笑着走来,躲到齐动身后不敢出来。
默道:“自然是上上好友了,是不是霄雲?”
齐动回头,霄雲在默震慑下点了点头。
齐动喜道:“太好了,霄雲你又有位好友了!”
又?默又明了,表明道:“齐动,你对霄雲为何种喜欢?”
齐动摸不准默何意,应道:“默娘子此话怎讲?我对霄雲自然是挚友的喜欢了。”
一句挚友伤了霄雲的心,也在默意料之中。
无明疑惑道:“怎?”
默道:“无事,我只是让霄雲瞧清楚齐动心意,看来霄雲瞧的明了。”
默又新生坏意,说道:“齐动啊,若霄雲有一日为妙龄娘子,你可愿意同霄雲处为佳偶?”
齐动愣住,回头看了霄雲许久后惊讶道:“霄雲为娘子?它不是雄马!”
又一句雄马彻底击碎了霄雲一片痴心。
默忍不住大笑,笑完后,嘴角笑意不减,说道:“你真是可笑极了,霄雲就是长得黑一些,你就以为是雄马?霄雲啊霄雲,你何明目,竟瞧上齐动这夯货。”
齐动不明所以,齐动确实因霄雲一身黝黑误以为雄马,殊不知自己看错了眼。
一旁无明听着默因外男子的话哈哈大笑,笑声有些刺耳,低沉人言不悦道:“默,回来。”
默一听,无明这语气莫不是生气了?乖乖回到无明身边。
“怎了?。”
无明听默的大大咧咧很是失礼,默听话回到他身边后心中不悦散去,同默平静道:“霄雲已无事,不必逗留,你跟我回南海。”
“好。”
那丝白綖复缠绕回默小指上。
默同霄雲挥手道:“霄雲,我走了,你同齐动好好处,别忘了喂寄生的。”
霄雲扭过头不打算理齐动。
齐动厚脸皮靠上。
“霄雲,你别因我看错你,不理我啊,你就算是雌马,我还愿意同你一起玩耍。”
霄雲依旧不理齐动,霄雲心意齐动一直不明,霄雲气自己无能表达,也不想同齐动互动。
齐动不死心道:“诶呀霄雲,明日我带你去桃园游玩可好?今年桃花开的可好看了,你瞧了一定喜欢!”
霄雲微微动心,拱了拱齐动,算是原谅了齐动。
齐动见霄雲肯理他了,高兴抚摸霄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