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能追过去。因为不能让自己陷得太深。
他清楚明白的知道,陆杳只是自己慰藉那位朋友的替代品。
可是好不甘心。
手上一用力,酒会破裂。
碎渣扎入裴止戎的手,鲜血流出。
他才面无表情的松开手,舔了舔手上的血。
腥味很重,比战场上的味道还重,还让人厌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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甩开烦人的金皓誉,陆杳心情大好,有了金子,还给和丰阁带去了些话题。
这几日估计盛京城关于她的话题又得多起来。
陆杳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将这些话题传带更远,更多人。
十分招摇的在街上闲逛,路过一处都能听见外面窸窸窣窣的议论声,这才满意的回了陆宅。
结果以为被甩掉的烦人精,直接出现在了陆宅之中,还和陆老夫人有说有笑的,连一旁的秦嬷嬷都和蔼的与人说说笑笑。
金皓誉看见陆杳回来了,眨了眨眼,朝陆杳抛来一个眉眼。
陆杳心中暗骂,这人真会转空子。
有点小聪明,知道陆宅就在那里,挪不了。
就算她甩掉了人,也躲不了他找上门来。
金皓誉却是知道想要留在这里,找陆杳是绝对没门的。
直接带着信物,找上了陆家最有话语权的老夫人。当见到那枚玉环,老夫人泪眼婆娑,秦嬷嬷惊喜万分,两人很快的就接纳了这个从凉国远道而来,有意与陆杳“重修旧好”的未婚夫的身份。
毫不意外的收留了这个还没在盛京城‘落脚’的可怜人。
所以,等陆杳回府,前去请安的时候,就看见一旁坐着一个满脸笑意的金皓誉,和被他逗得笑哈哈的老夫人。
这才两个时辰不到,这两人像是亲祖孙一样亲切。
陆杳快速上前,唤了声祖母,又赶忙问道:“你这么在这里!?”
老夫人看见陆杳来了,连忙招呼着她,“幺幺来了?哈哈哈,快来,我给你介绍介绍,这是你父亲当年给你定的娃娃亲,叫...叫什么来着?”
金皓誉挑着眉,看向陆杳,“祖母,我叫金皓誉,字秋之,叫我秋之就好。”
“好好好,秋之。幺幺可还记得秋之?当年你和你父亲一起去过凉国见过的。”老夫人拉着陆杳的手,拍了拍,慈祥的说道。
陆杳抿嘴,“祖母,我不记得了。而且这人长得就不像是个好人,万一他的冒充别人的身份呢?”
老夫人笑容僵在脸上,好一会才又开口,“不会的。秦嬷嬷看过他的玉环,和你那的玉环正好是一对。对了,你的玉环呢?”
陆杳道:“祖母,我不记得放哪里了?”
“罢了,你从小就是个没收拾的。秋之你别介意。”老夫人笑骂道。
金皓誉凑过来,“没事儿的祖母,一块玉环而已。”
陆杳瞪了绿茶味的金皓誉,掰扯过老夫人的手,“祖母,此人不可信,他是凉国的,谁知道他有什么目的,是不是朝我们陆家的产业来的。”
谁知老夫人安抚似的拍了拍陆杳的手,“幺幺不能这么说秋之。秋之的玉环是从你曾祖父那一辈传下来的,做不得伪。而且秋之和我们说了他的身份,他可比我们陆家更家大业大,最主要的是秋之一心向你啊!”
陆杳见说服不了老夫人,只能朝金皓誉下手,“金公子不介意我遗失玉环,也不介意我嫁给人户吗?又有和离之名,更与裴大将军不清不楚。”
金皓誉愣了愣,随即乖巧讨好的笑起来,“当然,不会。只要是阿杳,我都不会介意。”
“你可真是大度啊。”陆杳咬牙切齿,“陆家庙小,招待不起你这尊大佛,金公子还是有多远走多远吧!”
“祖母,你看她嫌弃我~”
老夫人觉察到两人的不对付,有意撮合两人的开口,“好了,幺幺秋之你们聊,我累了,先去躺躺。幺幺记得给秋之安排间屋子,秋之远道而来,不能失了待客之道。”
陆杳刚想怎么撵走这人,就听见老夫人明晃晃的安排,只得应下。“是,祖母。”
“请吧,金公子。”陆杳冷冷开口。
金皓誉挥动折扇,挡住笑意,“劳烦阿杳了。”
陆杳亲自安排了间客房给金皓誉,带过去的路上,忍不住问起来。
“金公子到底打的什么注意?钱财?你也不缺啊。女人?你这风流才子样,也不像是会少的样子。”
“为什么阿杳会这样想我。我明明只是想看看阿杳,想留在阿杳身边而已。”金皓誉的眼神装的十分可怜。
在陆杳看来绿茶兮兮的。
陆杳:“......”
你看我信吗?
停下脚步,朝金皓誉逼近:“你若真的是在意我的,又怎么不在我及笄之时上门求娶?”
“我....”金皓誉愣住,很快便做出解释,“是我不对,来晚了,未能及时迎娶。不过阿杳放心,这次来我必定会守护在你身边。你一力撑起陆家,定然辛劳,我在这方面还算有些能力,一定会帮助阿杳重振陆家的。”
陆杳不予理会,指了指客房道:“到了。金公子管好自己就是。我的事不劳烦你操心。既然晚了,那什么都不做数了。”
金皓誉知道陆杳失去对自己的兴趣了,只能抛出一些底细,“阿杳不是想知道陆伯父的死因吗?我知道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