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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初雾云】逐颜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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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过三巡的时候岚守凑近大空,带着些许醉意问了这样一句。

“吶,Giotto……你见过云的那家伙笑吗?”

仔细搜索记忆是一片空白,似乎还真的没见过。首领望见岚守露出一个“我就说嘛”的表情,又转向同样连连摇头的其他伙伴,他重新把高脚杯抵到唇边。印象中的阿劳迪,总是近于面无表情,严谨到滴水不漏,敏捷如一只灰鹰。Giotto所能想起来,阅览文件的、听候命令的、出手攻击的……不管哪一样,眼前浮现的都是那张静若止水的脸。

即使偶尔出席酒会也没露出过丝毫展颜的痕迹。有时候简直像是一块冰啊。

杯底在桌面碰触叮当一响,他在玻璃上看见自己橙色的火焰霍霍闪耀。暖色调什么时候才能接近独行我路的浮云,像晚霞浸染,让他现出原应当属于云的柔软舒展,那也许比彭哥列A级任务还要困难好几倍。——不过,总有人乐意挑战。

《逐颜开》

ALL+初代雾云

说是千金博一笑好像有点矫情,称之为烽火戏诸侯那似乎又给初代目扣上了一顶荒唐的帽子。而且指称含义暧昧不清。

至少,Giotto不希望一个善意和玩心各半的小把戏惹来当事人的怒气。注释:两人份的。

“斯佩多任务回程定在什么时候?”

“从巴黎的话,按说是明天傍晚。”

“也就是说时限两天咯?”

众人心下各自稍做盘算。岚和雷的参加者有些不情不愿,至于雨守则是笑着念了句“无言乃花也”*。但最后还是好奇心占了上风,此外,游戏奖品也算丰厚——

能先让云之守护者笑出来的人,假期一个月,时间地点任选。

过程不消详述,云守办公室在一整天里门开了又关,各个同僚轮流进出,值班的部下大惑不解,以为高层们在密谋什么重大计划。至于那几位守护者大人从屋里出来时的不同表现,让整个事件更加充满谜样色彩。先是雷守大哭着夺路狂奔出去,后面跟着一只同样狂奔欢跳的意大利灰狗。接着是炎之箭被手铐轰得到处乱飞,岚的青年跳着脚大喊阿劳迪你小子给我记着。最后晴守是被雨守搀着出来的,一路大笑不止,随从赶上来询问:那位大人没事吧?

“没事。”朝利雨月宽和地敛敛嘴角。“他只是被自己讲的笑话乐坏了而已。”

“所以说你们都做了什么?”

大空在桌后转过半个圈。对面皮沙发上三个人神情各异,岚闷闷生气,雷捂着脸小声抽泣,晴不停地抚着自己的胸口。

“啊哈哈哈,真是太搞笑了……哈哈、哈……不过阿劳迪他怎么就没反应呢?”

Giotto揉揉太阳穴不作声。转向蓝宝和G,前者从指缝里露出一只泪汪汪的眼睛。“我、我以为那个人会喜欢小动物的啊……”

灰狗把前腿扒上他膝盖,拿鼻子去蹭他的脸,蹭得少年破涕为笑。看来萌系攻击失败。

“G,你呢?”

“我?哼!”青年气不打一处来,眉心紧锁。“我可不去干那种傻事!直接告诉那家伙说这是首领命令!!但那小子居然敢不听……”

初代目忍住了才让自己不至于嘴角抽搐。

“你这是把我也赔进去了啦……”

“啊?”

Giotto注视着红发青年楞了又楞然后抓狂地挠挠头发,忍不住噗哧一声笑出来。G抬头看见他笑,停下动作,过一阵子神色忽然变得柔软。

“嘿。能逗你笑了倒也算我没白费力气啊。”

他们一个个总是站在风口浪尖,弃甲曳兵无计可施的惨相着实难得一见。可这样的时刻意外地让人满心都漾起平凡的幸福感。Giotto差不多可以想象出自己那忠实的左右手一边拍打阿劳迪办公桌一边大吼“混蛋快点给我笑无视首领的命令我饶不了你”的样子。他嘴角上扬,依稀如少年模样。

算啦,始作俑者果然是要承担起最坏后果的,脸面倒是喜剧性地丢出去了,至于收场会不会变成杯具……还是先做好觉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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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由我去解释——”

哐!!

响声震得他们都跳了起来。从云守办公室方向渐近,纳克尔抢两步拉开门查看,两个人影从走廊尽头出招拆招间飞快地移动过来。

“请你息怒,云之守护者君。”

落到地面上的是朝利雨月,手里几把小刀蓝光灼灼闪动,而宽大的衣袖似乎被什么削去了一块。话音未消,喀拉一响手铐已经飞到头顶,他匆忙一闪,金属利器削断了帽带。

G腾地又冒起火来。“该死的你们怎么打上啦!?”

“只是在下的尝试罢了——啊危险!”雨月退一步仰头躲避顺手把他也推到一边,只听身后雷之盾惊险地发出一声脆响。“……我猜也许在战斗中阿劳迪君才会有最自然的表情,因为他不喜欢语言交流嘛。不过现在看来——”

“——看来是惹毛他了,嗯?”

岚守嗤笑出声,雨月也出了局这似乎让他很高兴。“喂!”朝阿劳迪喊一声,青年站直身子,“先停下停下!听人讲话!!”

随着他的声音,Giotto落在了自家云守的面前。

“其实是这样。我们打了个小小的赌……”

静听的阿劳迪,有着比爱琴海和日内瓦湖都要明净亮蓝的眸子,那里面就连怒气也淡得像一缕轻烟。这个人简直像入定成佛了一样啊,初代想着,不禁苦笑。

“只是希望阿劳迪偶尔也能更开心一点。和家族在一起,这是我的幸福,但不一定是你的——但愿我的路没有变成你的阻碍。”

其实是有点担心的。他的云守,从前也有过锋芒毕露的时代,但现在越来越显得安静,无欲无求,人淡如菊。他怀疑过,是不是因为彭哥列的身份和局限让阿劳迪压抑了什么?

Giotto并不希望身边的人为他的理想而牺牲或改变某些东西——即使他们是自愿。

“所以,……偶尔也,笑一笑吧?”

站在交错的视线中间,如多棱镜折射的光点,阿劳迪所能感受到的温度属于某种执着与心细如丝的诚恳,这出现在他们这群黑手党身上令人忍不住想要叹息。他能够敛起的脾气和锐气,以及藏不住的凛凛光彩,也许正如Giotto所说,那不是在这个叫彭哥列的地方生养——却确实是因为在这里,才能让自己察觉的更加明白。

包括那些,明明应该相斥、却意外牵住了他的,同种色彩。

“我笑不笑这和你没有关系。”阿劳迪说。顿了顿:

“——只是个人习惯而已。”

在首领听来这句话像是安慰,或者说是原谅。他只是按着自己想要的方式去走这条路,道路本身并没有成为他的负担。是自己太多虑了,不过能够再次确认这种多虑也让大空更加放下心来。

“嗯,那就好。”

“所以下次不要再用这种无聊的事来烦我。”

“一定。——哦对了,明天会请一位专门从罗马赶过来的照相师……”看见阿劳迪淡色的刘海下面眉头一挑,他加快语速。“说是新近发明的玩意,可以像画像一样把大家的模样长久留存下来——啊,不会耽误很长时间的,过来一趟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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