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雨连绵了好长一段日子,江南似乎是到了梅雨季。
连绵的阴雨除了带来潮湿的天气,也会带来一定的出行不便。
懒洋洋窝在书房的亦安,此时正趴在书案上用着炭笔写写画画。
而桌下还有个小五坐在地毯上拿着炭笔画画,李老三就只能站在边上拿着毛笔练字。
好不容易写完三篇字的三皇子看着他俩还在写写画画,没忍住凑过去问:“能不能也给我一支?”
亦安懒洋洋地瞥他一眼,随手指了指桌上的木盒。
“自己看着拿。”
三皇子眼前一亮兴奋地搓手,炭笔这东西都快赶上铅笔稀有了,放眼整个京都,除了亦安,其他人哪敢这么烧钱。
木盒子一打开,里面却不是炭笔,而是一张纸。
三皇子诧地拿起纸看了一眼,随后赶紧递给亦安。
“这可不是我干的啊!”
亦安瞥了一眼纸上的内容,淡淡嗯了声,又指了指地上更大一点的箱子。
“那儿,还有。”
三皇子小跑过去打开,真是满满一大盒啊,这得有……几百支了吧。
还没等他感慨一下人生不平等,亦安就已经打着哈欠站了起来。
三皇子原本还在挑着笔,余光瞥见亦安的动作又赶紧站起来。
“瞧你那怂样儿,能不能有点出息。”亦安伸着懒腰白他一眼,“瞧把你给吓得。”
三皇子僵着身子站在那儿不知所措,亦安也没管他,自顾自地开了门就往外走。
直到人没影了,三皇子才敢松一口气。
亦安一走,范闲就来了。
一进门就开始嚷嚷:“师哥,不是说好了陪我一起去吗?怎么又没去。”
话音刚落,范闲就对上两张疑惑的脸。
看到只有两个小崽子,范闲更疑惑了,他师哥今天明明没出去啊,侍卫也说他跟这俩在一起啊。
三皇子捏着炭笔,指了指门外:“刚走。”
范闲咂舌,懊恼地拍了拍额头,早就知道师哥学东西快,没想到现在学过天一心法后竟然隔那么远就能听到自己的脚步声了,那以后还怎么搞偷袭啊。
“找我?”
背后突然传来一声询问,范闲被吓得一激灵,反应过来后又扑倒他怀里。
“师哥太坏了,刚刚都吓到我了。”
亦安挥了挥手,示意两个小家伙出去,三皇子点点头,拉着还在写写画画的小五头也不回地往外跑。
范闲手脚并用地缠在亦安身上,撒着娇要补偿。
“师哥你不能这样,每次都骗我,闲闲会伤心的。”
亦安搂着他的腰不让他掉下去,从怀里掏出一封信给他看。
“是去不了。”
范闲盯着落款那烫金的几个大字,心里憋着气,郁闷地把脸埋进他怀里 。
虽然这件事算是翻了一篇,但范闲也是不愿意轻易放过他师哥,一个劲地往他怀里钻。
“师哥哄我呀,快哄我,你不哄我我怎么原谅你啊?”
亦安捏着信纸晃了晃,挑眉反问:“这也怪我?”
范闲撇撇嘴势要将无赖耍到底,抱着他就不撒手:“我不管我不管我不管,师哥就得哄我!”
怀里抱着个不讲理的活祖宗,亦安微微眯眼哼哼笑着,搂着他靠在软榻上。
范闲从他怀里抬起头,眨着湿漉漉的眼睛看他,这么个眼神再配上这张脸,亦安无奈退步。
“行,哄你,你是大爷。”
范闲甜滋滋地笑着:“我原谅你了。”
盯着范闲这张笑脸,亦安无奈轻笑懒散地靠在墙上,悠悠问道:“说吧,回来那么早,肯定有事要我办。”
范闲害羞地窝进亦安怀里,羞涩道:“师哥真聪明,闲闲最喜欢师哥了。”
说完范闲又害羞地红了脸,扭扭捏捏地看着他:“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想借师哥的虎符用用。”
亦安原本慵懒的眼神带上些审视,睨着眼看他,开口问:“做什么?”
范闲也不直说,就一个劲地往他怀里蹭,手也不老实地乱跑,“师哥先答应嘛。”
“嘶。”
亦安轻嘶一声,身子都不自主的缩起来,忍不住爆了句粗口:“别他妈乱捏。”
范闲不听,环着亦安的脖子,又蹭了蹭,软着声音撒娇:“师哥~”
亦安闭眼想去克制那种感觉,但怀里的人并不老实,总在乱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