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因为意外?”范闲不信,继续追问,“难道不是因为棒打鸳鸯?”
陈萍萍微微睁大双眼,哑然失笑:“没必要。与其现在棒打鸳鸯,不如一开始就不让你跟他接触。”
范闲张嘴想反驳,却发现他说的是事实,于是气鼓鼓地独自生闷气。
灰黑的天空飘下一朵朵雪花,范闲仰着头看了看天,又转过头看向继续做复健的陈萍萍,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干干巴巴地说了句:“我回去了。”
陈萍萍轻笑一声,揉了揉有些酸痛的手臂调笑道:“你就是现在赶回去也见不着他,倒不如等雪停了再走。”
范闲想了想觉得他说的有道理,于是索性留下来跟岳父打好关系。
雪一直下越下越大,大的范闲都快认为今晚只能孤零零的一个人夜宿陈园的时候,他心心念念的师哥总算在百忙之中抽空想起了他。
亦安拿着手炉席卷着一身寒气掀开厚厚的帘子钻进屋内,解了身上的斗篷就随手扔到了椅子上。
陈萍萍笑吟吟地看着他:“回来了?”
“嗯。”亦安点点头,把手炉放到一边,喝了一口桌上的热茶。
“陛下跟你说了什么?”
亦安看了眼范闲,得到了对方可怜巴巴回望的眼神后忍俊不禁地指着他说:“呐,说的这小子。”
陈萍萍挑了挑眉,也跟着笑了起来:“想是陛下难得有心当一次慈父吧。”
“才不是。”亦安手欠地捏捏范闲的脸,看他不反抗后又改捏为揉,“那老家伙精着呢,说了一大堆没有用的,结果还不是打着夸臣子那套说法,还说那老太太打算见他。”
“你怎么说?”
“还能怎么说?无非不过重伤未愈不宜行礼之类的。”亦安扯着范闲的脸嘿嘿笑道,“要是皇帝知道这小子闲着没事跑到您这儿来,会不会给气过去?”
陈萍萍轻声呵道:“切莫胡说。”
虽是呵斥却并未真的对他有任何苛责,亦安也早已习惯陈萍萍雷声大雨点小的教育方式,反正私底下骂骂皇帝有助于身心健康,这种事只要不被那老崽种知道,怎么骂都没事,毕竟私底下骂皇帝的人也不少。
范闲抓着亦安的手腕不肯松手,顺势环住他的脖子就打算凑过去亲他,还没等动作就被肩膀就被按住了。
亦安笑着戳戳他的脑袋:“你小子别乱来,动的了吗就随便乱动,小心伤口裂开。“”
陈萍萍一副没眼看的表情,嫌弃地冲他俩摆摆手:“走走走,你们俩别在我老人家面前晃,晃得我我头疼,要闹回房关上门闹,怎么闹都随你们。”
“那感情好啊,我俩回去闹,您歇好啊!”亦安弯腰抱起范闲就往自己的房间走。
回房后范闲环住亦安的脖子哼哼唧唧地在他怀里蹭,“师哥今天不许跑了。”
亦安白了他一眼,“你是真拿我当柳下惠了?我是真没有当正人君子的爱好,别总试探我,非逼着我给你表演一下现场起立吗?”
范闲羞涩地低下头,害羞地捂住自己的脸:“师哥如果想表演……闲闲也不是不可以。”
早知道范闲无耻,亦安还是被他的下限给惊了一下,随即又快速调整自己,拉住他的领子拽到面前继续比较:“你要是真想看,我不着寸缕的样子你又不是没看过,再给你表演一下又能怎样?只是到时候你别后悔到哭才好,我可不会给你机会后悔的。”
范闲也不信这个邪了,直接凑到亦安面前在他嘴上啃了一口,他才不相信就以他这个伤患身份,他师哥会舍得折腾他,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亦安深吸一口气直起身子,笑着扯开自己的领口,跨坐于范闲腿侧,“闲闲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今儿师哥就教教你什么叫做——自讨苦吃。”
范闲还没来得及反应,腰带就被扔到地上了,他师哥轻车熟路一路畅通无阻地把他扒了个精光。
不等范闲苦兮兮地求饶,亦安捏着他的下巴在他唇上吻了一下,笑着说:“乖闲闲,别乱动,师哥现在给你表演一下,第一套广播体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