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啊,我没意见。”多丽丝说,她自己本身也觉得这件事蹊跷极了。但同时她又发现自己犯了母亲念叨了一整个暑假的毛病——有什么事就是不能第一时间想到找老师解决。
“但是……先别告诉他们,好吗?”赫敏说,“罗恩好像挺在意火弩箭的。”
“再在意也不能冒着有恶咒的风险吧,”多丽丝说,“放心,不会的。”
他们走进礼堂的时候小小地震惊了一下,他们从没见过这么少的人,加上他们总共只有6个学生,其中一个看起来非常紧张的一年级新生正坐在邓布利多的旁边,看起来局促极了。
“坐吧,坐吧,”邓布利多对他们说,“我们这么少的人,用学院餐桌显得有点傻,来吧,尝尝这些,我可喜欢这些布丁了。”
多丽丝和赫敏在哈利和罗恩的对面坐下了,有意思的是,罗恩和赫敏特意挑了对角线的位置坐,这样就可以适时地避开对方的目光,显然他们还在为了斑斑的事情生闷气。
“开心一点,现在可是晚宴啊,”多丽丝像一个和事佬一样轻快地说,把一盘烤鸡腿推到了罗恩的面前,又把面前的芒果布丁递给了赫敏,“给,你们最喜欢的。”
赫敏依旧瞪了罗恩一眼,罗恩也撇了撇嘴。哈利和她交换了一个有些无奈的眼神,每次罗恩和赫敏拌嘴,他们两个就成了夹在中间的可怜人,尴尬无比。
“记得这个吗?”哈利跟多丽丝同样是对角线布局,因此他们俩说起话来有一些费劲,“跟你爸爸烤出来的味道简直一模一样。”
“当然记得,”多丽丝笑着说,也叉起一块牛排,在上面淋上了鲜亮的黑椒汁,“我爸的拿手好戏。”
他们正吃得开心的时候,礼堂的门突然打开了,一位穿着镶满绿色亮片的长袍、带着一副苍蝇眼一般的绿框眼镜的女人走了进来,本就不小的眼睛被放大了许多倍,显得她更像一只苍蝇。
“这就是特里劳尼教授。”赫敏小声对她说。
“哦,那位提到‘不祥’的教授?”多丽丝好奇地打量着这位个性十足的教授,她虽然听哈利提起过特里劳尼教授很多次,但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到她。
“正是她,”赫敏有些不屑地说,“不过所谓的什么‘不祥’不过是一派胡言罢了。”
“啊,西比尔,坐吧。”邓布利多站起身来,张开双臂,笑眯眯地欢迎她。
“等等,你们已经有12个人了,”特里劳尼教授突然有些惊恐地说,“如果我加入了你们,那就是13个人了,这是非常、非常不吉利的,当十三个人同时在一张桌子上时,第一个站起来的肯定会最先死去!”
“坐吧,西比尔,”麦格教授哼了一声,“火鸡都凉的像石头一样了。”
特里劳尼教授看起来似乎很不情愿,但她还是坐在了邓布利多刚刚凭空变出的椅子上,紧紧闭着眼睛,双手十指相扣,好像下一秒就会有一道雷劈到桌子上来一样。
“这又是什么说法?”多丽丝好奇极了。
“管他呢,”赫敏也哼了一声,“胡扯罢了。”
“哦,天哪,可怜的卢平教授去哪儿了?”特里劳尼教授看了看四周,问道。
“恐怕又病了,”邓布利多说,“在圣诞节前病倒,真是太不幸了。”
“可怜,可怜,”特里劳尼教授咂了咂嘴,“我已经看到可怜的卢平教授不会长久地和我们在一起了,他自己似乎也明白他的时间不多了,每次我给他看水晶球时,他总是回避。”
“我想,卢平教授不会马上就有什么危险的,”邓布利多打断了她,“西弗勒斯,你按时给他配制药剂了吗?”
“配了。”斯内普非常机械地点了一下头,似乎不愿意再多说一个字。
“药剂?”多丽丝疑惑地问。
“我想……”赫敏悄声对她说,“你做了斯内普那天布置的家庭作业了吗?有关狼人的那一篇?”
“当然没有,”多丽丝摇了摇头,“卢平教授说这不在我们的课程范围之内,允许我们不用交。”
“这就很能说明问题了,”赫敏说,重重地放下了手里的叉子,“为什么斯内普要给每个年级的学生都布置这篇论文。”
“什么?”多丽丝问。
邓布利多这时把一个银色的大爆竹递给了他们,那个看起来非常紧张的一年级学生小心翼翼地拉了一下,爆竹发出一声巨响,一顶满是鲜花装饰的尖顶巫师帽出现在了他们眼前。
趁着此起彼伏的爆竹声响,赫敏语速很快地对多丽丝咬起了耳朵,语气非常急促。
“什么?”多丽丝的叉子一下子从手中滑落,掉在盘子里发出“叮当”一声巨响,她感到震惊极了,“你说真的?”
“这只是我的猜测,”赫敏迅速把手指压在嘴唇上,示意她不要声张,“暂时别告诉别人。”
“嘿,你们四个谁先站起来?”大约两个小时之后,当他们享用完圣诞大餐,因为吃得太饱而感到有些困倦,准备起身返回寝室的时候,特里劳尼教授突然神神叨叨地说。
“我觉得这没有什么影响,”麦格教授冷冷地说,“除非有一个丧心病狂的刀斧手在门厅里等着,要砍死第一个走进门厅的人。”
特里劳尼教授看起来似乎很不高兴,仿佛受到了极大的冒犯。
多丽丝尽可能地憋着笑,等他们走进空无一人的门厅(当然更不会有什么丧心病狂的刀斧手)时,她才笑出了声。
“我觉得她还挺好玩的,”多丽丝说,“我想也许我会考虑一下明年选修占卜课。”
“最好不要,”哈利说,“当她用一整节课的时间告诉你你将会死于非命的时候,你就不会觉得有意思了。”
多丽丝立马不笑了。
“想回去玩巫师棋吗?”罗恩问他们。
“不了,我和多丽丝还想和麦格教授说几句话。”赫敏拒绝了他们,又拉着多丽丝返回了礼堂。
“反悔了吗?我亲爱的孩子。”特里劳尼教授看到她们俩折返回来,用她那听起来很高深莫测的声音说。
“呃……麦格教授,我和多丽丝可以和您说几句话吗?”赫敏直接没理会她,径直说明了来意。
“当然可以,格兰杰小姐,”麦格教授干脆地站了起来,“去外面说吧。”
“什么事?”
赫敏轻轻戳了多丽丝一下,示意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