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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第 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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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崇祯三年,江南秋夜,范阳在书斋里研磨作赋。他握着狼毫笔,凝视着砚池中渐渐浓稠的墨汁,突然发现墨面泛起细密的涟漪,如同被无形的手轻轻搅动。还未等他反应过来,砚台中心骤然迸发出一道幽光,将他整个人笼罩其中。

再次睁眼时,刺鼻的消毒水味道扑面而来。范阳只觉头痛欲裂,缓缓坐起身,发现自己躺在一张铺着白色床单的床上,四周是陌生的金属支架和闪烁的电子仪器。"你终于醒了。"温柔的女声传来,他转头看见一位身着粉色护士服的年轻女子,胸前名牌写着"苏晚"。

原来他被工地的钢筋砸中头部,昏迷了整整三天。范阳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的病号服,又摸了摸缠着绷带的额头,记忆却还停留在书斋那诡异的一幕。苏晚见他神色茫然,耐心解释道:"你是被路人发现倒在巷子里的,身上没有任何证件,工地那边也联系不上负责人..."

住院期间,范阳开始默默观察这个陌生的世界。他在病房的电视里看到飞驰的钢铁巨兽在宽阔的道路上穿梭,人们用巴掌大的盒子互相交谈,这些都让他震惊不已。但他谨记"君子藏器于身,待时而动",从不显露自己的困惑,只是安静地向苏晚请教各种常识。

出院那天,范阳站在医院门口,望着熙熙攘攘的人群和高楼大厦,一时不知何去何从。苏晚似乎看出了他的窘迫,递给他一张纸条:"这是我朋友开的便利店地址,他们正在招人,你可以去试试。"范阳双手接过纸条,躬身致谢:"姑娘大恩,在下铭记于心。"

便利店的工作并不轻松,范阳要学习使用复杂的收银系统,记住数百种商品的摆放位置。但他很快展现出惊人的记忆力,三天就能准确说出每件商品的货号和价格。店主老陈惊讶地说:"小范,你这脑子是计算机吧!"范阳只是笑笑,心中却想起《荀子》所言"锲而不舍,金石可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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