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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君须知(2)[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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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庸眼中刚泛起希冀的光,却在听清后,整个凝滞住。

为首神官双目怒睁,正色道:“乌庸太子!你以人命饲火山,触犯天条,天帝命我等将你伏诛!”

叛军们哗然跪拜,乌庸却嘶声大笑:“好个冠冕堂皇的罪名!当日是谁默许建桥?今日又是谁见死不救?就这般容不下我!”

“当年通天桥之事,天帝念你一时糊涂,这才网开一面。岂料你被贬凡间后非但不知悔改,竟变本加厉,以活人饲喂火山!今日若不将你这等邪魔正法,天理何存!”

话音落下,为首神官挥手施法,金色锁链凭空出现,如藤蔓般缠上乌庸四肢。乌庸奋力挣扎,锁链铮铮作响:“火山将发!纵要拿我问罪,也该先救百姓!”

他目眦欲裂地瞪着那些人,“尔等位列仙班,难道真要眼睁睁看着乌庸国生灵涂炭?!”

叛军中爆出阵阵嗤笑,人群中传来高声讥讽:“天神当面还敢妖言惑众!这火山早已不再躁动,哪来喷发之兆?”

人群中又传来其他议论声:“若心中无鬼,何必终日以面具遮颜?莫不是无颜见人!”

神官们闻言神色微变。这话虽带讥讽,却戳中了他们隐秘的心思——当年那个执剑立于云霄殿前、连天帝都要让三分的乌庸太子,如今即便沦为被贬罪神,可言语里的傲气竟丝毫不减。

一名神官忽然轻笑着抬手,指尖指向乌庸,嘲笑道:“诸位不觉得,太子殿下这副面具甚是有趣么?又是哭又是笑的,品味有够差的。”

他缓步上前,讥诮出声,“不如取下来瞧瞧——说不定面具之下,早已泪流满面呢?”

“你敢!”

乌庸太子在缚仙索中剧烈挣扎,锁链发出刺耳的铮鸣,那些神官见状反而笑得愈发肆意。

“别白费力气了。”那神官俯身凑近,手指勾住面具边缘,“让咱们瞧瞧,昔日意气风发的太子殿下,如今是个什么模样。”

只听“咔”的一声轻响,面具应声而落。直到这一刻,那些缠绕在乌庸身上的锁链,竟无人察觉已然悄悄松动了几分。

梅念卿瞳孔骤缩,指节捏得发白——这分明是折辱!可接下来的一幕,让现场瞬间陷入死寂。

面具坠地的脆响中,露出那无数血疤的可怖脸庞——数百道目光惊恐地发现乌庸脸上那三张扭曲的人面,时不时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

“怪...怪物!”

揭面神官踉跄后退,惊道,“这些是...是什么,如此眼熟?!”

山风卷着窃窃私语在人群中炸开:“他是人,是鬼?”

神官分明认出了那些人脸,却哗然一片。可这诡异一幕,却超出了所有人的认知。

“乌庸太子!”

为首的武神厉声喝道,声音却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你...你对他们做了什么?这等邪术,莫非连自己的亲信都拿来活祭了?!”

“天哪,这是天罚啊!”

“不...不是的...”乌庸的声音支离破碎,在锁链中徒劳地挣动。那些烙在脸上的人面随着他的动作扭曲蠕动,更显得骇人。

他苍白的唇颤抖着,突然发狠般扯动缚仙索,“放开我!”

锁链深深勒进皮肉,渗出暗红的血痕,旋即咆哮怒吼道:“你们懂什么...根本什么都不明白!”

叛军头领猛地回神,一把夺过身旁士兵的火把,将火光直照向太子那张布满伤痕的脸。

“都看清楚了吗?!”

他的嗓音在山谷中回荡,火把也在手中不住颤抖,“这就是天罚的证明!若非罪孽深重,怎会落得这般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

“咔——”

一声脆响,缚仙索应声断裂。

虽法力被封,但毕竟曾是武神,而这些时日开坛做法,获得的信徒之力,使乌庸仍保有反抗力量。

他挣断锁链的刹那,从齿缝间挤出森然低语:“尔等...欺我太甚...”

指节捏得咯咯作响,瞳孔泛起血色,“是你们逼我的——那便...一个也别想活着离开!”

神官们尚在怔愣之际,乌庸已执剑暴起。寒光闪过,最近那位神官急退三步,手中面具“铮”地一声被剑气劈作两半。

梅念卿心头剧震,忽觉脚底传来异动——起初只是细微颤动,转瞬间便化作地动山摇,旋即剧烈的震动起来。

火山轰然喷发,炽浪滔天。人群四散奔逃,而乌庸岂会坐以待毙?

剑光乍起,他与那武神战作一团。火花迸溅间,他剑招精妙却法力不济,渐落下风。侧身避戟时——“嗖!”

数只毒箭贯穿肩头,乌庸猛哼一声,猛然回首——数十名叛军弓手竟未撤离,森森寒芒直指其身。头领持弓的手微微发颤,满眼惊惶。

画面一度陷入混乱,炽热的岩浆喷溅,火山灰簌簌落下。叛军头领见火舌逼近,逃离无望,厉吼:“横竖是死!不如用他祭火山,或可求生!”

四散的人群停下脚步,求生的本能压过理智——既然逃不掉,不如拼死一搏。

“抓住他!”

“把他扔进火山!”

“这是唯一的活路!”

声音此起彼伏,原先逃窜的人群如潮水般涌向乌庸。他们与神官合围,撕衣为炬,将燃烧的布帛掷向昔日信奉的神明。求生的欲望扭曲了人性,此刻尽成索命恶鬼。

闪躲之际,数十支裹挟着火焰的箭矢破空而来,与缚仙索竟形成天罗地网。

肩头箭伤毒性发作,乌庸踉跄后退时,已踩到火山口滚烫的边缘。

梅念卿看着他退无可退,回首望向围攻的一张张扭曲面孔,忽忆往昔——通天桥修建之时,那些子民曾虔诚跪拜皆是信徒。

多么讽刺。

可眼前要杀殿下的,正是他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守住的子民。

梅念卿蓦地转身闭目,衣袖下的拳头青筋暴起。他曾不理解的那些,如今才惊觉,原来被人背叛的滋味,对殿下而言早已稀疏平常。

他强行关闭五感,拒绝再看到眼前画面,可那鬼魅低语刺入耳膜愈发怨毒,如同诅咒般缠绕在梅念卿的脑海里,挥洒不去,“看看这些要杀你的人...你身后早已空无一人,何必再维持那可笑的神明形象?”

那声音如附骨之疽,不断撕扯着他的神智,“若非你固执己见,非要撞得头破血流...又怎会沦落到被活祭火山的下场?你明知天帝容不下你,...说什么触犯天条?呵,不过是个幌子!若非他默许,又怎会走到今日这步?”

声音渐转凄厉:“他们都该死...统统都该死!”

再睁眼时,眼前画面早已凝固静止——他终是见证,当年乌庸并非随国覆灭,而是被逼至此。

梅念卿眉头紧拧,眼中晦暗不明,活了两千多年,自然顿悟,曾在天界时,那些人无不是阿谀奉承,可等殿下失势,便就换了副嘴脸,殿下的败局自威胁天帝权柄那刻便已注定。

方知乌庸成绝后血洗天界的恨意从何而来,千年不得救赎,恨海难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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