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育馆是你们专用的吗?昨天是你们,前几天也是你们,先来者优先,我们今天先来的,凭什么要给你们让出场地?”
“出什么事了?”
樊木抱着篮球走到队友之间,看着对面站着的五个别班的同学,为首的一个染着黄色的头发,正是这学期转学过来的那个黄毛。
同学徐珈是大前锋,他忍下骂意:“这个黄毛最近天天带队强占体育馆,害得我们都打不了球。”
“哟,球场就在这,谁害你打不了球了?自己没本事,就别往我们头上扣屎盆子!”
黄毛身后一个看起来身高马大快两米的肌肉男一球砸在地上,发出不愉快的声音。
“你们天天占着体育馆,怎么体育馆是你家开的啊?”
班长杨知礼拦住了生气的徐珈,却挡不住对方的嚣张。
“怎么?我家开的也不是不可以。”
黄毛开了口,一副狗眼看人低的摸样:“这体育馆看起来也不值多少钱,比我家的差远了。”
“他们马上要进行联校比赛,你们要打,等他们练习完再来也可以。”
樊木看不下去,出来调和,想把对方劝走。
谁知对方更加死皮赖脸不讲理了。
“我知道你是谁,樊木,你不是篮球社的,你不在医院看着你的好妹妹,来这儿多管什么闲事。”
黄毛左手边,一个打着耳钉的,痞里痞气的小瘦子冲他竖了一根中指。
“哦,对了,我听人说,你的好妹妹没死成啊,最近好像醒过来了?人家说她出事的时候你正好在现场,是不是真的啊?她出事,该不会和你有关吧?”
“何尚!你不要胡说!”
樊木心中一惊。
“我胡说?樊木,你高清楚点,我大哥前几天亲眼所见,有警察来找一个女学生问话呢!”
何尚嚣张跋扈的说道:
“那个人,好像是你女朋友,叫什么翟草来着,你们俩该不会是做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一起合谋把夏幼清杀了吧!”
“你们不要乱造樊木同学的谣!我会告诉老师的!”
杨知礼拉住想要冲上去揍他的樊木,想要稳定局面。
“是这样的吗?”
黄毛轻描淡写的问:“樊木,听说翟草跟夏幼清有过争吵。”
“没有的事!”
樊木连忙辩解,却被黄毛打断了话语,黄毛朝他面前挪了两步,他的手插在口袋里,冷洌的直视着樊木,语气还是一如既往的平淡,可是他所诉说的,却是令樊木汗毛冷竖的句子。
“你因为翟草的事情,想要帮她杀死夏幼清,所以你跟随夏幼清上了楼,趁她不备将她从楼上推了下去,她才会被钢筋穿透心脏,是这样吗?樊木?”
“不是这样的!”
樊木尖叫出声,下意识的反抗,将球砸向黄毛的胸口,黄毛被突如其来的攻击,连忙捂住了肋骨,痛的咬牙切齿。
他身后的何尚见状,立即一个拳头朝着樊木身上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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枯月悬枝,寒鸦呜嚎。
风鹤唳没有棺材,只是潦草的用了一张草席裹了尸身,埋在无人地的百年柏树之下。
眼下这张破烂草席已经被翡翠挖出,琉璃踩着铲子,弓着腰,兴奋的往坟里看,发出“呵呵”的低声。
他在笑,笑的奸佞。
风沐雨也在笑,她笑的艳丽。
她的笑像高悬的明月,刺眼的魂光影在她的脸上,将她狂妄娇丽的笑颜割裂成黑白两半。
除了她二人,还有一人也在笑,他笑的隐蔽。
没有人知道他在笑,只有鬼若看得一清二楚。
可是她不懂他为何在笑。
风沐雨刚杀了好几个他的人,惹上这种大麻烦,有什么可笑的?
但她又看不清他的笑容,因为云息他的嘴角没有上扬,只有眼睛是笑着的。
于是没有笑意的云息开了口:“你要的人在这了,就看你能不能带走他了。”
“我可不要这畜生的尸身,我要的是将他挫骨扬灰。”
风沐雨哼笑了一声:“是谁杀的他?就这么简单的死了,太便宜他。”
“听说是一个道长。”
云息撒谎。
“道长?”
风沐雨踢开脚下的石子,示意翡翠去掀那张草席。
“这种老道士确实是喜欢多管闲事。不过,什么道士能杀了他?”
草席先开,露出风鹤唳青白色的脸。
他的死像夜空一般凄冷孤寂。
风沐雨笑的更大声了,她忍不住的伸出脚,去碾他的胸膛。
“一刀致命,那老道士到是手法辛辣。”
琉璃抚摸着他脖颈上的致命伤口。
他忍不住的将手塞进他的皮肤层中,感受尸体的冰冷。
“琉璃,将鞭子给我。”
风沐雨下了命令。
琉璃连忙将手指在身上擦拭干净,毕恭毕敬,又快乐像狗一般将他的坠青丝捧到风沐雨的手中。
风沐雨将风鹤唳的尸体鞭尸了许久,终于累了,她香汗淋淋,揉了揉手腕,命令琉璃接回鞭子。
“琉璃,用坠青丝将他吃干净。”
话罢,琉璃像接到神旨般幸福,坠青丝瞬间爆増,千丝万缕插入了风鹤唳的身体。
一瞬间,他从一具骨肉尚存的尸体,化为了枯瘪的干尸,坠青丝上血光淋漓,闪耀着妖异的光。
琉璃惊讶兴奋的尖叫的颤抖:“这家伙的骨肉血,竟是这般上等!坠青丝这一顿蚕食鲸吞,我竟有些控制不住它暴增的灵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