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样,以疯制疯,用别人的茅攻击他自己,当你比一个疯子还疯的时候,疯子也许就先镇定了。
轻云俯身盯着身下的闻临渊,挑衅地舔了一下刚才咬的地方,舌尖卷起咸腥,轻云昂首时故意让舌尖舔了自己唇角,完了满意地欣赏了闻临渊瞪大了的眼睛。
窗外天气变差了,昏暗的房内烛火摇曳,纱帐被风掀起又落下。轻云单膝抵在床沿,乌发如瀑垂落在闻临渊玄色的衣襟上。她冷笑一声,指尖掐住对方的下颌:“咬我,你以为我会怕吗?不会,反而,我会咬回来!"
闻临渊眼睛里的光彩似乎更加强烈了,他翻身在上,将轻云重新压在身下,又咬了轻云的肩膀。
我回咬!轻云不甘示弱地抬头咬回去。
闻临渊继续咬轻云。
就在抱着翻滚在一起的两人不停地咬来咬去几乎忘记了时间的时候,石门外静静地站立了一个人。
那人目瞪口呆地看着石床上两人越来越沉迷地玩着这个游戏,终于忍不住了咳嗽了一声。
“咳咳!”
轻云愣了一下回转头,发现是重草站立在石门前。重草身上特有的潮湿的腐草气息在密闭空间里浮动,她这才注意到自己方才与闻临渊纠缠时被蹭乱的衣襟,于是赶紧将衣服整理好了。
你可算是回来了,你要是再不来,你的小君上的小身板都快被我咬烂了!这戏可总算是不用演了,我总算是通过考验了吧!
重草还是一脸诧异:“你们玩得还挺好……他没有试图攻击你,伤害你?”他面无表情地倚着石门,视线扫过满地狼藉,最终定格在轻云颈间发光的咬痕上。
“我不是现在活得好好的吗?”轻云一脸无奈道。她伸手将散乱在背后的长发撩到胸前,藏住颈处深深浅浅的牙印。
“他居然喜欢你,这有些不可思议。”重草还是一脸震惊地看着贴在轻云身边的闻临渊。男子正用鼻尖轻蹭女子耳垂,骨节分明的手指攥着她腰侧衣料,活像守着食物的恶狼。
“你说什么,他喜欢我?”轻云更加迷糊了。她低头看向赖在怀里的男人,对方立刻仰起脸露出湿漉漉的眼神,方才撕咬她咽喉的獠牙此刻正乖巧地收敛锋芒。
“他现在是一头魅影呀,他现在已经完全接受你了。要知道君上变成魅影心智的时候完全只遵从本心而活,他讨厌谁就将那人撕裂,别的任何人包括一直照顾他的侍女他都是一言不合就想咬死就咬死的。你居然能让他这么喜欢你信任你,说明,从内心深处他接受了你?”重草语气里有遗憾和不满,有意想不到的惊讶,然而更多的是掩饰不住的对轻云的好奇。
奇怪了,为什么这重草看起来很不喜欢这闻临渊喜欢我信任我的样子。还有,他说这闻临渊现在是一头魅影,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他们没有在玩我,没有在考验我的真心,他,闻临渊,现在真的是一头魅影?
轻云不解地问“你说什么?你说闻临渊现在真是一头魅影?”
“对呀,我不是告诉你了吗?我们的君上发病时就会变成一头魅影,他现在就是一头魅影,虽然还保持着人的样子。但是他成为魅影的时候,完全丧失了人性,不能听懂人的语言,不会说人话,不懂人事,对周围的人残暴。但是很奇怪的是,他现在却对你有好感,也许这就是你们之间的缘分和莫名的羁绊,也许,你可以治好他的病,你可以唤醒他。”重草面带不甘心道。
重草听完重草的话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难道重草说的都是认真的?这闻临渊真的会在发疯病的时候变成一头魅影?刚才发生的一切不是闻临渊演戏来考验我?我是因为误以为一切都是考验反而弄巧成拙与这魅影结下了臭味相投的友谊?
呵呵,轻云突然觉得有些好笑。
等一下,那么之前重草很失望地问闻临渊居然没有伤害我是什么原因?重草似乎是想要闻临渊伤害我?那之前床边一闪而过的黑影又是什么?
轻云觉得自己似乎跳过了一个坑,但是又即将跳进另一个深坑中。
最大的一个坑就是,她的未来夫君,居然真的会发病变成一头魅影的,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
重草这人看起来不可信,但是这闻临渊看起来又像是活灵活现的真的魅影,不像是假的样子。到底重草有没有说谎呢,还是闻临渊和重草使用的连环计?
“我曾经说过,如果你能让他喜欢你,你就可以和他住在一起。现在,你已经做到了,你让他喜欢你了,你也就可以和他住在一起了。你今天就可以搬过来,从此睡在这间石屋里。”
“等下,你说让我和闻临渊……我夫君住在一起,可是他现在还是魅影的状态呀?”轻云反应过来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