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这段时间总是想起以前的事,记得初见你时,你害怕的躲在父皇的身后,不敢出来,还是恒儿他们见到你,非要缠着要你和他们一起玩,你才愿意放开父皇的衣角,咳咳……”
“皇兄!”萧晗翊急切地喊道:“快传太医!”
鼎和帝摆了摆手:“不用了,朕知道自己的身子,朕就想和你单独说说话……其实,你母亲的事朕曾听父皇提起过,所以当父皇提及让你来皇宫陪朕时,朕,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鼎和帝停顿了片刻,继续说道:“后来,朕见你如此聪慧,恒儿和钰儿又喜欢粘着你,便决定让你,来替朕教导他们。”
“是,若非皇兄的悉心教导和赏识,臣弟也不会有今日的功劳。”萧晗翊垂目,声音很是低沉,“是臣弟的失职,未能保护好太子殿下。”
“哎~朕,不怪你,只可惜恒儿他英年早逝,留下钰儿自己一个人,钰儿这孩子,你是知道的,自小就被惯坏了,与他那兄长相比简直是云泥之别,若是朕走了,最放心不下了就是他了……”
鼎和帝用眼神示意放在床边案几上的酒,“你如今乃是我朔国的功臣,这杯酒可是皇兄特意为你准备的,可惜,皇兄这身子,怕是不能与你,共饮此酒了。”
“皇兄的意思臣弟知晓了,皇兄放心,臣弟不日便会离开京城,无召绝不入京。”
说完这番话,萧晗翊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酒水顺着他的喉头滑下,仿佛将之前的种种也一并吞没。
梦止于此,萧晗翊缓缓睁开双眼。
这是什么地方?自己为何出现在这里?
鼻间传来淡淡的清香,使萧晗翊略带混乱的心稍微静了些许,他尝试着起身,可胸口处的疼痛让他再一次躺了回去,只能一点点撑起上身,慢慢靠向床沿。
调整好后,眼神下意识探查周围的环境,很是素雅。
此时,门外传来了嘈杂的声音,似乎是有人在说话,于是,萧晗翊便合上双眼,细细倾听外面的动静。
“虎子哥,你上次还说让我们没事别老聚在一起,今日又为何唤我们过来啊?”
原来,祁晏与范行章离开没多久,陈二虎便觉得有些无聊,左右自己不能离开这里,于是,就叫上几个兄弟在门口处闲聊。
只见他似模似样的拿了根木棍站在门口,说道:“哎~都是寨子里的兄弟,何必在乎那些,我唤你们过来,自然是有话想和你们说。”
“什么话?”周围的兄弟忍不住好奇。
“前日我也只是猜测,随口一说,但今日我陈二虎敢肯定,这里面的人就是咱们大当家从山下抢回来做压寨夫人的!”
“不对,不对,虎子哥,”见陈二虎如此信誓旦旦,就有人提出疑惑,“这屋里的人可是男子,若寨主真是喜欢男的,咱们寨子里这么多好男儿,为何偏偏会看上那外来之人?”
难道自己是身处在哪个山寨里吗?他们口中的寨主又是何人?萧晗翊脑海中闪过某个模糊之人。
“咚~”门外的陈二虎用木棍敲了敲刚刚说话之人的脑袋。
“你们也不撒泡尿好好照照自己,如何能这里面的人相比,我可是亲眼所见,那人的皮肤比女子还要白皙,双眼紧闭,静静地躺在那,妥妥的富家公子哥啊!
我还是头一回见这么好看的人,咳,当然,咱们大当家也不差,至少武功高强。”
“虎子哥,你说的这么斩钉截铁的,可有证据啊?”
“那是自然!你们也知道,大当家哪都好,就是不喜欢与人太过亲近……”
陈二虎拢了拢手示意大家靠近些,随后开始认真分析起来,甚至将祁晏为其擦汗一事添油加醋的给说了出来。
“而且我跟你们说啊,”陈二虎道,“今早大当家出门前,让我好生照顾此人,就连范师爷也私下叮嘱我,说此人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救回来的,十分重要,务必要小心看守少寨主的屋里人。
你们听听,屋里人?这不就是妥妥的暗示吗?暗示大当家有意让他成为我们山寨的压寨夫人嘛!”
听到这里,兄弟们纷纷点头表示赞同,“虎子哥说的有道理,看来咱们寨子里用不了多久就该办喜事咯!”
而在屋内的萧晗翊眉头一紧,这山贼头子竟然还有断袖之癖,且听他们的意思,这压寨夫人莫不是自己,真是胆大妄为。
正当几人在门口议论的同时,又有一道声音响起。
“好啊,二虎子,趁着小主人不在又开始胡说八道了!”
注:①豚(tún),其本义为小猪,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