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苏这丝毫不管不顾的缠斗让毓珑十分吃力,心惊于自己的烈焰怎会对他伤害如此之小,而当被突破外层所包裹的火焰之后,柏苏天生力量之强劲便得了极大的优势,沉缓地用力,勒紧得其龙身似要碎裂一般。导致毓珑转而做出了一个十分错误的决定,将浑身的烈焰之力转为龙角,想要借此给柏苏致命一击。
面对着这携带熊熊燃烧的天火而进攻的龙角,紫龙却未有丝毫的畏惧,长啸一声,汇聚龙力,龙角金光闪烁,稳稳地冲上前接住这原本带着必杀之心攻来的一击,在调整片刻之后,突然发力,在完全没有预知的情况下,硬生生在较劲儿之后绞断了火龙的一只龙角。
空中传来火龙撕心裂肺的咆哮声,与此同时浑身的烈焰像是感受到主子的异常痛楚,突然像是爆炸一般,将周围的事物全部击退,而柏苏也因此被震得摔落在泥石摊上,一时间都未能起身。
火龙逃离了此地,龙族一部分的前去追捕,留了一部分下来平息现场的洪灾。
看着自己的孩子一身被烈焰灼烧得没有一处好皮,紫色的鳞片像是挂不住一般往下脱落,尚且年壮的粼王抑制不住地眼含泪光,抖动着唇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父王,不……碍事,我,我还没有做……完。”紫龙在短暂的调整呼吸之后,再次腾空而起,在空中盘旋,片刻间便形成龙卷风般的气流,而身下淹没城市的洪水受到其席卷,往上方涌去。紫龙飞跃着身子,携带着洪水向远处飞去,留下现场灾后的一片狼藉和尚算得救的民众。
随着紫龙掉落于东湖之中,那些洪水也全部汇入壮阔的东湖,原本汹涌肃杀的水此刻就像是被巨大的海绵吸收一般,片刻间便了无痕迹。
紫龙再次回到了金盘之中,只不过金盘比起最初所见已经变得如脸盆那般大小,似乎在随着紫龙一起生长着,而紫龙也缩小得将将能栖息于盆中,身上的紫粼已经掉落地所剩无几,只留下触目惊心的道道伤痕。他不再像是曾经的龙宝宝,安宁乖顺地休憩,此刻虽然昏睡着,但不时间抖动的那些痛还是清晰地遍布全身。
真的好疼,即便无法醒来,疼痛感却丝毫不减。
“所幸有金盘子为他疗伤,他会没事的。”
“苏苏还这么小,怎么能让他承受这么多,那龙神之力不是我们想要的,不要让它继续伤害我们的孩子好吗?”
“他的德行承载着这强大的力量,对这个世间来说是莫大的幸事……”这句话充满着无尽的悲凉和无奈。
“可对苏苏却不是幸事,我只愿他平安健康快乐的!”
这时,他才不过青年模样,是风华正茂,意气风发之时,也是初识世间苦难,初试强大力量之际。只是这样的不管不顾,这样地不爱惜自己,不知还要吃多少苦历多少痛……
眼角有泪水划过,意识在一瞬间清醒,双眸睁开时,一张温润安宁的清美容颜引入眼帘,蔓华不敢用力呼吸,专注地看着正窝在自己怀里酣睡的人儿,那般没有防备那般安宁,像极了刚出生卧在金盘子中的龙宝宝的模样。
刚刚那是梦吗?可如此清晰,好像真实发生那般,让自己感到多么心痛。清澜是柏苏,这是他之前就已经知晓,所以这是他的记忆,还是……
怀里的人儿忽然动了动,迷迷糊糊地缓缓睁眼,细声道:“你这么早就醒了。”要是换做以前,蔓华睡懒觉能到日上三竿,但清澜倒是天明时分就自然醒来了。不过昨晚折腾太久了,估摸着今天自己也睡得晚了。清澜想了想,还是不能这么没有节制地任由蔓华胡作非为,这不今早浑身都疲乏得很,恐怕写字都有些勉强的。
“嗯。”蔓华沙哑着声音应了句,目光却始终没从清澜面上挪开。察觉到蔓华声音不对,还以为是口渴了,仔细去看,见蔓华眼角还挂着泪痕,眼睛有些湿润,突然就有些无措,双手捧着蔓华的脸,柔声问:“怎么了?为什么流泪了?”
蔓华自己还不知道,用手抹了抹,果然有泪水,这大概是在梦中不自觉掉落的。
“出什么事了?”清澜十分担忧地望着蔓华,他下意识感到很不对劲。
蔓华低头含着清澜的唇细细缠绵了片刻,才道:“没什么。”而后勾起清澜带着自己指环的手,又低头细细亲吻了片刻,目光落到他们彼此间的指环中,低声道:“我以为是因为我喜欢你,所以这指环才会这么顺从你,好似你是它们的主人一般。”
清澜没有接话,目光楚楚地注视着蔓华,心里虽然已经有些慌乱,但还是在静静地等蔓华说下去。
“我从东湖偷来那只金盘子,还跑来你面前晃悠,你为何什么都未讲?”当初他跑去东湖时发现那金盘子是最适合重塑指环的材料,见也没有谁看守,就这么放在龙宫的一角,无人问津,旁敲侧击地问到原来这金盘子认主,谁也拿不走,哪里需要看守,才去试了一试。没想到竟然被他轻而易举得到,为此还跑回天宫向清澜炫耀说金盘子认他为主了,自己要拿来重塑指环。
当时清澜什么反应?好像是有些吃惊,但却没有过多地说什么,还难得的没有反对。平时他要是去拿什么东西,要不是通过正当手段,非得被清澜教训一番不可,还要还回去,那一次就这么轻易过关。他当时还以为清澜赞同“只要被认作主人的话就可以光明正大地拥有”这一说法呢。
短暂地对视,清澜已经明白蔓华知道了金盘子一事,于是也只能默认道:“你能拿得走,用一用也无妨,留在龙宫并无甚用处。”除了引起龙宫睹物思情,反倒不好。
“这般重要的东西,粼王竟然还轻易放过我了,是因为清澜你吧?”蔓华咬着清澜耳朵低声问,霎时间,清澜的耳根都红了,粉粉嫩嫩的叫他不自觉地伸出舌头诱惑十足地舔了舔。
清澜被这一举动激得浑身一抖,下意识抓了蔓华的青丝埋头瓮声瓮气道:“你说话就说话,别动手……”
“我没动手,是动嘴。”语闭,抬起清澜的小巴,又亲了上去。这次直把清澜亲得神魂颠倒,完全失了方向,又任由他胡作非为了。
事后蔓华揉着清澜的细腰,颇带着警告味似的说:“以后我发现一件你瞒着我的事,就让你下不了床。劝你还是对我坦白从宽,抗拒重来!”
清澜腰酸背痛,脖子都是红印,却还是咬牙一脚揣上了蔓华的心口,对他嗤之以鼻但不回话,只是嗔怒的小眼神瞥他一眼,说不尽道不明的风情万种。
蔓华一把握住清澜柔软优美的玉足,趁机摸上两把,痒的清澜受不了却也不肯松手。
“你……你放开。”清澜嗔怒,蔓华乖乖放手,清澜便背过身子侧躺着不肯再看蔓华一眼。
蔓华俯身搂着清澜的香肩,凝脂般的肌肤每次相触都能让他浑身似电流般涌过一般舒爽,清澜的体香几乎成了他安睡的凝神香一般,每每都要贪婪地多闻上许久。
“清澜,你好软好香。”蔓华一说这种不合时宜的话,都对清澜很实用,确实让他很害羞,一时间都忘了要抗议什么了。有时候还能骂骂“混蛋”两个字,但今日他实在被折腾得太累,连一根手指都不想动。
还是等修养好了再跟他算账,不管怎样得立立规矩,哪能如此毫无节制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