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元君的后脑勺与墙壁发出轻微的闷响。
车雨森的手掌快速护了上去,动作轻不可闻,甚至连吴元君都没察觉。
膝盖卡进月退、缝隙,两个人的鼻梁强行磕撞,铁锈味蔓延口腔——不知道是谁的嘴唇先被弄破。
昏暗里放大触觉,夜灯折射凌乱光影。
忽然一阵风顺过没关紧的窗缝钻了进来,桌子上的《圣经》哗啦作响,书页大乱,如同车雨森失控的心跳。
“唔——”
“车雨森……”叫出的声音戛然而止,呼吸急促到吴元君瞪大眼难以置信。
一失神牙关松开,被梦游的男人趁虚而入。
肆意地挤压那块莲花缠绕的、月匈、月浦,一下又一下,恋恋不舍极了。
吴元君目光失神耳垂通红,疼痛与黏腻互相拉扯,他被迫承受这种恨不得将他整个人吞下去的()方式。
……
吴元君睫毛颤抖如同垂死的蝶翼,手掌不知不觉摸到了车雨森背脊,他往下轻压数着骨头,确认此刻是真实的。
车雨森主动吻他成为吴元君人生第一次尝到被爱的“假象”。
沾满糖霜的毒药,没尝过甜头的人甘之如饴。
脑子叫嚣着推开他,()贴得愈发亲密,全部失控,吴元君的世界天旋地转。
车雨森明显感觉到吴元君在走神,更加用力抬起吴元君下巴,不择手段也绝不放过好不容易得来的甜。
他唯一的理智用来对比——尖端的车欠肉好吃,还是水多的这里更甜。
再次转念一想为什么要比?
都是他的,他都要。
想听呼吸不上来的吴元君更多声音,车雨森暂时放过人,腻腻歪歪撒娇示弱求着说道:“你喊我,你再叫一叫我……”
吴元君听出这是逗弄取乐,把他当玩意,当宠物。
顿时清醒了点,他喉咙发紧,“不。”
车雨森低沉地笑了,鼻梁轻蹭脸颊,恢复了熟悉的抱怨语调:“不就不,干嘛要吸气,你又发、嗲。”他想继续亲上去,却忽然再次被扯痛头发。
吴元君眼睛通红,愤怒中强忍悲伤,他不想再困在墙角,报复心冲破平静和懦弱,他努力平复呼吸,喃喃:“你赢了。”
“什么?”
吴元君一字一句说得艰难,“你没吐出来,可我想吐。我接受不了你是个男人。”
车雨森:“你再说一遍——”
“我说,你赢了。你真的赢了。是我蠢,上了你的当。”吴元君先一步扯住车雨森的衣领,红肿的嘴唇缓慢说着:“我舍不得你死。你听清楚,我舍不得你死。”
车雨森蹙眉。
“因为你死就没人给我钱了。”吴元君平静地说道,“车雨森,我认输。以后我陪你睡,给你(),你想做什么都能做什么,你还有什么不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