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温馨的夜灯刹那变得冰冷。
那束光线下,真相赤裸无比,吴元君承认一切,承认车雨森说的都是真的……却迟迟无法接受车雨森那句轻蔑的要求。
他的手腕遍布通红掐痕,跟随主人挣扎开。
推搡之间短短几秒,啪地一声。
吴元君背靠墙壁仰起头脖子上血管起伏,情绪激动倍感屈辱。
另一只手僵在空气中,指尖脱力颤抖。
车雨森侧脸被扇得发烫,从前那些夜晚的巴掌只是微疼,而这一次前所未有的重。
疼痛蔓延开来。
男人自虐成了习惯,他不以为然偏头擦了擦脸,没有血,铁锈味隐隐约约蔓延在鼻腔。
兔子急了也要咬人,一巴掌而已。
扇得好,扇疼了才能暂时遗忘恶心下贱的男性(本能)。
车雨森嗤笑出声,脸色却再次阴沉下来,发觉自己反而被扇得血脉偾张,那里血管膨胀青、筋鼓起。
恼羞成怒之下呼吸粗重,单手牢牢掐住吴元君的脖子,指腹尽情摩、挲那块突起的喉、结,“怎么,你不愿意?”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吴元君艰难讲着话,他恨不得把梦游的男人打醒。
如果不是车雨森,换成任何一个别人,他知道用脚踹哪块骨头疼,用拳头砸肋骨可以瞬间失去力气,折手骨哪个穴位可以痛到发麻。
可偏偏是车雨森。
下不去手,这时候还下不去手。
吴元君恨死了优柔寡断的自己,他眼前湿润,又恨自己的确懦弱又愚蠢,满脑子还是车雨森的双腿好不容易好些,忍忍,再忍忍。
不能动手,不能对喜欢的人使用暴力。
不要成为和他父亲一样的烂人。
数年前一月一日,那天吴建业因为吃饭的碗裂开一道口动了手。
才九岁的吴元君顺着缝隙看见了一切,他被关在狭窄的衣柜里痛哭,苦苦哀求着不要。
从此吴元君不过生日。
逃避心理带来恍惚,吴元君从回忆里抽身短短几秒重新面对现实,车雨森在梦游,也许说的不是真的,可能故意说狠话骗自己。
“告诉我……没有u盘,你说没有,我就信。”
“有,当然有。”车雨森不断打破吴元君的底线。
吴元君蹙眉,车雨森骗了他那么多次,这次为什么不骗?
车雨森不以为然,哄骗不管用那就威逼利诱。
一步步试探真没意思,他低头嗅到吴元君脸上泪水的咸味,知道哭起来好看极了,扭曲的x、谷欠、令他厌恶又享受,哑声道:“哭什么?哭得我更想塞你、口觜里。”
哽咽声“呜”地一下糅杂,吴元君呼吸的节奏彻底乱了,被车雨森掐住脖子()了()耳垂,像从前舌(尖端)一样熟练地含、入,接着又落到了眼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