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牧看她不说话了，说道：“你这是怎么了？是生气了，还是被我说中了？”

王小莱含糊说道：“什么跟什么啊。没有没有。”

齐牧：“我妹妹喜欢慕文兄，大家都知道，但是我也不当真，她还小，知道什么是喜欢啊。”

王小莱听他说话的语气，也觉得有点好笑：“她不知道？那你知道？”

齐牧：“我当然知道！再说了，王家，那是谁想嫁进去就能嫁进去的吗，不要说是我妹妹了，就是大太太生的二姐姐，王家的老爷子也不一定同意。这等闲之辈啊，别想进他们王家的门。”

王小莱听着了这么封建的门第之见，也有点愤慨，“王家怎么了，齐敏怎么了，还配不上他王慕文不成？怎么还这么深的阶级成见呢？”

齐牧：“哟，你还替我妹妹抱不平呢？”

王小莱：“我是替所有的平民百姓，不，替所有的平等的、自由的人民说话，在我这里没有阶级、没有门第，没有什么高门大户、小门小户的之分。”

齐牧：“啧啧啧，真进步，难怪你去读书会。”

王小莱：“不是，你们两家关系这么近，我看你们平时关系不是挺好的么，你知道的事情，齐敏不知道吗，怎么还这么...”

齐牧：“这么上杆子是吗？她从小就这样了，大家都习惯了，没觉得有啥。”

王小莱：“那你还是趁早给你妹妹透点风吧，别到时候伤心。”

齐牧：“透什么风？怎么，你真的跟慕文兄？”

王小莱：“没有没有。我是说把你的封建糟粕思想跟她透露一下，她也不小了吧。”

齐牧：“十八岁了。”

王小莱：“才十八啊？”心想，这没有往白瘦幼去打扮，看着还挺成熟的......

齐牧：“什么叫才十八，你以为她多大？”

王小莱：“就以为二十出头的样子吧。那你多大了，慕琴、慕文各自多大了？”可千万别是我最大啊......

齐牧：“慕琴十九岁了，我今年二十一，慕文兄二十三。你呢？你多大了？”

王小莱：“啊！我二十二岁，不，可能是二十三岁，我不知道你说的是虚岁还是实岁啊。”

齐牧：“我是光绪二十四年生人，我实岁二十一。”

王小莱：“我比你大！我实岁二十二了，我是姐姐。”

齐牧：“什么姐姐啊，你就姐姐了，我不跟你论。”

王小莱心想，你是光绪二十四年出生的，我不是你姐姐，你是我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