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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第 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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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门从里边被打开了,出来的人却并不是梁薄舟。

而是一个穿西装打领带的陌生男人,李珩目光直白的将他扫视了一圈,能看到那人衣领下斑驳的红色痕迹,以及带点褶皱的领带,很明显他开门前十分仓促不得体,刚才应该是在屋里临时整理了一番才出来给李珩开门的。

李珩将证件拿出来,朝他出示了一下,简短道:“市公安局刑侦支队,有点事找梁薄舟先生,你是他的客人吗?”

何金生一愣,他倒是没想到有警察上门来找梁薄舟,一时间心里发虚打鼓,面上却仍然强作镇定。

“警官,上次不是说薄舟已经洗清嫌疑了吗?”何金生陪笑道:“这怎么还麻烦您又跑一趟,这您看屋子也没收拾,这……”

李珩懒得听他废话,直接拨开何金生的肩膀,从他身侧穿了过去,大步进屋。

这是全酒店最好的房间,从布局上来看,无论是采光,还是构造,都没得挑。

但是李珩一进来,就发现整个屋子极其阴暗,分明是大白天,屋里厚重的窗帘却被拉的严严实实,透不进一丝光亮。

活像是屋主人要在房间里养蘑菇似的。

李珩把里外卧室和套房都看了一遍,边走动边问:“梁薄舟呢?”

何金生“啊”了一声,随即解释道:“他不在,中午的时候导演找他出去吃饭,谈后续剧组复工的事,房间里就我一个。”

李珩转过头,轻描淡写的问:“你是他什么人?”

何金生笑了笑:“警官,我们是朋友。”

他不知道怎么回事,他跟李珩说话的时候,却不想直视李珩的目光,眼前的这位年轻警察不苟言笑,长了一双锐利的深色眼睛,看谁都是一副审视的模样,莫名让人很不舒服。

“有什么问题,您先问我也行。”何金生及时的岔开话题:“薄舟一时半刻的,还回不来。”

李珩将他盯了几秒,片刻后舒缓了神色:“也行。”

“哎,警官您坐这边,我去给您倒茶水。”

何金生说着就走到一旁去翻箱倒柜,看得出来这是梁薄舟拍戏时经常住的酒店,那柜子里的东西多的都快堆成小山了。

李珩收回目光,在套房里的小茶几前坐了下来。

“平时梁薄舟拍戏的时候,你经常来看他吗?”

何金生点点头:“是的警官,我说了我们是朋友,我只要工作不忙,就来照顾他。”

李珩眉心一挑:“你照顾他?他没自己的助理和经纪人吗?”

“有,但是我觉得他们都不细心。”何金生坦然道:“我空的时候就会过来,他也比较习惯我照顾他。”

李珩的视线在他西服衣领的褶皱上定住了片刻。

何金水一边浑然不觉的继续说话,一边起身给李珩倒了杯水,很客气的递到他手里。

“谢谢。”李珩接过水,神情平稳,不动声色。

“魏Wink死亡那天,梁薄舟也在剧组拍戏,你当时也陪在他身边吗?”李珩晃着杯子里水纹的涟漪,开口问道。

“那没有。”何金生快速回答。

“我那时候在外地。”他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警官,这跟案情有什么关系吗?”

“哦,没有。”李珩放下盛满水的玻璃杯,淡定道:“随便问问。”

“最近剧组收工的这几天,一直都是你陪在梁薄舟身边吗?”

“是,薄舟很信任我,您不知道吧警官,他这人警惕心很高,谁也不信任,甚至不愿意让经纪人和助理进屋,只允许我进来,其他人都是到房间门口跟他说两句话就走,我一向怀疑这是顶流明星当久了的职业病。”何金生说到这里不觉笑了起来。

何金生整个人心里也放松了不少,他发现李珩只是看着冷淡严肃,实则没那么难以说话,这种套话和审讯的技巧,相对他们这些常年在酒桌上推杯换盏的人来说,甚至有几分生疏。

“那您这次来,是薄舟身上……还有什么疑点吗?他还有嫌疑吗?”

李珩盯着他的眼睛,缓慢的摇了摇头。

何金生看起来松了口气。

“那就好,警官你先坐着,我打电话催他一下。”何金生起身去拿手机。

就在他即将触碰到手机的前一秒,李珩忽然探过身去,凌空俯身,按住了何金生的手,不由分说将他的手按在了茶几上。

“警官?”

李珩顺手将他的手机拿到了自己手里:“你确定你这通电话是打给梁薄舟的?”

“对啊,我还能打给谁?”何金生茫然的和他对视着。

“不是您要见他问话的吗?”

李珩深吸了一口气,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然后慢条斯理的拿起茶几上的红酒瓶,将木塞拔开低头闻了闻。

“这瓶红酒被打开的时间不会超过两个小时,瓶子里的酒水被喝掉了一半,旁边的高脚杯上有清晰的红色水渍干涸后的痕迹。”李珩放下酒瓶,似笑非笑的对何金生道。

何金生周身难以自抑的一颤,心中警铃大作,当即开口辩驳:“你什么意思?”

“但是我在刚才跟你对话的过程中,发现你并没有喝酒的迹象。”李珩平和道:“那么这瓶红酒会是谁喝的呢?”

何金生张口结舌:“那可能是谁无意间打开的——”

“可是您刚才自己告诉我,这间屋子里从始至终只有你跟梁薄舟两个人。”李珩冷冷道:“需要我帮您回忆一下你半分钟之前说的话吗?”

何金生冒出了一身的冷汗。

不过他平复了两秒,在最短的时间内恢复了冷静,抬头直视着李珩道:“啊,对不起我忘了,警官,这红酒是我喝的,刚才一着急没想起来。”

“至于其他的嘛,我喝完酒去漱了口,还下楼吃了点别的,压下去了,您看不出来也正常。”

李珩靠在墙上,耐心的等他把话说完。

然后他轻轻一歪头:“是吗,我刚刚上来前就找人调取了酒店近几天所有的出入监控,不如我们一起去看一下,先生你到底有没有出门吃东西,怎么样?”

何金生的脸色变的极其难看,他咬着牙瞪向李珩。

“我刚毕业的时候,还没调到市局干刑侦,那时候在交警大队干了大半年,每天查十几二十个醉驾,没有人比我更清楚喝酒后的情态,以及跟醉酒相关的分辨细节。”李珩拎着他的手机扔到沙发上。

“先生,你诓错人了。”

何金生火气蹭的上来了,他一拍桌案怒道:“怎么了,我在自己朋友订的酒店里喝点酒犯法吗!?”

“哎你哪儿来的警察啊,就是这么为群众服务的吗,千里迢迢跑到群众的私人领域里来撒野,你有搜查证吗!?”

李珩完全没搭理他,兀自沿着沙发走到了卧室的房间门口。

“别急,我又没说你喝酒违法。”

何金生快走两步窜到李珩面前,拦住他要进梁薄舟卧室的举动:“你要干什么!这是私人空间!”

李珩笑了一下,伸手强硬的扣住何金生的手臂,将他推进了卧室里,自己也跟着进来。

“被褥之间尚有余温,被子底下藏着一套比你身形小一码的睡衣,这明显不是你的,而是梁薄舟的,被子里的温度说明有人刚才在这里躺过,而且他离开的时间不长,你虽然衣领凌乱,但是你身上其他衣物都十分整齐完好,穿着这么多层西装上床不可能把被褥捂成这个温度,所以我排除了你自己在床上的可能性。”

“最后你看到床单上那几道明显被用力撕扯过的抓痕了吗?上面的褶皱都还没被铺平,说明有人在不久之前还躺在这张床上,十分痛苦的在忍受什么,他应该是在挣扎着反抗某种暴力对待,而你身上并没有被暴力对待过的痕迹,所以这个人不是你,那就只能是梁薄舟了。”

何金生听的目瞪口呆,半晌说不出话。

“这些都只是你的推测!”他怔愣了数秒,才磕磕绊绊的辩驳出一句话来。

李珩点点头:“我知道你不服,那不如我们再看看这个。”

他说着一把掀翻了横亘在卧室中央的大床,床下刚刚被藏起来的花瓶碎片散落一地,七零八落的躺在地板上,精致的釉彩残败而破损,在黑暗一片的卧室里反射着淡淡的光泽。

李珩打开手电筒,朝何金生的眼睛上晃了晃,然后示意他看地面。

“花瓶的边缘上有血,刚才我进卧室门的时候,就在床底下反射出来光芒了,这才是我点燃我疑点的最初开端,你不会以为你把这堆瓷器碎片藏的很好吧?”

何金生脸色沉到了谷底,他冷冰冰着一张脸,蓦然转身就要出门。

“我会找我的律师来跟你交涉的,你这是赤裸裸的污蔑。”

只听空中“哗啦”一声手铐声响,李珩闪电般上前拧过何金生的手腕,一把将他的手腕别在身后,硬生生将一个一米八几的大男人反手按倒在地上。

手铐的金属光泽反射出灼目的璀璨,李珩警校出身,常年出外勤,搏斗技巧和应变能力敏锐度都是满分,加上他手劲大的惊人,完全不是何金生这种平时不锻炼的人能抵抗的了的。

“咔嚓”两声,险些没给何金生捏的手骨都断了。

他被迫给李珩压制着跪在地上,双手背后并拢,用手铐铐住了。

“你干什么!放开我!我没犯事凭什么铐我!”

李珩将他铐上以后,一手拎着他的衣领,将他提到了卧室门槛边上,半蹲下来直视着他,声音毫无起伏。

“我现在有充分的理由怀疑你非法虐待他人,待会儿你得跟我走一趟了。”

“不过在这之前你最好是告诉我,梁薄舟在哪儿?”李珩一字一句的逼问道。

何金生羞愤欲绝,惊恐愤怒到了极点。

“我凭什么告诉你!你松开我,我没虐待他!”

“隐藏受害人踪迹,拒不交代,妨碍办案,罪加一等。”李珩加重了语气。

“你他妈的——”

何金生一边高声怒骂,一边目光漂移,止不住的向卧室旁边的那间小套房看去。

李珩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于是松了点手,将何金生随手扔在地上,自己朝小套房走进去了。

小套房里十分空旷,除了一架钢琴,就只有一个半人高的衣柜了。

李珩目光冷峻,沉默的注视着那衣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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